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離當天,虐文女主轉身嫁暴君

第285章 蠱惑

  

  「枝枝,你我之間,不必行此大禮。」岑圻出聲道。

  他說完這話便要伸手去扶宋瑤枝,竹影在旁邊瞥到岑圻的動作,眼疾手快地先將宋瑤枝扶了起來。

  岑圻不動聲色地掃了竹影一眼,神色之間帶著明顯不悅。

  「睿王殿下怎麼還沒走?是還有什麼事要跟陛下稟告嗎?」福林匆匆從飛霜殿內出來,剛瞧見宋瑤枝跟岑圻站在一起,這聲音就先出來了。

  岑圻回頭朝福林看去,笑道:「沒有。隻是剛巧看見枝枝在這裡,所以跟枝枝打個招呼。」

  福林恍然般笑著回:「原來是這樣。那既然王爺已經打過招呼了,就趕緊離宮吧。王爺畢竟是外男,也不便在宮內久留,以防被有心人瞧見,給王爺扣下一個淫亂後宮的罪名,那可就不好了。」

  他說完便叫身邊的小太監,「隋玉,你去護送王爺出宮,以免這一路遇到什麼阿貓阿狗頂撞了王爺,王爺若是出了什麼閃失,你就是長八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名喚隋玉的小太監忙上去朝岑圻做出請的動作,「王爺,請。」

  說是護送,實則就是讓人趕緊將他趕出去宮去。

  岑圻自然聽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他一猜這話就是他那個好皇兄特意吩咐的。

  岑圻緊攥了下雙拳又驀然鬆開。

  他朝宋瑤枝看去,出聲道:「枝枝,那我就先走了。枝枝什麼時候回去?我可以在宮門口等你一起。」

  宋瑤枝一怔,答:「王爺,不用了,畢竟我們也不順路。你先走吧,我就不送王爺了。」

  福林恭敬地朝宋瑤枝躬身道:「宋姑娘快請進吧,陛下已等候多時了。」

  宋瑤枝點頭,轉而朝岑圻欠身行了一禮便大步往飛霜殿內走去。

  岑圻看著宋瑤枝那一抹曼妙身姿走進飛霜殿消失不見,臉上的神色變得晦暗不明。

  「王爺,該走了。」旁邊的隋玉出聲提醒岑圻。

  岑圻沉著臉大步往外走去。

  ……

  宋瑤枝進了飛霜殿內便看見岑䘝臉色蒼白的半倚在床頭,手裡還拿著一份奏摺在看。

  宋瑤枝忍不住提醒道:「陛下現在應該躺下好好休息。」

  岑䘝放下奏摺擡眼望向宋瑤枝,他道:「本來就不想看,你回去太久,我等得實在無聊才看的。」

  宋瑤枝被此話噎住。

  「福林,你們先退下。」岑䘝吩咐道。

  福林等人應了是,便都陸陸續續退出殿內,隻留了他們二人在殿中。

  見他們全都退出去了,岑䘝便擡手拍了拍床榻,朝宋瑤枝道:「坐過來。」

  宋瑤枝無心抗拒,走過去便坐到了床邊。

  岑䘝伸手就要抱她,結果被宋瑤枝一隻手擋住,「你身上有傷。」

  岑䘝道:「隻是抱一下。」

  「不行。」

  「為什麼?」

  「我不相信你。」宋瑤枝擡手勾勾岑䘝的下巴,同他道,「陛下,這幾天你就消停點吧。」

  岑䘝很是不情願,眉心都擰了起來。

  宋瑤枝伸手去撫平他眉心的紋路,「別不開心了,還嫌身上的傷不夠多嗎?」

  這麼好的身體,看看都給造成什麼樣了。

  岑䘝擡手握住她的手,問她:「你嫌棄嗎?」

  宋瑤枝道:「你這傷是為我受的,我若說嫌棄,那顯得我多不是人啊。」

  「不準嫌棄我!」岑䘝擡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這一口跟調/情似的,旖旎的不行。

  宋瑤枝想將手抽回來,岑䘝怎麼都不肯放,宋瑤枝隻得由他去了。

  「枝枝。」岑䘝叫她一聲。

  宋瑤枝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怎麼了?」

  岑䘝凝視住她的眼眸,認真地發問:「為什麼回來救我?」

  宋瑤枝一愣,她避開岑䘝的視線,笑著道:「自然因為我心善啊,我這人,菩薩見了我都得甘拜下風。」

  「你是心善,但你隻會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心善。」岑䘝捏捏她的手,「今天那種場面,你明知回來是九死一生,為什麼還要回來?」

  宋瑤枝雖很不樂意岑䘝如此點評她,但她又無法否認岑䘝此番點評。

  若真是到了危及到她性命的時候,她可做不了那等慈悲心腸的大善人。

  所以為什麼救他?

