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第820章 寒疾得解
「你再胡說八道,就等著守活寡吧。」
「他……他不舉跟我有什麼關係?」墨小然結結巴巴,偷看了莫言一眼,決定不再招惹他。
墨小然消耗大量的靈力,為容戩治療,十分疲憊,回到住處,看著莫言載著容戩離開,回了房,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黃昏,小召不知道去了哪裡,做了些飯菜,給小召留了一份,自己隨意吃了些,把自己泡在熱水裡,尋思著洗去身上的油煙氣味,去看容戩有沒有醒來。
在山谷裡的時候,給容戩大量施用治癒術,已經累得一身的汗,再加上廚房的油煙,身上十分難受,換過兩桶乾淨水,才覺得舒服了。
但心裡掛記著容戩,不敢多泡,把自己打理乾淨了,就匆匆起身,剛剛擰乾了濕發,忽地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笛聲。
是她吹的笛子同樣的韻味。
容戩!
墨小然慌忙開門,見容戩坐在對面的房頂上,一身黑衣,高大的身影在月華下,格外清朗俊逸。
在墨小然開門的瞬間,容戩就看見了她。
墨小然開了門靜靜地凝視著他,聽著笛音,並不前去打擾他。
笛聲不停,靜靜與她相互凝視。
墨小然想起,從南村回來的路上睡著了,醒來時候,身上披著他的披風,回來後打算洗乾淨了再還,所以留在了自己這裡。
披風昨晚就洗了,吹了一天一夜,早已經吹乾。
去收了披風下來,取出金綾,拋向房檐,借力上了房頂。
往後一看,這才發現她的院子和莫言的院子居然隻有一牆之隔。
笛音停下,墨小然轉頭向容戩看去,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換成昨天,這個發現,一定會讓她憤怒暴走,但這會兒,卻有些歡喜。
走到容戩身邊,將披風披到他身上道:「夜裡風涼,怎麼不多穿件衣裳。」
一陣暖意從容戩心裡淌過,「不冷。」手一伸將墨小然攬入懷中,將頭埋在她秀髮之中。
他已經從莫言口中知道,墨小然知道了真相,他壓在心坎上的石頭總算落下。
墨小然輕聲道:「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容戩在她耳邊輕輕一吻,輕:「嗯」了一聲。
「等離開蒙雷,跟我回燕國,好不好?」
墨小然心如搗鼓,輕:「嗯」了一聲,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不過得先問過我娘。」
她答應和他去燕國,等於答應和他一起。
墨小然對鳳皿族沒有感情,但她終究還有母親,婚姻大事,不能不告訴母親。
容戩漆黑的雙眸變得熾熱起來,柔聲道:「好,我陪你去見你娘。」
墨小然想母親和父親,隱隱地有些不安,鳳皿族是不允許對外通婚的種族,她不知道容戩和她一起回去,會遇上什麼事,但有些事總要面對。
容戩手指在她細嫩的粉臉上輕輕颳了刮,「在想什麼?」他的嗓音低沉磁性。
「想你。」墨小然手臂環上他脖子,輕吻上他的唇,「我不該誤會你。」
淡淡的幽香環繞著他,想著這些天找不到她的恐懼和焦慮,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心裡火熱一片。
容戩再也忍捺不住,低頭反吻上她粉嫩嬌弱的小嘴,如饑似渴越吻越深,真恨不得把她整人給吞下去。
直到彼此不能呼吸,他才停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大口地吸氣,讓自己狂跳的心漸漸平復。
墨小然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輕道:「要了我吧。」
容戩身體微微一震,
尉遲佳瑜的手段雖然卑劣,但生米煮成熟飯是不錯的伎倆。
她想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讓彼此親密到不可分割。
另外,她想讓他安心,不要再猜忌重樓。
他有了她,或許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能有所顧慮,會為了她而珍惜他自己。
容戩更是全身一顫,將唇移到她耳邊輕道:「我好想現在就要了你,可是我不能。再過兩年,等你大些。」
「其實我們前世已經……」墨小然臉燙得說不下去。
「那也是前世,你現在太小,承受不住。」容戩輕抿了唇,真不想再傷她。
「莫言說……我的寒疾得解……」
「還不是時候。」
自從尉遲佳瑜之事,她的失蹤,他開始感到害怕,怕她會從自己身邊消失,也許擁有她是將她留在身邊最好的辦法,但他不敢。
莫言說過,要在她寒疾發作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她的寒疾已經被壓制住。
現在行事,對她沒有好處。
另外,他身上的邪毒太過詭異。
說是說,純陰之體可以承受,但並不是不受絲毫損害,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機率,他都不願意冒這風險。
「是不是時候,不是你說了算。」
墨小然纏著他不放,忽地把他按倒,嘴湊上去,咬住他的下唇,小手滑進他的衣襟。
他在屋裡的時候,時常放浪的隻穿一件便袍,裡面空空蕩蕩,現在卻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
墨小然的小手,扒進去一層,還有一層,折騰了半點,還有一層裡衣,怎麼也扒不開。
不管了,隔著那層薄衣開始胡來。
容戩隔著絲滑的衣裳,感覺到她手掌上微冷的體溫,他身上肌膚是新長出來的,極薄,十分的敏感,哪經得起她這麼撩撥,生生被她撩起了一身的火,實在忍無可忍。
猛地起身,將她攔腰抱起,跳下房頂,大步向她房中走去。
院外一個瘦小的身影無聲無息地靜立在暗處,看著容戩抱著墨小然跳下房頂,眼睛裡迸出陰毒的目光,是仇恨,又是嫉妒。
容戩帶上房門,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輕輕撫摸著她額角上浮現的鳳皿花,看著墨小然緋紅的臉頰,問道:「真不後悔?」
墨小然臉上火辣辣的熱,心裡心上八下,卻仰起頭,大膽地迎向他幽黑的眸子,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想要你。」
她和他經歷了三世,每一世都是殘缺的記憶,可是每一世都愛上他,她和他註定一世糾纏,還有什麼可以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