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大婚麼
「臣妾見過太後。」
苗晴畫看見段勾瓊,睜開了閉著的雙眼,開口詢問:「可想好了,如何給將軍夫人安排男人?」
苗晴畫問的直接,且殿內隻有苗晴畫以及段勾瓊二人,說話更不該有什麼顧忌。
段勾瓊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隨即笑著說:「將軍夫人在宮中,男人有限,除非是侍衛,不然還真想不到還有誰可以接近肖楚兒了!」
苗晴畫卻是開口提示:「我要你想辦法將攝政王引過去!」
段勾瓊原本神色淡然,說話也十分爽快,但聽見這話時,瞪大了眼睛:「什,什麼......將攝政王引過去......」
苗晴畫質問:「怎麼,你覺得為難?」
段勾瓊咳嗽了起來:「攝政王多精明的一個人啊,我,我那點小伎倆做不到啊,除非,我給她找尋常男人......」
說著,便是一臉鬱悶。
苗晴畫笑著開口:「哀家可以給你創造機會!」
段勾瓊的雙眼瞬間一亮:「創造機會......」
苗晴畫點頭。
段勾瓊遲疑過後,詢問:「究竟是什麼樣的,還請太後明示。」
段勾瓊走後,沒有多久,苗晴畫讓人去宣布消息去。
倪月杉和景玉宸在得知消息時,皆有一些意外,苗晴畫這個時候要辦宮宴,好好商議一下,驅瘟神,如何組織,然後都該設立什麼官職等。
分明就是在拿陳年舊賬,想著謀算呢。
倪月杉和景玉宸自然沒有道理不去參加,送走了傳信的宮人後,景玉宸詢問:「你猜太後是什麼目的?」
倪月杉挑著眉:「不如讓府上住著的欽天監給你掐指一算?或許......你紅鸞星動了?」
景玉宸白了倪月杉一眼:「胡說,本王的愛妃明明在這裡!」
說著他將手臂搭在倪月杉的肩膀,對倪月杉的話,很不爽。
倪月杉不屑的「切」了一聲:「你還年輕,三妻四妾都覺得正常,將來若朕奪位成功,那三千......」
「咳咳,你又來了!」不等倪月杉說完,景玉宸直接打斷了。
倪月杉白他一眼:「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挑衣服去!」
景玉宸奇怪的看著倪月杉走開背影:「挑什麼衣服?」
「明天宮宴,傳的不好看一點,都以為我是黃臉婆了!」倪月杉頭也不回的回應。
景玉宸聽見消息,趕緊跟上去:「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
第二日的早朝上,苗晴畫還刻意提及了一下宮宴的事情,還特意說了,可帶家眷。
之後散朝後,大臣們將消息帶回家,不少人朝著要入宮。
雖然現在的皇帝不需要選妃,但入皇宮見識見識也是不錯的!
萬一苗晴畫是想著,挑選女子,和其他世家的公子配姻緣呢?
到了傍晚後,已經有大臣陸續的入宮了。
倪月杉在王府中挑衣服,挑了一個下午,也沒有選中一件合心意的。
「從前怎麼沒發現自己穿衣服,顏色這麼淡?髮型也都是一毛一樣,從未改變,我的手勢也太少了吧!」倪月杉邊將衣服往地上丟,邊繼續在衣櫃裡翻找著。
一旁的青鳳和青鸞皆沒有吭聲,默默守著。
景玉宸此時走來了,看見倪月杉還是一身裡衣,他有些訝異:「別人都出門了,你還在挑衣服呢?」
倪月杉看了一眼景玉宸:「是啊,今日我想艷壓群芳......」
景玉宸好似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哼了一聲:「好個艷壓群芳,你想誘惑誰?」
「單純好看而已。」倪月杉頭也不回的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去看景玉宸,她將倪月杉上下打量了一遍,依舊是淺淡的月牙白長袍,手中一把黑色的骨扇,看上去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顯然是不願意花任何心思。
倪月杉嘟囔:「又是這顏色,我看著都快看吐了,換身鮮紅吧,你這邪魅的氣質,裝什麼儒雅奶油小生啊!」
倪月杉的話,景玉宸聽著怎麼感覺有點像是貶義一樣......
他十分鬱悶,之後開口提議:「我看你和我乾脆都穿一身鮮紅好了,當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也行!」
倪月杉看白癡一樣看著景玉宸,「我可沒鮮紅色的衣服!」
景玉宸輕笑了一聲:「有,誰說沒有!」
倪月杉不明的看著景玉宸,然後讓人將成親當日的喜服剪短了,穿著沒有那麼誇張,但也不想喜服了,可也確確實實是鮮紅色。
倪月杉看著自己這身衣服,總覺得怪怪的,而外面天色也已經逐漸轉黑了,景玉宸著急催促:「沒時間了,來不及了,戴上金店的一支大金簪,我覺得就夠了!」
倪月杉坐在銅鏡前,看著裡面的自己,嘴角一抽,還真是誇張。
一旁的青鸞提議:「還有大紅唇呢。」
倪月杉去抿了胭脂,之後銅鏡中的她,真的有點像是盛裝新娘了。
宮中,宴席間的人,基本上皆到場了,有人四下打量,不由覺得奇怪:「怎麼沒見到攝政王?當初,關於瘟疫節日的說法,不正是攝政王提議的嗎?」
苗晴畫這次故意用瘟疫節日一事做借口,為的就是讓久病不朝的景玉宸必須出面。
因為當初那主意就是景玉宸出的,景玉宸確確實實不該不出面......
