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伏法
鄭大人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眸色一沉:「若非本官今日看到,還不知這遠山鎮竟是藏著如此之多的毒瘤!好,好的很啊!」
那盒子一下被鄭大人抱在懷裡,隨即當著驚住的三人前猛然摔了酒杯!
「殺了他!」王主簿率先反應過來,推了一下身邊的劉捕頭。
劉捕頭刀已出鞘,剎那間穆驍出手,打落了劉捕頭手裡的刀。
周圍埋伏著的人趁機破門而入,將王主簿等人圍個嚴實。
王主簿洩氣似的倒坐在椅子上,爾後陰沉的眸子死死的看向鄭大人:「從一開始,你就算計了我們!」
」是你大意了!」穆驍冷嗤,轉頭對著鄭大人抱拳:「大人,王主簿等人已經控制,還請大人發落。」
「全部關押至大牢,聽候發落!」鄭大人高聲一喝。
就要跟著眾人離開時,穆驍竄到他的眼前:「大人,既然王主簿等人伏法,那我家娘子……」
聞言,鄭大人嚴肅的臉難得的帶著一絲笑意。
「你夫婦二人協助本官也做了不少事,你現下便可去把她接出來了,隻是明日還需到衙門來。」
穆驍點頭,面上聽鄭大人說著,心下卻恨不得現在立馬飛到棠溪的身邊。
而此時在大牢裡的棠溪不停的搓著胳膊,這兩日為了事情的逼真,一直都是王主簿的人在看守。
所以,平時棠溪僅僅能吃飽,連禦寒的被褥也是沒有的。
棠溪心下擔憂穆驍,身子又冷著,數日便尖了下巴,整個人憔悴許多。
守門的獄卒突然來開門,棠溪心一下提了起來,防備的看著獄卒,卻發現是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心下不由一緊,來不及想許多,突的從門口竄進一個人影,把她整個人包裹在溫熱的兇膛裡。
棠溪的眼眶一下就濕潤了,伸手攔腰抱住穆驍,鼻涕眼淚稀裡糊塗的擦在穆驍的衣襟上。
「你擔心死我了,那麼幾日,硬是不讓人遞信給我!」
見著棠溪無事,穆驍心安,眼下聽著棠溪的責怪隻覺一陣悅耳:「我怕事情前功盡棄,那王主簿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就因為知曉這個,他除了第一日進這牢房被替換時看過棠溪,之後,他便一直忍著不見棠溪。
「我要回家,這裡冷死了。」棠溪想瞧穆驍的模樣,可一擡頭便瞧見穆驍衣襟上的眼淚鼻涕,頓時覺得丟人,連忙轉移話題。
聞言,穆驍去拉棠溪的手,才覺棠溪身上涼的厲害。
「你在大牢裡就沒有被褥蓋?」想著,穆驍心下不由生鄭大人氣,就算是為了事情的逼真,也不該冷著溪兒。
「好了,好在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了,我們快回家吧。」
「嗯。」
回到家裡,棠溪用燒熱的姜水泡了個熱水澡後,才覺全身都舒暢了。
鑽到被窩裡,棠溪便被一隻大手拉了過去,被穆驍抱在懷裡。
面前的兇膛滾堂滾堂的,像是燎原的火,慢慢的燒進棠溪的心裡。
棠溪臉頰緋紅:「你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從上回廚房的事情過後,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了那麼多的尷尬,穆驍的膽子也更加大了。
大的有些讓她招架不住了。
穆驍一臉苦相,手掌隔著衣服撫了撫棠溪的背,把人又往懷裡帶了帶,才道:「若不是今日瞧你累著了,我就……」
「哎呀,睡覺!」
棠溪隻覺耳畔紅的滾堂,忙去捂住穆驍的嘴。
穆驍失笑,拿下棠溪的手,一陣安撫,不多一會兒,棠溪便在他的兇膛裡安安穩穩的睡去。
翌日一早,遠山鎮便如冷水入滾油般炸了鍋。
不過是一夜之間,鄭大人便將王主簿劉捕頭等人關到牢裡,名頭是官商勾結,魚肉百姓。
因著這兩人,遠山鎮冤假錯案多,受害的人也多,現下都高興的湧在衙門門口。
一時間,遠山鎮衙門大門竟比開了市的菜市場還要熱鬧幾分。
棠溪一陣咂舌:「還好那王主簿上了當,若是再放任這樣的人在遠山鎮待下去,怕是不出十年,這裡便荒廢了。」
「好了,現下該擔憂擔憂自己了。」穆驍颳了一下的棠溪,又是惹得棠溪一陣臉紅。
棠溪其實並不擔憂,前面的事情都是李老闆和常老闆對峙,順一遍李老闆指使人給福壽樓下毒的過程,她上去不過是給王主簿李老闆等人再添幾樁罪名罷了。
「請被告俗世居穆棠氏!」
一聲高喝,讓棠溪回神,與穆驍對視一眼後,她走到大堂中央跪下。
「民婦穆棠氏見過鄭大人。」
「穆棠氏,方才,李老闆等人招認了意欲謀害你的事情,可是真的?」
鄭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肅正著臉看棠溪。
「是,那日民婦正在俗世居忙活著訂單的事情,誰知突然來了幾個壯漢,莫名說我是與我相公私奔的,要帶走我,好在我相公及時趕回,我才得以倖免。」
說著,棠溪回頭看了一眼李老闆,發現李老闆臉上有不少傷,他身旁還跪著一個胖的隻剩呼吸的男人,看衣著服飾,應當是李老闆的管家。
看來,昨日的鄭大人沒有休息,而是連夜審判了幾人,才能有今天那麼快的判案速度。
本來她以為還需要刀疤出來做證,她已經做好了刀疤要被判做苦力的準備了,不過,現下看來是不必了。
鄭大人點點頭,轉頭又問了李老闆及李老闆身邊的胖男人。
得知是李老闆養的混混來找棠溪的麻煩,李老闆以這樣為借口傷害過的不止棠溪一人。
隻不過可惜的是,李老闆說做事的刀疤不在了,管家說的許多罪行都不能證明。
不過光憑敢下毒害人,官商勾結兩罪,便足以定死罪了。
王主簿李老闆等人都被判了秋後問斬,所有的財產皆充公。
棠溪與常老闆是被人陷害,當場無罪釋放。
出了衙門的棠溪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眉宇微微黯然。
「怎麼了,又有什麼煩心的事情?」穆驍忍不住出聲問。
「這與李老闆等人周旋那麼久了,可那麼輕輕易易的就認了,我怎麼總覺得這事情不是真的呢?」棠溪一股悵然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