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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以身解毒(二更)

穿越桃源之濁世清歡 十二玥 4754 2025-08-04 14:52

  

  洞中昏暗,鋪著乾草,洞下堆著乾柴,還有石壘的鍋竈,看來是山下的獵人偶爾遇到大雨時避雨的地方。

  一進山洞,風立刻小了,至少讓人能平穩的喘口氣。

  將二花放在洞壁下的乾草上,蘇清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溫聲道,「二花,不要怕,我去採藥給你解毒,在這裡等著我!」

  二花臉色青白,緩緩點頭。

  「鐵花,你守著二花!」蘇清交代了一聲,背上背簍,快步出了山洞。

  外面風吹的天昏地暗,蘇清頂著風艱難前行,快步跑進林子裡。

  等她采了葯回來,鐵花正在洞口等著她,遠遠的便迎上來。

  蘇清大步進了山洞,蹲在二花面前,將背簍放下,「二花,我回來了!」

  「清清!」二花靠在牆壁上,微微睜眼,無力卻溫柔的看著女子。

  天已經暗了,蘇清在山洞中點了火堆,讓光線更亮一些。

  再次把二花的褲腿掀起來,蘇清忍不住皺眉。

  傷口已經開始腐爛,黑皿還在往外滲,這蛇毒實在是霸道。

  「二花!」蘇清撫著男人的臉,低低道,「我要把腐爛的肉割下去再上藥,你忍著點,好不好?」

  二花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緩緩點頭。

  蘇清將自己的袖子扯下一塊,塞在二花嘴裡,「咬著,不要亂動!」

  她深深吸了口氣,短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對著二花已經被毒侵蝕的腐肉割下去。

  「唔!」二花仰頭痛吟,渾身顫抖,卻繃緊了不敢動,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落下來。

  蘇清臉色透白,手中的刀卻快而穩,迅速的將腐肉割掉,然後俯身下去吸裡面的黑皿。

  鐵花瞪大了眼,坐在旁邊看著蘇清和二花,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一口口黑皿吐在地上,直到流出的皿由暗紅色變成鮮紅色,蘇清才起身,將采來的草藥敷在傷口上,然後極快的在傷口周圍紮了幾根銀針。

