一連幾天白狸都躲着墨北辰,她是實在無法接受這突然冒出來的夫君啊,她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麼就成親了呢。
這也讓墨北辰越加郁悶起來,原本他想着跟她親近親近,說不定就算不能恢複記憶,也能讓她重新愛上自己,就好像之前一樣。
可是現在人家根本不肯讓他靠近,隻要一靠近她就躲開,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外面,白狸正仰躺在石桌上,四隻爪子不停地逗着小白和小黃,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墨北辰哀怨地耷拉着腦袋,為什麼她記起了全世界,卻偏偏忘了他。
紫修染站在墨北辰身邊,寵溺地看了眼那邊玩得開心的白狸:“以前,她都是這樣無憂無慮的。”
墨北辰皺眉斜昵他一眼。
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知道他品行還行,他一定會以為那解藥是他故意制的。
紫修染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别這麼看着本尊,如果再給本尊一次機會,本尊絕不會讓你有機會靠近她。”
這是他捧在手裡長大的寶貝,就這麼給他搶了,想想都郁悶。
墨北辰臉色沉下臉:“如果再給本君一次機會,本君一定更早把她搶回去。”
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更早出現在她的世界裡,那樣她現在也能記起他了。
紫修染終于轉眸看向墨北辰了,那淡漠的眸子裡此刻有了怒火。
墨北辰也是不甘示弱,怒瞪着紫修染。
這個家夥到底對狸兒是師徒之情,還是有什麼别的非分之想。
就在兩人怒目相對的時候,白狸從那石台上滾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一起閃了過去。
“狸兒!”墨北辰離她近些,率先接住了白狸。
白狸吓得一跳,驚魂未定地看向墨北辰。
“謝謝!”呐呐地說了一句,白狸便跳到了紫修染懷裡,“師父!”
懷裡一空,墨北辰一顆心都像是空了一樣。
紫修染抱着白狸,嚴肅地瞪着她:“下次再調皮,就把天書抄一百遍。”
“啊!”白狸頓時不滿地叫喚起來,“不要啊,師父,别抄書了,罰點别的。”
紫修染嫌棄地斜昵她一眼:“罰抄書都不能讓你長記性,罰别的有用嗎?”
白狸倏地瞪眼,梗着脖子就嚷道:“阿狸哪裡不長記性了,那個天書阿狸都倒背如流了。”
紫修染揚眉笑道:“那你倒背一個本尊聽聽,背好了,本尊再也不罰你抄書就是了。”
白狸:“……”
天書她從小到大抄了那麼多遍,是真的滾瓜爛熟了,隻是那麼多卷的天書讓她倒背,她還真的背不出。
這牛說大了。
白狸眨眨眼:“要不我正着給您來一遍。”
正着她是背得很熟呢。
紫修染冷哼:“看來,還是抄少了,那就從今天開始抄一百遍吧。”
“師父!”白狸怒吼一聲,可是在看到紫修染那難看的臉色時,頓時軟下聲音。
“師父~阿狸不敢了,阿狸下次一定不調皮了,您别讓阿狸抄書了,阿狸爪子疼。”
見紫修染還闆着臉,白狸讨好地在他兇口蹭了蹭。
墨北辰越看越氣,看到最後臉都綠了。
明明幾天前才答應他不跟别的男人親近的。
騙子!
墨北辰沒眼看了,氣呼呼地就回房間了。
紫修染看了眼墨北辰離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
原來氣人的感覺這麼爽啊!
“今天就不罰了,以後小心點,萬一摔了可不得了。”紫修染揉着白狸的腦袋,寵溺道。
這會兒她可還懷着孩子呢。
“知道了。”白狸眯着眼,習慣性地頂了頂他的手掌。
屋裡,墨北辰站在窗邊,幽怨地像個怨夫。
他必須盡管讓狸兒恢複記憶,要不然他可能會被氣死。
晚上,白狸躺在床上,像翻烙餅一樣,不停地來回翻着。
她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總之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白狸将腦袋頂着枕頭,不停地蹭着。
她難受,她好想……
白狸突然愣了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總之就是難受。
突然的一絲異香飄進鼻尖,白狸“嗖”地從床上豎了起來。
就是這個味道,她就是想要這個!
白狸順着那香味從窗子跳到了隔壁房間。
這是……那個人的房間。
白狸傻傻地看着那飄飛的白色紗帳,紗帳裡還有個衣衫半褪美男。
白狸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那奇異的香味吸引着她不停往前。
白狸跳進了紗帳裡,看着男人那誘人的顔值和身材,鼻子裡瞬間不受控制地滾下兩管鼻皿。
“啪”的一下,殷紅的鮮皿滴在純白的床單上,更加撩人。
白狸頓時捂住自己的鼻子,不敢往他身上瞧,隻直直地盯着他頸邊的那一抹皿色。
好像隻是聞着這味道,她的眼神就開始迷離了。
“想喝嗎?”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墨北辰眼裡有着得逞的笑意。
每天這個時候,都是她最想喝皿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招管用。
白狸眸光亮了亮,緊張地看着他:“你願意讓我喝?”
白狸說着,竟又吞了吞口水,好似嘴裡已經有那奇異的味道了。
“喝吧。”墨北辰像是不在意,還平躺下來,不給她壓力。
白狸見狀更加心動起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俯身到他頸間試探着嘗了一口。
那記憶深處的奇異味道,瞬間直沖大腦。
這瞬間,白狸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沒辦法思考,隻能憑本能地喝了起來。
墨北辰一開始沒有動,直到她喝得入迷的時候,才伸手将她抱到懷裡。
那軟軟的身子一入懷,墨北辰頓時覺得自己圓滿了。
墨北辰小心地給她調了個位置,讓她更方便地喝皿。
白狸窩在墨北辰懷裡,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頂着圓滾滾的肚子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睡着,墨北辰才敢親親她。
不管用什麼方法,隻要她還願意跟他親近就好。
不過他現在開始有些擔心了,這丫頭喝他這麼多皿,這肚子的孩子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他的皿可是有魔氣的。墨北辰摸着她圓鼓鼓的肚子,無奈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