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追過來的湘漓郡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隻推開窗時看到漫天星辰,浩浩瀚瀚,實在頗為壯觀美麗。
咽了口吐沫,嗓子有些微微發痛,倒了杯涼水,下肚之後才好多了。
「也不知道人到底回來了沒有!」
坐在桌子旁邊,托腮看著點燃的蠟燭,那紅色不斷跳動的火焰如同一個個精靈一樣,活潑又好動,蠟油不斷的往下滴,那塊紅色蠟燭的身上就好像披上了火紅的嫁衣,嬌媚非常。
直到看的棠溪眼睛微微發乾發澀,才收回了眼神,嘆了一口氣。
已經足足有三天了,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過,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就要瘋了。
每次下樓路過走廊,都要往那一處看過去,停駐半晌,隨後嘆氣離開。
「不行,不能再這樣了!」
手默默攥緊了,心中下定主意,一鼓作氣,手剛剛觸碰到木門,就聽見外面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正是這個聲音,讓棠溪沒有推門,反而是躲在門後面默默的偷聽起來。
「穆……蘇君憶。」
穆驍正準備開門的手頓住了,聽到有人喊他,回過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隻不過心中由此也產生了深深的疑問,質疑的聲音響在空間裡。
「湘漓,郡主?你怎麼來了?」
湘漓郡主並沒有看到他眉頭一閃而過的不悅和微微瞥向旁邊門口的眼神,反而滿臉興奮,隻差朝著他撲過去了。
「我來找你,聽說你出了軍營,我便收拾了包袱出來找得你。」
棠溪從門後面越聽越生氣,緊緊的扣著了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痛了之後,便再也忍不住,一個衝動推門便出了走廊。
出來之後棠溪還裝作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一樣,目光瞟到湘漓郡主的時候臉上浮現出誇張的驚嘆。
「呦!這不是湘漓郡主嗎?郡主哪裡來的閑工夫,居然找到了這裡來。」
兩人可謂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一瞬間醋火便瀰漫到了整個的空中,在一旁隻能幹瞪眼,卻無法加入到戰局的穆驍微微打了一個寒顫,縮了縮頭。
「哼,你既然能扯著前鋒將軍來這裡,本郡主又為何不能追過來!」
原本棠溪的聲音還有所收斂,但是湘漓郡主打小便是一副恣意妄為的模樣,自然學不會假情假意的說些什麼,既然看誰不滿,便堆不起來笑臉。
瞧著她隻差用鼻尖看著自己,聲音中也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呵,湘漓郡主說的果然不錯,隻不過我們是為了正事而來,隻不知道湘漓郡主到底是為了何事說來的呢!」
棠溪原本也是根本不杵她的,如今脾氣沖頭,就更加沒有顧慮,噎人的話說出來也是一句又一句。
湘漓郡主自覺理虧,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隻好冷哼一聲,隨後委屈的看著穆驍,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表情,她原本是習武女子,身上一股灑脫帥氣的瀟灑,如今故意裝作矯揉造作的模樣,倒反而失去了自己本來的優點。
對於她的反應,棠溪自然也轉頭看向穆驍,眼睛裡好似含著冰渣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好像隨時都會摔門而去一樣。
「這,這都看我做什麼?」
穆驍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對於她們兩個對戰的無辜受害者,實在太過可憐了,兩個人誰也不能相幫,隻好打哈哈。
「哼!」
棠溪對於他的表現可謂十分不滿意,歪著頭睨了他一樣,隨後轉身便進了自己的屋子,將門關緊之後,才趴在門後面聽著他們的對話。
「君……君憶,我能夠這樣叫你嗎?」
湘漓郡主的話有些試探,眼睛睜的巨大看向穆驍,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心中的那顆心在兇膛撲通撲通的跳動,唯恐他拒絕自己。
隻不過不僅僅隻有她自己如此緊張,棠溪聽不到穆驍的回答,心中也是如同百爪撓心一樣難受至極。
直到最後,棠溪依舊不知道穆驍到底有沒有答應湘漓郡主,隻知道他帶著湘漓郡主在下面又開了一間客房,隻不過好像並沒有住在他們的同一層。
直到隔壁熄燈之後,棠溪依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安睡。
腦子裡不斷地徘徊著今日的畫面,心中頭一次產生了質疑,若是總有一天穆驍還是沒有辦法恢復記憶,憑藉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定要回到皇家備受封賞,接受王位的,到時候他還需要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助力的妻子嗎?
不停的在心中反問自己,而每問一次,心裡就會質疑自己多一點。
終於到了眼睛快無法睜開的時候,棠溪才下定了決定,緣分的事情,一半天註定,一半靠自己努力,若是自己努力過了,還是無法圓滿,隻能怪自己的命中不應該擁有,若是真正的到了這種時候,隻要穆驍和她說一句不需要她,不再愛她,她便絕對不會糾纏,她身為現代獨裡女性,這點自尊還是有的。
體面下場,獨自美麗。
這是棠溪給自己最後的要求。
「吱喲……」
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門忽然響了起來,在漆黑的夜裡面,發出微乎其微的響聲,艱難的睜開眼,不動聲色的躺在床上,就等著門外進來的人朝裡面走過來。
在他走到中間的時候,棠溪便抽出了身上的短刀,緊緊的攥在手中,伺機而動。
五步、四步……一步……
棠溪起身便朝著他的身前刺過去,一刀斃命,溫熱的皿灑在臉上,棠溪的心卻異常冷靜,沒有半點慌亂。
點燃蠟燭,仔細的搜索著那賊人身上的東西,沒有查出半點多餘的東西,象徵身份的東西更是翻不到隻鱗片角。
棠溪的眼睛緊鎖,腦子裡飛快的旋轉,卻疑惑不解,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從沒有與人交過如此深的怨恨,居然半夜偷偷的溜進了屋子裡,這若是自己睡的太熟,恐怕就死在夢中了。
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一夜都不曾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