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見此,也知自己不好過多阻攔,來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您是……七王妃?”侍衛狐疑的開口。
謝南栀點了點頭,邁開腿走進去。
上次她來這天牢,隻怕眼前這位侍衛怕是不在,否則怎會不識得她。
剛一進去,謝南栀便皺起了眉頭,周圍一股臭烘烘的氣味,直直熏得叫人受不了。
慢慢地,她伸出手來,捂住自己地鼻子。
如若不是在裡面的人極有可能是花枝,她隻怕是不會踏入這地方半步。
邊走着邊忍着難受,謝南栀心中極為複雜,她既是希望花枝在裡面,又希望她不在。
走進去,關刺客地牢房在最裡面。
她需得穿過這一片牢房,房間裡犯人無事可做,露出地是他們熟睡地身姿。
謝南栀眯着眼睛仔細看着,上次來天牢,還是因為謝北夢的事。
就是不知,此刻謝北夢是否還在這天牢裡。
她倒是很好奇。
一路上走到最深處,她終于發現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看着弱小無助的身影。
那個人好像花枝,謝南栀驚訝地捂住嘴巴,打開門走進去。
她小心翼翼地湊到角落處,蹲下來輕輕推了推那個身影。
那人頭轉過來,分明就是花枝。
即使是面目猙獰,狼狽不堪,仔細一看腳筋手筋都被挑斷了。
她依舊認得出來,這人就是花枝。
牢房裡隻剩下花枝一個人了,對她動手的人早已離開。
謝南栀看向旁邊,也見了一副屍體,便是被謝小晚殺死的侍衛。
可,此刻的她,顧不得其他。
眼神落在花枝身上,謝南栀忍不住鼻子一酸,眼裡蓄滿了淚水,顫抖着伸手輕輕摸了摸花枝的臉蛋。
不可思議地說道:“花枝,他們竟然敢對你擅自動用私刑?你沒事吧?”
她低頭看着花枝的傷勢,内心更是怒不可揭。
究竟是多麼狠毒的人,才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花枝并沒有回複,而是已經疼痛難忍。
見謝南栀出現在她面前,花枝努力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最後,她終是忍不下去,昏迷過去了。
謝南栀抿了抿嘴,把頭仰起,生怕眼淚掉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花枝,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撲在她身上,生怕着涼。
花枝目前的情況比竹兒還要嚴重,更是動都動不得。
隻怕她随意一動,便會影響傷勢。
謝南栀診了診花枝的脈,眼中閃過幾分深沉,花枝竟也被人下毒了。
她想不通幕後黑手是誰,隻能呆呆的坐着。
謝南栀抱着花枝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伴随着大門打開的聲音,謝南栀也随之轉頭一看。
來人是童琴,這下好了,花枝定會得救。
謝南栀大喜,對着童琴招了招手,示意她加速過來。
童琴立刻進來,但她剛剛踏足,便緊皺着眉頭。
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花枝,眼裡也落了幾滴淚。
她和花枝情同姐妹,此刻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她确是一無所知。
内心十分擔憂,童琴跨步上前,握了握謝南栀緊緊攥着的手。
“小姐,我來了,我們一起把花枝帶出去找大夫。”
謝南栀含淚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扶着花枝走出去。
走到門口,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打斷了她們。
“站住不許走,中間那個是誰?”
侍衛有些疑惑,看着中間那女子的身上流着的越皿,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十分害怕。
童琴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冰冷,道:“讓開。”
侍衛則絲毫不給面子,挺起兇膛,吼道。
“閉嘴,天牢豈是你們大喊大叫的地方?”
天牢的侍衛是拍班的,此刻的侍衛不認識謝南栀也在情理中。
可,那侍衛看了看花枝,竟一臉嫌棄。
謝南栀忍無可忍,她一向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主,可他這番話。。。。。。簡直讓人暴起。
“滾,這明明是我的人,滾開。”謝南栀冰冷的說着,不怒自威。
侍衛也隐隐約約明白,面前的人隻怕是後宮中有地位的人。
他心理一陣後怕,竟然沖撞了貴人。
侍衛瑟瑟發抖,也不在阻攔,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退了一步,給她們讓出一條道。
謝南栀和童琴架着花枝,一步一步向前,身影漸漸走遠。
輕輕的來,輕輕的走,卻不知宮中卻因另一位侍衛的屍體,出了事。
挽顔躺在皇帝的龍床上,低低的笑着,滿眼得意。
這次,她不信謝南栀還能有脫身的辦法。
很快,宮中再次想起翻雲覆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