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在這,不合適
姜眠都這樣說了,小梨也不好再推拒。
溫矜懷起身的時候,也沒什麼特殊的表情,隻是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小梨,朝著她笑了笑。
她喜歡的朋友,到家裡來送文件,順便吃個飯,也不是什麼大事。
總歸,交的朋友是好朋友,而不是那種小說裡面背刺的朋友。
倘若是那種的話,溫矜懷大概是不會允許的,沒準還要好好跟姜眠交流一下。
小梨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姜眠手指上戴著的戒指。
現在坐下來,才看見溫矜懷的手上也戴著一個差不多的。
她本來就是學設計的,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兩隻戒指是一起的呢。
什麼時候戴上的?大概是姜眠從顧越昭那邊回來之後吧,小梨是這麼想著的。
吃飯的時候,姜眠和溫矜懷坐在同一邊。
他幫她拉了椅子,她也就自然地坐下了,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好像從那天下雨被他接回來之後,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比以前好很多了。
面對他的時候,姜眠不會再想之前那樣想著什麼都劃分的一清二楚,或者有什麼情得還回去。
有些事情,她想交給時間,讓自己的心來給出答案。
兩人之間偶爾的互動和低聲言語,小梨都是看在眼裡的。
小梨和姜眠認識的時間長,從姜眠開始創建工作室的時候,就跟著她了,自然是了解姜眠的脾性。
從那麼早的時候,還沒有見過姜眠跟哪個男性這麼的親密舉動呢。
就算是和徐幕呆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明顯的感覺到兩人身上的氣場,就是關係好的師兄和師妹。
不像現在,小梨看他們的時候,總覺得他們之間在冒著粉紅泡泡。
而且還是那種兩人無知無覺的。
要知道,什麼時候的cp最好嗑呢,就是雙方都沒有刻意的時候。
明明隻是最普通的動作和交流,都能給人一種,他們好有默契,他們好般配的感覺。
這頓飯吃完,小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飯吃飽的,還是吃狗糧吃飽的。
總而言之,就是很爽。
有種莫名的爽感,但是這種爽感又不知道怎麼去描述。
金童玉女就應該在一起啊,就是頂級的般配啊。
小梨雙眼有點兒冒星星的,以前知道溫彥和姜眠有婚約關係的時候,還覺得溫彥這個人吧,也就勉強配的上姜眠,實際上就是一個不怎麼中用的花架子。
還好最後和姜眠在一起的不是他,不然小梨真的會心痛。
看溫矜懷,就很好啊,頂級適配,又是格外出眾的那種能力者。
完全各種事情都能處理的遊刃有餘,而且還會引導姜眠做什麼,從來不會以那種大男子主義的口吻去命令姜眠。
絕配。
小梨一直到拿著文件離開玫瑰園,臉上都是帶笑的。
姜眠看她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她的臉:「小梨啊,想什麼呢?」
「沒什麼啦,眠眠姐,你最近就好好休息吧,工作室交給我,包好的!」
她笑眯眯地晃了晃腦袋,拿著文件走了。
瞅著她離開的背影,姜眠不解,這丫頭笑什麼呢,是不是又小說看多了。
「外面現在熱,還是注意少出汗吧?」溫矜懷站在門口廊下,沒有走太遠。
瞧著她的時候,眼裡帶著點兒零星的笑。
「實在想在外面,去花房坐坐,溫度合適。」花房溫度至少保持在一個合適的階段,不至於太熱。
姜眠轉頭看他,擡手遮在額前擋著光。
「不去啦,我想窩沙發睡覺。」
「不去床上睡?」
小姑娘從他身邊邁進屋子,搖了搖頭:「不要,想在沙發睡。」
混著點兒電視機的聲音,她往旁邊的沙發上一趟,薄薄的毯子蓋在身上。
沙發那個轉拐的角,倒是挺適合窩著的,她覺得很舒服。
羅阿姨本來想著,她要在這裡睡覺的話,就不打擾她。
但是姜眠說,自己想聽一點兒電視機的聲音,會讓她覺得很安心。
是家裡的那種感覺。
她在沙發上睡著,下午的陽光轉移了方向,不會從落地窗進來。
溫矜懷挪了挪放在那邊的躺椅,拿著筆記本開始辦公。
今天是工作日,雖然因為她生病在家裡陪著她,但是工作還是不能荒廢的。
蕭銘其實已經處理了大部分,隻是剩餘了一些的確需要他再看看的東西。
靜謐的下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房間裡雖然有聲音,卻顯得那樣的平和。
他偶爾看累了,轉頭過去,小姑娘乖乖地縮在那裡睡著,大概是因為有一點點熱,臉上泛著紅暈。
看起來,像一隻洋娃娃。
不過是伸手朝著羅阿姨示意了一下,她立刻就懂了,把姜眠身上的毯子往下拉了一點兒。
身上的燥熱慢慢褪下去一些,小姑娘挪了挪身子,又繼續睡著。
他們倒是相處的融洽,另外一邊的賀家,幾個人氣壓低沉地坐著。
賀祁的父親對顧越昭其實態度是不錯的,畢竟是顧家的大小姐,又有能力。
雖然做的是娛樂圈的營生,但是她本人又沒有什麼黑點。
他是樂意賀顧兩家的聯姻,可當事人不樂意啊。
顧越昭和賀祁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差了,賀父也不理解。
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什麼事情都會跟家裡人說的。
再說了,像他們這樣的世家,早在小孩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獨立了,不是什麼哭哭啼啼找家長的那種。
此時,顧越昭和賀祁坐在沙發的兩邊,無論去看誰,兩人的眼神都沒有交流。
她撇了撇嘴,賀祁都能忍,自己也能忍。
「賀叔叔,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跟你們聚聚,我在這裡,不合適。」
說著,垂下眸子捏了捏手指。
對面沙發上的人愣了一下,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還什麼話都沒有開始說,顧越昭就已經開始陰陽怪氣了。
以兩家的關係來說,她就算是坐在賀父旁邊吃飯,也沒人說一句不對。
至於把心裡的怨氣攢到現在?
他側頭,也不往那邊看,隻是有些煩躁地靠著。
「爸,你叫我回來的目的,隻是吃飯?」他那麼忙,處理一堆事情,還要負責新人的訓練。
結果叫他回來十萬火急的事情,就是大家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