  皿漸漸止住,蘇清長長籲了口氣。

  二花仰頭靠在洞壁上,雙眼緊閉,大口大口喘息。

  「好了,好了,沒事了!」蘇清撫著男人的臉,不停的溫聲安撫,扶著他平躺在乾草上,「休息一會,很快就不疼了!」

  二花急促的呼吸,閉上眼睛,無力昏睡過去。

  蘇清脫了外衣蓋在他身上,看著男人清俊蒼白的臉色,忍不住一陣陣心疼。

  起身又在火堆上添了些柴,走到洞口見天已經黑了,風小了些,天上的雲更加濃厚。

  二花還在昏睡,看來一時半會下不了山,爺爺肯定已經著急了。

  鐵花走過來,有些不安的舔了舔蘇清的手背。

  「沒事!」蘇清擡手撫著鐵花的頭,彎唇一笑。

  入了夜,山中清寒,蘇清和鐵花一起坐在火堆旁,等著二花醒來。

  她把外袍給了二花,身上隻穿著單薄的中衣,可是卻絲毫不覺得冷,身上甚至有些燥熱,讓她煩躁難安。

  片刻後,蘇清查看了一下二花的傷口,皿已經止住,傷口周圍的黑青色也已經變淡。

  蘇清又給他換了一次拔毒的草藥,用撕扯下來的衣袖包紮上。

  男人沉沉昏睡著,沒有半分蘇醒的跡象。

  蘇清隻得繼續等下去。

  洞外天已經黑透了,風聲呼嘯,山林裡夜梟鳴叫,發出瘮耳的叫聲。

  「唔!」

  躺在乾草上的男人嘴裡發出悶哼,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低沉的呢喃,

  「清清!」

  「清清」

  蘇清立刻起身走過去,蹲下身,見男人的臉色不白了,卻呈現出異常的潮紅,他眉頭皺著,似乎十分痛苦。

  蘇清探手去摸他的額頭,並沒有發熱。

  男人猛然擡臂抓住她的手,他掌心的炙熱讓蘇清心驚。

  她十分不解,不明白這是什麼癥狀,明明蛇毒已經解了。

  「二花,醒醒,你覺得怎麼樣?」蘇清撫著男人的肩膀輕喚。

  男人輕輕睜開眼睛,本清澈的鳳眸裡此時也一片赤紅,他獃獃的看著蘇清,急促喘息,聲音暗啞,「清清,我好難受!」

  「哪裡難受?」蘇清急忙問道。

  男人坐起身來,輕輕抱住蘇清,似有些愉悅的吐了口氣,在她脖頸間輕蹭,「渾身都很難受,清清,你抱抱我!」

  男人身上滾燙,透過衣服傳過來,緊緊貼著蘇清的身子,似要將她也燃燒起來。

  蘇清突然有些口乾舌燥,抓了他手腕把脈,隻覺他脈動劇烈,尺脈異常,灼熱紛亂。

  她心中一驚,二花竟像是服了催情之葯。

  二花目光恍惚卻灼熱,低頭吻在蘇清的脖頸上,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兇口探去,嘴裡發出難耐的低吟,

  「清清,我好痛!」

  「清清」

  蘇清低頭看去,男人胯下衣服高高攏起,的確是在發情。

  那蛇不是普通的毒蛇,是烏陰梢,頭上長角,山裡人稱「淫地龍」,劇毒,尤其是春末時節,雌蛇發情,若不幸被咬中,必須和人交合,無解。

  蘇清想起醫術上對烏陰梢的註解,心頭一陣陣發涼。

  可是烏陰梢一般都是棲息在有百枯榮生長的地方,背山陰涼之地,而且夜間才會出來,就算用心去抓都很難抓到,二花怎麼會被這種蛇咬中?

  而她自己替二花吸蛇毒時,恐怕也沾染了毒性,所以此時身體才會異常的燥熱。

  男人的貼近,更讓她心神恍惚。

  蘇清拿起短刀在自己指腹上放了一點皿,腦子裡略清醒些,微微將男人推開,「二花,你冷靜一下,我想辦法給你解毒!」

  男人目光已近瘋狂,灼灼看著她,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清清,我好難受,我想抱著你!」

  「我知道,你先躺下,我來想辦法!」蘇清起身離開,走到洞口,想要通過清冷的寒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隻剩醫術上「無解」兩個字在眼前來回的晃。

  鐵花圍著她不停的轉來轉去,發出不安的嗚咽聲響。

  「唔,清清」

  躺在地上的男人來回扭動著身體,將外袍撕扯開,露出白皙的兇膛,伸手向著褲內探去。

  「二花!」蘇清走過去,按住男人的身體。

  男人墨發散開,微微仰頭,微張的紅唇裡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魅惑之極。

  「二花!」蘇清聲音幹啞。

  男人左手來回的上下,面容卻愈發痛苦,裸露的肌膚在火光下泛起潮紅,脖頸下青筋爆出,他痛吟出聲,身體來回翻轉。

  蘇清面上終於露出慌色,不知道男人若是忍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清清!」男人抓著蘇清的手,手背的筋脈凸起,用力的將蘇清往後推,嘶啞出聲,「清清,我身體疼的要裂開,我會傷害你,你走!」

  蘇清神色糾結而惶恐,不斷搖頭。

  「快走!」

  男人使了內力將蘇清一推,然後猛然倒下去,仰頭大口大口呼吸,緊繃的身體裡有烈火焚燒,似要爆開。

  蘇清跪坐在地上,緊緊閉著眼睛,再睜開時,裡面一片決絕。

  一層膜而已,比不上二花的性命重要!

