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的氣氛極為古怪,謝南栀仔細觀察着之間的暗流湧動。
不免心中有些發笑。
明明兩個人年紀都已過了弱冠之年,可此刻倒是像個小孩子一般置氣。
偏偏她隻能看着,不能偏袒另一方,更不能笑出聲。
謝南栀偷偷觀察慕傾寒,見慕傾寒面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氣。
慕傾寒看時年扭頭,他才扭頭看向謝南栀。謝南栀看到他略帶讨好地神情,瞪了他一眼。
無聲說了一句,“你跟他争什麼啊?”
慕傾寒看懂了她地嘴型,擡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
謝南栀見他如此,不再看他,扭頭看向時年。
“兄長,你别惱,我自有分寸,你就讓我去吧。”
時年去意已決,心中一陣無奈。他靜默了兩秒,又扭頭看向慕傾寒。
仰頭給慕傾寒使個眼神,希望慕傾寒能夠阻止謝南栀。
慕傾寒看到他的眼神後,扭頭看向謝南栀。
“栀兒,我陪你去。”
他說完這句話,扭頭看時年又挑了挑眉。
這幅模樣,出現在謝南栀眼裡,顯然就是在挑釁。
時年自然也看出慕傾寒這個樣子就是故意地,氣得他直接站起身。
“你!”
他一邊說,一邊擡手指了指慕傾寒,說不出話。
過了幾秒,時年甩了甩袖子,說了一句“罷了!你們愛去哪就去哪。”
說完後,時年大步離開,臉色也潮紅,那都是被氣地。
謝南栀見他如此,站起身就想追出去。又想到他現在氣頭上,便停了下來。
哎,她地用心良苦,終究是沒有人知道了。
謝南栀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一時無言。
慕傾寒見她難過,開口安慰,“我去跟他說便是,你去我定會陪你去。”
他一邊說,一邊擡手摸謝南栀的發絲。謝南栀懷着孕,萬事還是随着她來比較好。
慕傾寒見她心情轉好,才讓人把晚膳端進來。
兩人簡單地吃了一些後,慕傾寒就起身去了時年的房間。
時年看着擡腳進來的人,一臉生氣。“你來做甚?”
慕傾寒無視他的話,徑直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見他自顧自給自己倒水,時年愈發惱火。
這個嘛妹夫,看來是絲毫沒有把他放在手裡,竟然多次挑戰他的顔面。
時年多次深呼吸,終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到剛才的事情,他又開口詢問。
“你方才為何不阻攔栀兒?難道你不知道天涯現如今很是兇險嗎?”
聞言,慕傾寒扭頭看他,“時兄,你也是知道栀兒,她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放棄的。”
“就算我也阻止她,她也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的。”他這話,讓時年神情一愣。
他自然是知道謝南栀的脾氣,一向以來都是強盛至極的。
他擔心那麼多,無非就是擔心她的安危。
慕傾寒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無非就是擔心謝南栀的安全。
緊接着,慕傾寒又開口,“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見慕傾寒都這麼說了,時年也不再反對。
但他還是故作惱火,警告。“你可要保護好她,不然!”
“自然,時兄盡管放心便是。”慕傾寒一口答應下來,語氣間充斥着豪氣。
他知時年不是小氣之人,也也不再多待,示意一下,便起身離開。
時年看着慕傾寒離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這個妹夫,真的是太強勢了,也不知是好還是錯。”
慕傾寒回去同謝南栀說了之後,謝南栀才放心下來。若是時年還阻攔,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她靠在慕傾寒懷裡,看着窗外的圓月,喃喃自語。
“若是一切順利便好了。”謝南栀感慨着。
慕傾寒聞言,擡手環住她,“定會順利的,别想那麼多。”
謝南栀點點頭,讓慕傾寒給蘇澤華寫封信告知他。慕傾寒也沒拒絕,知曉謝南栀用意何在,二話不說就給蘇澤華寫了封信。
第二日傍晚,兩人在用膳的時候,就收到了蘇澤寒的回信。
由于洛歌也在天涯之中,這件事,他們不能不告知蘇澤華。
看着信裡的内容,慕傾寒扭頭同謝南栀道:“他說随我們一同前往,在雪山口會面。”
謝南栀聞言,喜顔于色,起身就去告知時年。
也許,她還需要和這哥哥好好談一談才行。
“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謝南栀滿是無語。
天涯就在遠處等着衆人,想要進入天涯,必須翻越這白雪皚皚的雪山。
可,雪山常年冰冷,又怎麼會是容易翻過的呢?
自然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