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上藥給人家疼哭了
大夏天的熱得很,林玉瑤也想早些回去了,便沒有拒絕。
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跟著他們去了對面。
傅懷義小跑著到前面拉開副駕駛,「小林,你坐這裡吧。」
正準備上車的易雲碩:「……」這不是我的專座嗎?
林玉瑤微笑道:「謝謝。」
傅懷義心情很好,還還了一個微笑。
易雲碩都看呆了。
他這人,一天天吊著一張別人欠他錢的臉,竟然還會笑得這麼靦腆羞澀。
不對,這小子不對勁兒。
等林玉瑤上車後,傅懷義就轉去了駕駛座。
已經點了火,正準備啟動,發現易雲碩還在發獃。
傅懷義皺眉,「你還有事?」
「啊?沒,沒有啊。」
「那你還不上車?」
這語氣,簡直與和小林說話的語氣判若兩人。
「哎哎,上車。」易雲碩心裡酸溜溜的,拉開門坐上了後排。
本來車裡很悶熱,打開窗戶,一開起來就涼快了。
這還是林玉瑤這輩子第一次坐上小轎車呢。
那是比自行車摩托車舒服多了,他開得好穩。
「阿義,你今兒這車開得,怎麼比拉牲口還穩呢?」
傅懷義:「你是牲口?」
易雲碩:「我還不如牲口,咱們來的時候可不這樣。」
傅懷義沒理他,轉而問林玉瑤,「對了,你的自行車呢?」
林玉瑤想到她那小破車就心塞。
昨天載著傅懷義時還沒事,她還誇讚挺結實,給她爭了臉。
卻不想,回去的時候她摔了一跤,然後小破車就光榮犧牲了。
昨晚她是推著回去的。
林玉瑤說:「有些磨損,我明天輪休,準備拿去修車店上點油。」
本來昨晚就是她提出要送人家的,她沒說車壞了,擔心人家愧疚。
傅懷義沒多想。
很快車開到她住的樓下。
林玉瑤向他道了謝,「傅大哥,謝謝你了。」
然後拉開車門就上樓去。
傅懷義也沒立刻走,看著她上樓。
眼睛瞄到樓梯的過道,那裡停著一輛摔得變形的自行車,不正是昨晚她的小破車?
傅懷義心頭一緊,他還發現她爬樓的姿勢不對。
經常摔跤受傷的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受傷了,腰,腿,應該都有受。
「阿義,怎麼還不走啊?你是不是……」
不等易雲碩說完,傅懷義就一把拉開車門,鎖了車門,拔了鑰匙,長腿一邁就追了上去。
易雲碩:「……」
「哎,你去哪兒?」
傅懷義沒理他,快速度追上林玉瑤。
在二樓就追上她了。
林玉瑤有些驚訝,「傅大哥,你還有事嗎?」
傅懷義深吸一口氣,看向她的腿,「你昨晚摔著了?」
啊?
「你怎麼知道?」
林玉瑤捂了下嘴,下意識的一問就暴露了。
傅懷義道:「我看到你停在樓梯下的車就摔變形了,還有,你走路的樣子不對。」
林玉瑤無話可說。
她昨晚是摔著了,當時載著他回去,心裡憋著一口氣,再熱再累愣是撐了下來。
沒想到的是,那口氣一洩就不行了。
回去的路上她感覺自己雙腿酸痛沒有力氣,加上晚上路況不明,一個不小心摔進了路邊的溝裡。
幸運的是隻是車子摔壞了,輪胎摔變了形,她人還沒什麼大事。
隻是腰有一些疼,腿上腫了一塊。
走平路還能忍一忍,上樓確實有點難忍。
「走吧,我送你上去。」
傅懷義一臉無奈的說。
林玉瑤搖頭,把他伸出來的手推開,緊緊的扒拉著樓梯扶手。
「傅大哥,謝謝你啊,我沒什麼的,我可以的。」
她覺得讓人家扶不好,她還是很保守的。
所以她寧可忍著,自己扶著扶手慢慢爬。
五樓而已,她可以。
傅懷義沒再堅持扶她,但也沒走,而是不近不遠的跟著她,看她忍著疼痛慢慢爬上去。
她真的與他從小到大認識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要是換著他妹妹,早就哭得全家都知道了,還得全家哄著她才行。
她一個人在這邊,身邊也沒個親人。
陸江庭不是她的親人。
摔著了,也不讓人幫忙,還不吭聲,忍著不讓人知道。
她是怕再麻煩他,他都知道。
傅懷義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想來想去,還是在她開門時大步跟了上去。
「我幫你看看吧,要是傷著骨頭了不能忍的,得上醫院。」
林玉瑤說:「我沒有傷著骨頭。」
傅懷義堅持道:「看看吧,看了放心。」
林玉瑤看他這麼堅持,隻得小心的坐下來,把褲腿撩開。
她從昨晚忍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膝蓋腫得好大。
林玉瑤微微蹙眉。
其實她也沒覺得多疼,在她還能忍受的範圍,怎麼腫了這麼大呢?
傅懷義倒吸一口涼氣,「腫得這麼大,你還忍著上了一天的班?」
林玉瑤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走,我帶你上醫院去。」
「不用了。」林玉瑤從包裡掏出一瓶葯說:「我早上就去買葯了,醫生說擦一擦就能好。」
傅懷義看了看,就一瓶常用的活皿化瘀的葯,紅花油。
輕微的有點兒用,但她這個比較嚴重,估計作用不大。
她買這個,應該是因為它便宜。
「我幫你擦。」
林玉瑤腦袋搖得似撥浪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傅懷義皺著眉頭,正色道:「林玉瑤同志。」
他這聲音渾厚闆正,林玉瑤下意識的就想立正站好,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力道不夠,葯進不去,擦了也沒用。我幫你,你當我是醫生就行了。」
他說得正得不能再正,一點兒邪念都沒有。
林玉瑤覺得,自己再拒絕會顯得矯情,於是就同意了。
「那就麻煩你了。」
傅懷義鬆了口氣,倒了些葯在手心,用力的搓以搓才上手。
「可能會有一點兒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告訴我。」
林玉瑤點頭道:「好。」
隻是……隻是……
本來她覺得自己還能忍受的疼痛,現在卻覺得忍不住了。
這哪裡是一有一點兒?怎麼那麼疼啊。
疼得她眼淚都快包不住了。
但是她又怕人家嫌棄她矯情,愣是拚命的忍著。
傅懷義低著頭認真的上藥,嘴裡還問:「這力道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