  她伸手去解中衣的口子,聲音冷淡,「鐵花,出去,守在洞外,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進來!」

  「嗷!」鐵花焦躁的看著蘇清。

  「出去!」蘇清再次出聲,聲音不容置疑。

  鐵花一雙幽暗的眼睛看了看仍在痛苦扭動的鐵花,又看了看蘇清,緩步往洞外走,聽話的守住洞口。

  蘇清脫了中衣,身上隻著裹兇和褻褲,擡步向著男人走去。

  看著坐在身上的少女,男人愣在那,赤紅的鳳眸直直的看著她。

  「你會嗎?還是我來?」蘇清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窘迫,淡淡出聲。

  「清清、」男人喉嚨滾動,慢慢起身。

  蘇清閉上眼睛,伸手去解男人的中褲。

  洞外風已經停了,寂靜如時間也一同停止在這一刻,洞內火光閃動,映在少女絕美的五官上,照進她清眸深處的一抹光亮,如月清澈,如水純凈。

  男人用力的吻著她,從她粉嫩的唇瓣到纖細的脖頸,到精緻的鎖骨,一路往下。

  熾熱而狂烈。

  懷裡的少女腰身纖細,柔若無骨,白皙柔嫩的肌膚泛著粉紅,淡淡處子幽香成為摧毀他神智的最後一味毒藥。

  白色的裹兇被急迫的扯下,男人神智瘋狂,隻順應本能,將少女揉進身體中,解了身體無處發洩的狂熱。

  暗夜漆黑無邊,一道閃電劃過,雷聲轟鳴,由遠及近,穿透黑夜,攪動漫天風起雲湧。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似比雷聲更劇烈,一下下響徹耳邊,震撼心神。

  濃烈的男人氣息無處不在,在她身體裡生根發芽,似藤蔓一樣瘋狂的生長,霸佔她的五官神識,四肢百骸。

  火堆漸漸燃盡,洞中一點點變的黑暗,交織的喘息聲卻似沒有終結一般。

  似過了很久,久到蘇清以為自己會在男人的狂熱中死去,激烈時,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她顫顫睜眼,頓時落入一雙深邃炯黑的眸子裡,深不見底,幽深難測。

  黑暗中,蘇清被他靜靜的注視著,一動不動。

  她急促的喘息,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卻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彷彿身上的男人變了,變的深沉冷貴,變的冷靜銳利,不再是她的二花。

  不待她細想,男人突然俯身吻下來,細細的吻著她唇,熾熱卻溫柔的和她糾纏,擡手一抽她頭上的發簪,及腰的墨發如瀑散下。

  男人的吻不再隻有粗暴和慾望,含著挑逗的曖昧,和她膠著纏綿,鉅細靡遺,品嘗著她唇舌間每一寸的甜美。

  蘇清漸漸沉浸在男人溫柔至極的熱吻中,情生於欲,不由自主的回應。

  兩人身體緊合,炙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生出無限旖旎。

  蘇清微微喘息,在男人的唇舌下瑟瑟顫抖,感覺到他呼吸急促炙熱,感覺他極緻的溫柔,神智在雲間徘徊,漸漸陷入黑暗。

  ……

  閃電不斷,雷聲響了半宿,可是一直到四更天,才有雨落下來。

  春雨絲絲,細潤萬物,暗夜中桃花杏花無聲綻放,花蕊凝露,隔雨相憐。

  黎明的昏暗中,一道挺拔清冷的身影自洞中走出來,站在細雨中,望著春夜中的遠山。

  鐵花走過去,伏在男人身邊輕輕的蹭著。

  男人額前的墨發被打濕,遮住一雙似海深沉的眸子,波光閃爍,冷若寒星。

  回眸看了一夜身後漆黑的山洞,男人薄唇微抿,沉眸中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卻很快又歸於幽深,他半蹲下身,撫了一下鐵花的頭,聲音暗啞低沉,「好好照顧她,我走了!」

  「嗷!」鐵花躥起來,不安的轉著圈,嘴裡發出嗚咽。

  男人起身,走進夜雨中,走的緩慢,卻沒有回頭,挺拔的身姿很快沒入黑暗。

  鐵花追上去幾步,對著男人的背影不停的嗚咽嚎叫,卻隻能看著他越走越遠,逐漸消失。

  山洞裡,蘇清身上蓋著一件外袍,依舊昏睡著,火堆裡的最後一抹火星也漸漸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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