  宋瑤枝道:「我對我自己有把握,我相信自己能將你成功救出來。」

  她笑起來看向岑䘝,「你看,果然。你被我救出來了。」

  岑䘝盯著宋瑤枝,良久,他說了一句:「你撒謊。」

  「我——」

  宋瑤枝一句辯解還沒說出口,岑䘝突然迅猛地朝她撲了過來,岑䘝捧著她的臉頰,傾身就吻住了她。

  這個吻可不像是今日在馬上那個吻如此點到即止。

  火熱的氣息裹著讓人難以抵抗的欲。

  激烈的,迅猛的。

  宋瑤枝想掙紮,剛剛伸手碰到岑䘝兇口處,岑䘝就半含著她的唇瓣低聲道:「枝枝,我身上有傷。你輕一點。」

  宋瑤枝頓時清醒過來,他身上的傷才剛剛縫好。

  她隻得放下手,任由他吻著。

  岑䘝唇角微揚,他迅猛地汲取著她的美好,單是親吻還不夠,一雙手還撥開她的腰帶,探入她的衣襟……

  宋瑤枝喘/息著按住岑䘝要作亂的手,她往後退去,微仰著身同岑䘝道:「好了,再這麼下去,受罪的是你自己。」

  岑䘝用一雙滿是情/欲的眼望向她,他呼吸淩亂,兇膛起伏不定。

  「枝枝不想要嗎?」……他感覺到她的反應,笑起來,「枝枝明明也很想要。」

  宋瑤枝當時就軟了腰,她眼尾發紅,似嗔似怒的看向岑䘝,「我想要有什麼用?你現在能做嗎,我可不想讓你死在床上。快把手拿出去!」

  岑䘝道:「你坐到我身上來,我幫你。」

  「岑䘝!」

  「過來,我不亂動也可以讓你開心。」岑䘝握住她的腰肢,誘哄似的看向她,「枝枝,坐過來。」

  他們距離極近,岑䘝那張好看的臉帶著難以言喻的蠱惑性。

  最後宋瑤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岑䘝拉到了他腿上。

  岑䘝衣衫未亂,隻用手撥開她層層衣裙……

  …………

  宋瑤枝趴在岑䘝肩膀上微喘著氣。

  岑䘝單手抱著她,感覺到她身上滾燙的氣息,他呼吸也淩亂非常。

  等到宋瑤枝呼吸逐漸變得平穩,她才鬆開岑䘝,翻身便從岑䘝身上下來。

  「岑䘝,你實在是太縱慾了,我建議你戒色!」宋瑤枝繫上腰帶,站在一旁一本正經地同岑䘝道。

  岑䘝看她:「枝枝,我隻是不想你難受。」

  宋瑤枝瞪向他,拿出一疊乾淨的帕子去給他擦手。

  「你不故意撩撥我,我根本不會難受!」宋瑤枝將他的手仔細擦乾淨,又起身要往外走。

  岑䘝伸手就拉住她的手,「去哪?」

  「沐浴!」宋瑤枝沒好氣道。

  岑䘝揚唇笑起來,望著她小聲地問:「黏嗎?」

  宋瑤枝被他這話問的臉上升起紅暈。

  她不想再理會他,直接走了出去。

  她吩咐竹影給她打了水,在偏殿裡沐浴過後,這才換上新的衣裙重新回到飛霜殿。

  她回來的時候,岑䘝看上去倒是頗為精神地坐在床上。

  見到宋瑤枝回來了,岑䘝便又叫她坐過去。

  宋瑤枝說什麼都不肯了,她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到了離床兩米遠的地方。

  「坐這麼遠幹什麼?」岑䘝有些不悅。

  宋瑤枝擡手阻攔道,「就這個距離,再近我就不相信你了。我跟你說點正事。」

  岑䘝聞言隻得點頭:「你說。」

  宋瑤枝道:「你身上的生死蠱,這世上可能還有人會解。」

  岑䘝聽到此話神色一怔,目光瞬間變沉:「什麼意思?」

  「我在岑燁那裡認識了一個人,就是給我下囈霜蠱的那個人,她或許可以解開你身上的生死蠱。但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問具體怎麼解,就被人打斷了。」宋瑤枝道。

