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註定要死在她手裡
岑䘝攥緊雙拳,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不說話,宋瑤枝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若真是試探,那我可以告訴陛下,我確實在意陛下的生死,我發自真心的希望陛下能夠平安。」
岑䘝雙眸亮起光。
但下一刻宋瑤枝又道,「可是僅限於此了。這世上有為情之一字要死要活的人,但那不是我。我與陛下也並非夫妻,陛下要寵幸誰,對誰好,都是陛下的自由,與我無關。」
「我說做夫妻,是你不願意。」岑䘝擡手捧起她的臉,指腹輕蹭著她的臉頰,「若你嫁給了我,我寵幸誰,對誰好,還與你無關嗎?」
宋瑤枝原以為按照他的脾氣,此刻應該立刻生氣讓她收拾收拾滾蛋的。
沒想到他此番居然不生氣,他看起來情緒還尚可。
宋瑤枝道:「陛下,我要嫁的人需得一心一意待我,你這個問題對我看上的人來說,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岑䘝看著她問。
宋瑤枝:……
話題跳這麼快的嗎?
「陛下,喜歡與否並不重要。」
「你隻需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岑䘝傾身湊近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他低聲問,「如果我不是皇帝,我隻是岑䘝,你會不會愛我?」
宋瑤枝心臟一顫。
「宋瑤枝,你會不會動心?」他再次問。
好像問不到答案,他就誓不罷休。
宋瑤枝抿唇,她輕咽了一口口水。
她復盤了一下過去跟岑䘝所經歷的種種。
岑䘝實在了解她。
她沒辦法不對一個總能看穿她內心的人動心。
「枝枝……」
「會。」宋瑤枝輕聲開口,「如果你隻是岑䘝,我會。」
岑䘝揚唇,「那就夠了。」
他話落低頭吻住宋瑤枝的唇。
半抱著她將她推到床上,舌尖抵開她的唇,滑入她的嘴裡。
她將情愛看的那樣淺,對她而言,任何人都比不上丞相府重要,他壓根也不盼著她能回饋給她同等的感情。
隻要她動了心。
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她!
她若嫌這宮中太小,他便敞開了宮門任她去飛去闖,隻要她記得回來就行。
反正她動了心,她總是會對他心軟一分的。
「陛下……岑䘝!」宋瑤枝伸手去推他,但又唯恐傷到他,手裡根本不敢用力,「你輕點……你,你身上有……有傷!」
「不管了!」岑䘝伸手探進她的衣領,吻住她的脖頸,「我想你了宋瑤枝。」
宋瑤枝咬住下唇。
岑䘝真是小瘋狗!
「別動了……你……起來!」宋瑤枝出聲叫他,「岑䘝!」
岑䘝趴在她身上,擡頭看她,細長眼眸裡儘是難以克制的情慾。
宋瑤枝看著他這個動作都擔心他撕扯到身上的傷口。
「你起來!」宋瑤枝命令他。
岑䘝深吸了口氣,他低頭在宋瑤枝脖頸處靠了一會兒,宋瑤枝都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頸側,燙的她呼吸也急促起來。
岑䘝感覺自己冷靜下來後便從她身上起來了。
起來的時候他牽扯到了背後的肌肉,他臉色未變,隻皺緊了眉頭。
宋瑤枝跟著他坐起身來,她看著他問:「背後的傷口有傷到嗎?」
岑䘝搖頭。
「真的?」宋瑤枝問。
岑䘝點頭。
宋瑤枝看了他一眼,拿著床上的托盤走下了床。
岑䘝看她要走,臉色微沉:「宋瑤枝,你不準走!」
宋瑤枝將托盤放在外面的案桌上,又跟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出去找福林要了熱水凈了手。
做完這一切她才又掀開床幔爬回床上。
岑䘝還像剛剛那樣坐著,臉色陰鬱,看上去很是生氣。
宋瑤枝坐到他面前,湊上去仰頭親了下他的唇角,揶揄著低聲問他:「陛下,你後宮那麼多女人還沒有滿足你嗎?怎麼總想著做這種事。你都這樣了,還隻想做這種事,真想留疤了?」
岑䘝眉心皺了皺,他微微側開臉,耳垂因她這句話變得微紅。
他咬牙道:「你不願意做就算了,說來說去就是不想我留疤,我留疤了你就不會再肯跟我做這種事了是不是?」
宋瑤枝失笑道:「是啊,所以為了來日方長,陛下你可得好好養傷。」
「宋瑤枝!」
「在呢。」
岑䘝又重新瞪向宋瑤枝,可低頭對上她含笑的眼眸,他突然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便是這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候,他明知道她在故意拿他打趣,她就是有意惹他生氣,他都無法對她做什麼。
因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生氣,自己在下一刻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但宋瑤枝若是生氣,她會記他的仇,她真的會一直不理自己。
她對他的喜歡可淺可淺了。
淺到隻沉迷於他的身體。
岑䘝垂下眼睫,他沉默地想。
等宋瑤枝走了之後,他要讓禦醫多送一點祛疤的葯來,他身上不能留疤。
他也隻能靠這點東西留住她。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突然感覺唇上又被親了一下,一雙柔夷探進了他的衣服,往下……
岑䘝當時就軟了腰,眼睛發紅地看著身前的人。
「宋瑤枝,你在,幹什麼?」
宋瑤枝輕咳一聲,故作冷靜道:「讓陛下開心啊。」
「誰教你這樣的!」岑䘝眼尾生出一片紅,他擡手捏住宋瑤枝後頸,抵著她的額頭問她,「誰教你這樣?你這樣對過別人嗎?」
宋瑤枝心說這還用別人教?
她作為一個成年女性,那麼多小說白看了嗎?
哪本小說不沾點葷腥啊。
「話本上。」宋瑤枝咬唇。
岑䘝低頭吻過她的唇,呼吸急促著問:「你這樣對過別人嗎?蕭子騫,有嗎?」
他隻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是第一次,可他哪知道她什麼都會!
她有這樣對過蕭子騫嗎?
「沒有。」宋瑤枝回吻他,「就隻對你這樣過。陛下,你開心了嗎?」
岑䘝哪還顧得上回她什麼,隻用力地吻她,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宋瑤枝,你怎麼那麼會撩撥人?」
惹他生氣的是她,哄他高興的還是她。
岑䘝喘息著將頭埋進她的肩膀處,想咬她,又怕弄疼了她,隻好在她肩側,頸側胡亂地落下細密的吻。
他感覺此刻被她握住的彷彿是最薄弱的咽喉。
她隻需輕輕用力,便能奪他性命。
瘋了。
他這輩子真是要死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