之後,宮宴上,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太後駕到——」
聽見這聲音,在場的人,皆朝那方向看去,然後一緻起身行禮。
「見過太後,太後千歲!」
苗晴畫目不斜視,朝前走去。
今日的她,穿著並不華麗,如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之前做婉妃時,穿著,還總是變著花樣,髮髻也總是換著髮型,但現在,裝扮明顯少花了不少心思,即便是黑沉的顏色,別人卻也隻能誇讚她,雍容華貴,母儀天下頗有風範。
等苗晴畫落座,她才開口:「都起來吧,哀家今日設宴,是什麼目的,諸位皆清楚,也還請,不分年紀,不分男女,有什麼說什麼。」
「謝太後!」
一眾人紛紛起身,落座。
苗晴畫目光在坐席上,掃視了一遍,之後有些意外:「攝政王夫婦竟然沒有到場?」
在場其他大臣也是在想這個問題,按照道理,景玉宸就算真的身體還沒好,卻也不該,今日這種宮宴也不來。
在場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卻沒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之後苗晴畫,開口了:「大家都到齊了,攝政王夫婦沒來,卻也不能讓諸位等著,開席吧!」
苗晴畫沒有動怒和治罪的意思,而是神色平靜的開口命令,之後宮人開始陸續傳菜了。
苗晴畫看向身旁的宮人:「攝政王府的人,當時可說了不來?」
宮人趕緊回應:「回稟太後,說了回來,至於為何還沒來,奴婢也不清楚啊。」
之後,擡起頭,朝入口的方向看去,雙眼瞬間一亮,「太後,攝政王夫婦來了!」
今日苗晴畫設宴,主要為的就是讓景玉宸進宮,此時他沒來,這宮宴就沒有絲毫意義。
聽到二人來了,苗晴畫擡眸看去,原本臉色的郁色,也消散開去。
「攝政王,攝政王妃到——」
隨著宮人的一聲稟報,在場人,皆朝來人的方向看去。
看見的正是猶若新婚夫婦的倪月杉和景玉宸,即便倪月杉生過孩子,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愈發的豐腴,明艷動人,不覺蒼老,反而更有韻味。
而在她的身旁,是同樣一身鮮紅色著裝的人,他手持一把摺扇,有一下每一下的對自己扇著。
看上去相貌邪魅,俊如儔,可卻滿身的紈絝氣息,哪裡有半點身為位高權重之人的,淩冽氣勢?
這樣一個如妖孽般的男人,和美艷動人的女子走在一起,一眼看去,那不是金童玉女又是什麼?太登對了。
那畫面極美,卻又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嫉妒,嫉妒倪月杉能夠站在景玉宸的身邊。
景玉宸攜著倪月杉,緩步上前,二人目不斜視,仿若這便是屬於二人的紅地毯,不懼任何人的目光,泰然自若。
「見過太後。」
二人同時行禮,聲音也相當的同步。
在場人因為他們二人的行禮聲,也跟著驚醒,剛剛的一切如夢似幻,竟忘了現實。
不等苗晴畫開口,邵樂成已經率先開口道:「攝政王,你也太怠慢太後了吧?太後還要等你?你這是不將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裡啊!」
邵樂成說出了不知道在場多少人的心聲。
景玉宸轉眸看去,神色倒是平靜,並不著急解釋,之後收回視線,看向太後,明顯是等著太後叫他們起身呢。
苗晴畫笑著回應:「今日是宮宴沒錯,哀家也剛到,談不上怠慢,而且攝政王,身負重傷,還能前來,哀家著實是欣慰,快快起身,入座吧!」
「謝太後!」
倪月杉和景玉宸一同起身,朝座位而去。
他們倆的座位,其他人可不敢隨意入座,所以即便來的晚,但也不敢佔去他們二人的位置啊!
二人落座後,宴席照常舉行著。
苗晴畫開口了:「今日哀家設宴,大家也都知曉,是為了瘟疫節日具體事宜,而舉辦的,現在起,有什麼意見都可以提!」
說著她看向了段勾瓊,段勾瓊坐落在邵樂成的身邊,還在忙著吃東西呢,根本沒去看苗晴畫。
她被無視了個徹底。
苗晴畫眸光沉了幾分,但很快又轉移了視線,臉上繼續維持著得體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