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蕭池令
鹿心不太記得自己那天到底是怎麼登機的,等到意識恢復清明的時候,她已經在住處躺了兩天。
密密麻麻的疼,在看見房間裡那些蕭池令的東西之後,更是難以呼吸。
太噁心了,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她立刻起床,把所有有關的東西全部扔掉了,又把自己泡在浴缸裡面,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身上都搓紅了,她才罷休。
給蕭池令說分手的時候,害怕他的不肯放手,她連帶著蕭淑默發來的那些東西,全部發給了他。
以他的性子,可能真的會強取豪奪。
但是出乎意料的,蕭池令在半個小時之後,就答應了。
什麼也沒有多說,隻是往她賬戶轉了三百萬,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這筆錢,就當是賠償她的損失。
所以,鹿心也收的心安理得。
後來再次回國,就是在學業完成之後,回去的時候,鹿心還擔心會遇到蕭池令,但是還好,沒有什麼遇到的機會。
她從娛樂圈的底層開始爬,沒那麼容易見到上面的大人物。
就算以後見到了,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現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一直到最近拍戲,才再次看見蕭池令。
這人總是會來劇組探班,大家甚至還誇,說蕭淑默有個這麼好的哥哥。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勝似親生。
蕭淑默從來不說什麼,也不解釋,隻是偶爾回去找鹿心,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說點兒刺激的話。
「昨天就是。」小助理說的有些氣了,拳頭攥的緊緊的。
一想到蕭淑默那張笑臉,笑的那麼討人厭,她就想去把她的臉給撕了。
「心心姐姐,你知道嗎,哥哥特別厲害,每次都教我新花樣。」
她在說什麼,那讓人想入非非的表情,還能不知道嗎?
鹿心到底是體面,不想和她說這樣的話題,隻是借口自己要休息,讓小助理把蕭淑默送出去。
但她倒是挺變本加厲的,笑著:「心心姐姐,你知道嗎?哥哥說,你沒有我的水多。」
「嘻嘻,那我下次再來和心心姐姐討論吧。」
太噁心了,以至於蕭淑默剛剛走出去不久,鹿心就彎腰乾嘔起來。
生理性的眼淚怎麼都剋制不住,從眼眶裡奔湧而出。
「蕭池令,你真的讓人噁心。」
怎麼會有人,把這樣的話拿到檯面上來說,難道不知道羞恥嗎?
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望族教養出來的人?
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居然被蕭池令養成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
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嗎?殊不知在男人的眼裡,簡直是誰都可以玩的抹布。
姜眠聽得一愣一愣的,好歹也是個演員,公眾人物吧,這麼,沒羞沒臊嗎?
兩人的臉都有點兒泛紅,姜眠是因為不好意思,小助理是太激動了氣的。
好在事情大概是搞清楚了,總而言之,就是鹿心在國外的時候和蕭池令有過戀愛,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現在這個情況呢,就疑似是蕭池令放縱蕭淑默過來挑釁鹿心這個前女友。
這樣說起來的話,隻要往蕭家的身上查就可以了吧?
了解完情況,姜眠又叮囑了幾句,讓小助理好好照顧鹿心,這才從醫院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給顧越昭打了個電話。
「你說蕭池令?」
顧越昭有些詫異,蕭池令這個傢夥,現在都很少自己到圈子裡來處理事情了,一向是在後面做操盤手。
娛樂圈這麼大的蛋糕,能和顧家堪堪比肩的,確實隻有蕭家。
但是,近兩年是有點兒落寞了。
最近鹿心主演的那部劇,聽說是蕭家投資帶人的時候,她還以為就是捧捧新人。
合著這個新人,是蕭淑默啊。
「我知道了,調查的方向,我會往他們身上放的。」
「會不會影響到什麼,畢竟蕭家。」姜眠有些擔心,雖然要查,但是真的是蕭淑默乾的話,蕭池令也會護著的吧。
顧越昭勾唇笑了笑:「放心吧,如果真的是蕭淑默做的,那她就是棄子。」
雖然不太了解蕭淑默,但是,顧越昭知道蕭池令這個人的為人。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又是同一個圈子裡的競爭對手,再清楚不過了。
他不過就是養了一朵自認為好用的花,又能欣賞,又渴口。
若是哪天發現,這朵花招惹了麻煩,當然是毫不留情地扔掉。
雖然照顧一朵花需要時間,也需要養分。
但如果這個養分,本來就同時分給了很多人呢?
誰又會在乎,一片花田裡的某一多花?既然別人想要,就讓別人摘走好了,雖然別人是踩死還是如何,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不過這些,顧越昭可不會說的太細。
姜眠意會,掛了電話,沒有再深究。
從外面回到家,已經是有點兒累了,在廚房喝水呢,腦子裡還在想著鹿心和蕭池令的事情。
她一開始戀愛的時候,不知道蕭池令的身份,所以才會以為他是什麼良善之人嘛?
忽然想起來那時候,沈惜夭知道她和溫矜懷的事情的時候,還說她撿了個便宜。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不是所有人都跟溫矜懷一樣的。
有些人身居高位,就想玩什麼縱橫人間的遊戲,根本不把別人當一回事。
這麼想著,慢慢的放下杯子。
外面響起門開的身影,姜眠從廚房出來,是溫矜懷回來了。
「不是去看鹿心了嗎?情況怎麼樣?」
他把外面的大衣脫了下來,順勢掛在了旁邊的位置。
姜眠稍愣了一下,搖頭,然後又點頭:「看了,傷的不是很嚴重,不過昭昭和我都覺得,背後應該是有人故意的。」
「可能和蕭家有點兒關係。」
她說完這句,原本在換鞋的男人稍稍頓了一下,而後才又恢復了正常,將拖鞋給穿上。
「蕭家啊,蕭池令?」
溫矜懷問著,看向姜眠。
她其實愣了一下,但是又跟著點了點頭:「可能吧,鹿心和蕭池令談過戀愛。」
說完,有些發獃,對面的溫矜懷走的越來越近了,唇上勾著笑:「哦?他還談過呢?我以為都是玩一玩。」
「什麼?」姜眠有些恍然。
總覺得溫矜懷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眸裡透露出來的信息不太對勁。
還沒等想到什麼,身體一輕,被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