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白了起來:“狸兒,你……”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她好像又不記得他了?
不是吃了解藥了嗎?怎麼還嚴重了?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啊?”見墨北辰臉色不好,白狸更奇怪了,也不讓他抱了,掙紮着就往紫修染懷裡跳。
這人到底是誰啊,好奇怪啊。
她都不認識他,他是怎麼知道她名字的,還叫得那麼難聽,她明明就叫阿狸,他偏偏叫她狸兒。
“丫頭,你不認識他了?”花佚也終于看出了白狸的異樣,驚訝得問道。
墨北辰也是緊張地看着白狸。
白狸瞄了眼墨北辰那張緊張的臉,皺了皺眉道:“我都沒見過他,我怎麼會認識他啊?”
白狸的話,瞬間讓在場的人都皺起眉頭來。
這怎麼又沒見過了,這昨天還不是睡在一張床上嗎?
“這是怎麼回事?”墨北辰皺眉看着紫修染。
紫修染也是眉頭緊皺:“先别急,等我等她把脈看看。”
剛剛他就想給她把脈的,剛好他就出來了。
紫修染抓住白狸的手要給她把脈,白狸哪裡肯依:“我要沒病,把什麼脈啊。”
她身體好着呢,什麼病沒有了。
“聽話。”紫修染隻順了順她的毛,她便不情不願地伏到他懷裡。
紫修染給白狸把了脈:“她的脈象很正常,之前那個藥水應該是解了的。”
墨北辰皺眉,看着白狸那陌生的眼神,心一下沉了下去。
“既然解了,那這丫頭怎麼還這樣啊。”花佚擔憂地問道。
這中間不會是又出了什麼岔子吧,這丫頭把墨小子忘了,這可怎麼好。
紫修染看了眼白狸那警備的眼神,眼眸輕晃:“或許是之前那個藥到她體内變異了,所以吃了解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他隻能配出那藍色藥水的解藥,而那藥到她體内發生了變異,顯然沒有達到效果,所以他這解藥也并非是對症之藥。
“要現在怎麼辦啊?”
墨北辰還沒說話,花佚就急了。
之前雖然這丫頭失憶,可他們小夫妻還是挺好的,可是沒想到現在這丫頭竟然又不認識墨小子了,這不是比之前更糟糕了嗎?
墨北辰也皺起眉頭,他也隐隐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之前狸兒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雖然也是不認識他,可是卻絕沒有現在這樣的陌生,現在的狸兒是真的讓他害怕了,他好害怕她徹底忘了他,再也記不起他。
“先别擔心。”看着墨北辰眼裡的憂傷,紫修染皺眉道,“阿狸她記得我們,應該是恢複了一部分記憶了,不過應該隻是在斷情峰的記憶,後面的記憶好像都沒了。”
紫修染說完,墨北辰眉頭皺得更緊了。
隻有前面的記憶,那也就是說她的記憶還維持在他們沒見面的時候,難怪她看他的眼神會那麼陌生。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她恢複所有的記憶。
“她現在的記憶和修為,包括身體狀況都維持在千年之前。”紫修染揉着白狸的腦袋道。
白狸蹭得豎了起來:“什麼千年之前,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千年之前她都還沒出生呢,她還要好幾十年才滿一年歲呢。
墨北辰無奈地看着白狸。
這修為縮了水,這會兒記憶也縮水了。難道是要等變了身,才能恢複記憶。
“這段時間,你盡量多和她熟悉熟悉,說不定她慢慢就能想起來了。”
紫修染才安慰了一句,白狸立刻不滿地瞪眼了:“我幹嘛要跟他熟悉啊,我都不認識他。”
墨北辰垮下肩膀,憂傷得看着她。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啊。
“他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紫修染直接扔了個炸彈給白狸,白狸瞬間又像看白癡一樣看着紫修染:“師父你是瘋了吧,我都還沒成年呢。”
哪裡的孩子啊?
“為師應該教過你醫術,你可以自己把下脈。”紫修染揚眉看她。
白狸撇嘴:“我不可能懷孕,把什麼脈啊。”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不知道啊,怎麼可能懷孕?
“把。”紫修染生硬地吐出一個字。
花佚也皺眉道:“丫頭,他真的是你孩子的父親,你懷孕了。”
連花佚也這麼說,白狸頓時皺了皺眉,不情不願地給自己把脈:“都說了我沒……懷孕……”
白狸把到自己的脈搏,瞬間呆了。
她有喜了?
“這怎麼可能!!”白狸驚叫一聲,再次不可置信地給自己把了脈。
還是一樣的脈象,把白狸給弄崩潰了:“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懷孕呢。”
她都還成年,也還沒成親,更沒有男人,她怎麼懷的孕。
“我的脈搏壞掉了,師父你快幫阿狸看看。”白狸驚慌地将爪子伸給紫修染。
紫修染皺眉看她,也不說話,就那麼直直地看着她。
“老頭兒……”見紫修染不理她,白狸又朝花佚伸爪子。
花佚一臉心疼地皺起眉頭:“丫頭啊,你是真的懷孕了,你跟墨小子之前成親了,後來發生很多事,總之你被白肖和碧皿給害了,所以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把墨小子忘了,但是你是真的跟墨小子成親了。”
花佚心疼白狸,不想她不明不白,所以盡可能詳細地跟她解釋着。
白狸聽完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墨北辰,完全無法明白自己那段忘掉的婚姻。
她明明還不滿一千歲,她都還沒變成人形,他們到底是怎麼有孩子的?
“不許再胡鬧了,和他好好相處,說不定你就能恢複記憶了。”紫修染揉了揉她的腦袋,便回房間了。
為了給他們空間,花佚和玉凡也識相地回房間了。
剩下白狸和墨北辰大眼瞪小眼。
“狸兒……”墨北辰伸手想抱她,可是手剛伸到她面前,就被她抓了一爪子。
這一爪子像是抓在了他心上,讓他好痛好痛。
“抱歉,我……”白狸看着他手背上的抓痕也有些愧疚,除了師父,她不習慣别人碰她的。
“沒關系。”墨北辰強壓下心口的疼痛,勾唇道。
“我回房間了。”白狸說了一句,便不自在地跑回了房間。
當然她這次回的房間是她自己的房間。墨北辰看着白狸的背影,更加憂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