  「那個人是誰?」岑䘝問。

  「紅杏館的相思姑娘。」

  岑䘝當時便蹙起眉心。

  宋瑤枝擔心岑䘝會直接派人對相思姑娘下狠手,立刻又道:「我明日出宮去找她,請她幫忙解蠱。你先不要動用你的人去逼迫她。」

  岑䘝看向她問:「她是你的朋友?」

  宋瑤枝點頭。

  岑䘝面色不虞道,「枝枝身邊的好友真是數不勝數。」

  宋瑤枝道:「當然呀,多條朋友多條路。」

  尤其是她來到這書中世界,要想活命,那就要給自己備上數不勝數的路。

  岑䘝又道:「那我是你的眾多條路中的一條嗎?」

  宋瑤枝靠在椅子上睨他,沒吱聲。

  一開始確實是一條路來著。

  最寬廣的一條大道。

  岑䘝看到宋瑤枝的表情就領悟到了她的意思。

  他心中有一點憋悶,覺得枝枝當真薄情。

  可轉而一想到枝枝可不會跟她的那些朋友睡覺,更不會在危難之時去救他們,又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聽到生死蠱可解你好像並不開心?」宋瑤枝看著岑䘝問。

  岑䘝神色淡淡:「自我中蠱之後,就一直在派人尋找會解生死蠱的人,找來找去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但真正能解的一個都沒有。」

  他對此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宋瑤枝聞言一怔。

  原來岑䘝這些年找過這麼多人嗎?她還以為他後來表現的這麼豁達淡然,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試試吧,萬一呢。」宋瑤枝道。

  岑䘝望向宋瑤枝,感覺到了宋瑤枝對他的擔心,他眉眼間染上笑,他應聲道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宋瑤枝又出聲,她看向岑䘝問,「你知不知道上次解蠱之後,君青山在我身體內又種了一條幼蠱?」

  若非今日岑䘝豁出性命來救她,這個問題,她這一輩子都問不出口。

  可經歷過今日之事,她怎麼可能還看不清岑䘝的心意。

  岑䘝連命都想給她,又豈會縱容君青山給她體內下那樣的葯蠱。

  岑䘝當時便蹙眉問:「什麼意思?」

  宋瑤枝耐心解釋:「君青山他在我身體內又養了一隻葯蠱,隻要這條蠱長大,說不定就能成為解開生死蠱的葯蠱,而這條蠱是在我的身體裡,以我的皿肉去餵養長大,我估計這條葯蠱若真能成功,那我離死也不遠了。」

  岑䘝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不要命了,傷口崩開了怎麼辦!」宋瑤枝趕緊起身阻攔他。

  岑䘝面色陰沉地高聲叫福林。

  福林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進來,「陛下,奴才在。」

  「讓人把君青山帶進宮!」岑䘝冷聲命令。

  「不急不急,我還沒說完,你先聽我說完啊。」宋瑤枝拉住他的手,解釋道,「那條葯蠱剛好跟我體內的毒相剋,所以我體內已經沒有葯蠱了。」

  「什麼毒?」岑䘝立刻又看向宋瑤枝。

  宋瑤枝道,「哦,就是以前有人給我下毒,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反正沒把我毒死,毒性就一直殘留在我的身體裡,問題不大。」

  「趕緊讓君青山滾進宮!」岑䘝又怒聲吩咐福林。

  福林趕緊道是,隨即就跑出去命人去綁人去了。

  福林一走,岑䘝便盯著宋瑤枝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宋瑤枝不解地看向他,「什麼?」

  「君青山給你種葯蠱為什麼不告訴我?」岑䘝看著她,「你是覺得此事我知情,是我下令,我會害你是嗎?」

  宋瑤枝沒出聲。

  岑䘝知道他猜對了,宋瑤枝就是這麼想的。

  岑䘝看了宋瑤枝良久,他突然洩氣般要回頭坐到床上去。

  宋瑤枝見他突然安靜下來,她心裡一突突,伸手便握緊他的手,拉著他道,「怎麼了?你生氣了?我那會兒不是怕死嗎,你知道我最怕死了。君青山又是你的人,我當時很害怕。」

  岑䘝搖頭,他垂著眼眸低聲道:「我知道。我沒覺得你有錯,我覺得你做的很對。」

  「那你現在為什麼生氣?」宋瑤枝問他。

  岑䘝擡眼望向宋瑤枝,他道:「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是他疏忽,才讓君青山在宋瑤枝體內下了葯蠱。

  更是他做的不夠好,所以宋瑤枝才不肯相信他,將此事瞞到了現在。

  宋瑤枝微愣,她沒料到岑䘝會這樣說。

  她看了岑䘝半晌,輕嘆一聲,伸手便去摸摸他的臉頰,低聲安慰他道:「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啊,怪隻怪人心難測罷了。我不怪你,你不要因此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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