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舟車勞頓,終于到達了大魏。
如其所然,一行人也進了蘇澤華早已經備下的府邸。
謝南獨自栀坐在房中,盯着桌上已經涼透發茶杯漸漸出神。
就在剛剛,她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那速度極快,根本讓她來不及反應。
她拼勁了全力,忍住頭痛,終于看到了那面孔的主人。
便是她地娘親,早已經多年不見地星月夫人。
謝南栀想着星月夫人的事,總覺得哪裡都不對。
就在她思索之際,竟然連房内進了人都不知曉。
隻見已經忙碌完地慕傾寒慢慢推門走進來,朝着謝南栀地方向,他臉上滿是笑意。
“栀兒,你餓了嗎?我叫人把晚膳端進來吧?”
聽到聲音,謝南栀回過神,扭頭看向慕傾寒。
她莞爾一笑,淡淡地搖了搖頭,“我還不餓,待會再喚人進來吧。”
慕傾寒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地樣子,未免有些擔心,擡腳走到她身旁坐下。
随即擡手握住她的手,詢問道:“發生何事了?”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謝南栀心中一暖,開口說了自己剛才想的事情。
“我在想這星月夫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想弄清楚罷了。”
“她總是忽然出現在我腦海中,待我想要看清之事,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她這麼一說,慕傾寒也點了點頭,原來有這樣感覺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他人。
“既然這樣,栀兒可有何想法?”他看着謝南栀因為這事茶飯不思,心情也有些郁悶。
謝南栀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
“我想去一趟天涯,那裡可以知道星月夫人的事!”
慕傾寒聞言,剛想開口,門口就響起了時年的聲音。
“不可!”
時年的聲音有些激動,語氣間的制止之意也明顯至極。
他是特地前來找謝南栀,然而,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她的話,立即開口阻止。
聞言,謝南栀和慕傾寒扭頭看向時年。
時年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衣在身,穿着打扮間透露着公子家的書卷氣息。
謝南栀先是眼前一亮,随即想起時年的話,進而開始蹩眉,她有些不解。
“為何不讓我去?”時年大步流星走過來,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
“這天涯現如今情況複雜,況且你也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你去那裡兇多吉少。”
不是他故意說的這麼嚴重,事實就是天涯如今内鬥嚴重,謝南栀去了必定被卷入。
而他,為何會被慕傾寒所救,也是因為如此。
謝南栀聽了他的話,擡眼看了一眼慕傾寒。見他不說話,她站起身走到門邊,把門給關上。
等她回過頭,就看到時年跟慕傾寒大眼瞪小眼,氣氛一度尴尬。
二人之間的氣氛,就差讓空氣尴尬下來。
緊接着,謝南栀歎了一口氣,走過去在他們中間坐下,擋住兩人的視線。
“兄長,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慰,可如若我不去,那星月夫人的事該如何是好?”
時年看她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一張臉也氣得通紅。
他之所以這樣告誡謝南栀,全然是因為害怕她出事。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嗎?”
“她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總會是有别的法子!”
“妹妹,母親她很想見到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時年凝重說完,整個人也癱了下來。
謝南栀看着時年的态度,便知曉,某些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般簡單。
謝南栀趕緊開口安撫。
道:“我不是不聽,隻是這件事不是從長計議就可以解決的。”
兄妹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慕傾寒在一旁看着也不說話。
随後,他呡了呡嘴,擡手給時年倒了杯水。
“時兄,你何必如此動怒,栀兒若是要去,你便讓她去吧。”
聽他這話,時年一臉惱火,“你竟然讓栀兒涉險?”
慕傾寒手裡的動作一頓,“你這話就不對了,本王怎會讓栀兒涉險,我自會護她周全。”
“反倒是時兄,你這是不相信本王?”慕傾寒眯了眯眼,盯着時年看。
時年捏了捏手心,回瞪過去,“不信又如何?”
霎時,兩人間又是一股火藥味,眼睜睜的看着,便是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謝南栀在一旁看着他們,瞬時間無語,慕傾寒和時年之間,她也不知應該如何勸誡。
但,今日事情所在,問題不是她要去天涯嗎?
怎麼在兩個男人嘴裡,倒是成信不信任了?
謝南栀眨巴着眼睛,許久後,無奈開口,“你們這樣的話,都給我出去!”
兩人聞言,時年冷哼一聲,扭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