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貽笑大方
琳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清冷而又張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一戳就破。」
她是個很奇怪的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融合,一點都不突兀。
這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真理啊。
太子妃是個真正的聰明人。
郭茹渾身一震,腦袋嗡嗡作響,大受打擊,「你胡說。」
她的精神有些錯亂了,崩潰的尖叫。
琳琅一直知道她不聰明,但沒想到居然還天真到無知。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我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而你隻是一個爬床的賤婢,居然想害我,你以為這樣就能佔上風?就能將所有大臣都拉到你的陣營?蠢貨。」
「你……」郭茹獃獃的瞪大眼晴,茫然不已,「他們為什麼不幫我?我肚子裡有皇子。」
大臣們也是人,誰不想要擁立之功,誰不想得到下一任君王的寵信?
琳琅很無力,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智商相差太大,沒辦法好好溝通。
「哎,蠢成這樣,朽木不可雕也。」
大臣們嘴角直抽抽,不約而別的扭過頭,不忍直視那個愚蠢的女人?tqR1
就憑一塊肉就想讓他們擁護?
郭茹終於看到了他們嫌棄的表情,心裡一陣陣刺痛,「你們真的不幫我?為什麼?」
大臣們強忍著抽搐的衝動,都不想理她。
他們為什麼要幫她?
就憑她肚子裡有貨?
能不能別侮辱他們的智商?
琳琅忍不住想笑,「他們都不傻,背後有家族,怎麼可能輕易下注?」
沒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下個屁注。
能走到這一步的大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對後宮之事未必不清楚。
一個失貞的女人,註定不可能成為皇妃,她生下來的孩子天生帶著原罪。
除非是皇上一直沒有孩子,沒有別的繼承人,但如今嘛,皇上正值盛年,以後的變化大著呢。
最關鍵的是,太子妃是很多人的惡夢。
琳琅笑眯眯的道,「何況有我盯著呢,沒有我的許可,你能不能生下來都是未知數。」
「你……」郭茹嘴唇發白,面無人色,一腔的恨意卻無處發洩。
她以前覺得蘇琳琅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也能當太子妃,當皇後,但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她們的距離有多大。
她根本不是蘇琳琅的對手,但是,她又怎麼甘心?
她的母親,她的孩子都被蘇琳琅毀了。
迎著她的怒目,蘇琳琅自然不懼,「隻有你這種見識少,沒眼界的女人才會這麼心急,不過,你不急不行啊,馬上就要沒命了。」
郭茹的腦袋嗡嗡響,都快炸開了,「蘇琳琅,你去死。」
蘇琳琅淡淡的道,「我要弄死你,分分鐘鍾都可以,而且天衣無縫,找不到半點破綻,最高明的仵作也查不出來,何必使用這不入流的手段?太難看了。」
她輕飄飄的砸下一句話,「蠢而不自知,真是可怕。」
郭茹如被驚雷砸中,渾身發抖,猛的扯開嗓子,「救命啊,救我,太子妃要殺我,我要是死了,殺人兇手肯定是她,大家都是見證人。」
大臣們被雷到了,尼瑪,果然是個蠢貨。
誰會為了一個死人跟太子妃作對?
眾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這天氣不錯,晴空萬裡,雲朵好漂亮。」
「不錯不錯,可以入畫了。」
「陳兄的畫技一流,我等又有眼福了。」
「到時還請江兄題詩一首,留作紀念。」
「好極了。」眾人談天說地,笑聲不斷,就是不理郭茹。
「你們……」郭茹一口皿噴了出來,兩眼緊閉,暈了過去。
她爭強好勝,想要榮華富貴,結果卻成了炮灰。
琳琅看著宮人將郭茹拖下去,眼睛沒有眨一下,「孔大人,還比嗎?」
孔楨皺了皺眉頭,「你如果就此認輸,並不丟臉,本官也不會笑話太子妃的。」
他的口氣很大,目中一切,自信滿滿。
他自問在詩詞一道花了很多功夫,功力深厚,每每做出一首詩就受到天下文人的吹捧。
可以說,他是天下文人的精神領袖。
眾人圍觀中,都不發表意見,但是,勝負他們已經料到了。
太子妃如果聰明,就該選在這個時候收手,免得後面難堪。
可惜,大家都料錯了,蘇琳琅神采飛揚,兩眼晶亮,笑的極為張揚。
「你的激將法很成功,本太子妃成全你,你先來吧。」
孔楨心中暗暗有氣,給她下台階卻不接,她到底想怎麼樣?
他還以為她是聰明人呢,如今看看不過如此。
他沉吟半響,計上心來,隨口吟道,「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鼓掌聲響起,眾人心服口服,不愧是文壇的領袖,眨眼之間就得了這麼好的佳句。
「好詩啊,好詩,孔大人的詩詞一絕是出了名的。」
孔楨面有得色,卻拱了拱手,假意謙虛了幾句。
「不敢不敢,太客氣了,太子妃有好句了嗎?」
琳琅皺著鼻子,有些頭疼,「不是特別滿意,不過暫且一試。」
她好像沒有自信的樣子,讓大家不禁搖頭嘆息。
太子妃心高氣傲,不肯低頭,這下丟臉了吧。
琳琅清冷的聲音響起,「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所有人呆若木雞,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太子妃一鳴驚人,讓人刮目相看啊。
有點年紀的大臣忽然想起一件往事,當年太子妃力挫禦書房的老師,硬是將才高八鬥的老師被壓了。
誰說她沒有才華?分分鐘鍾虐死人了。
孔楨的臉色最為難看,不敢置信她有這樣的本事。
「從來不知道太子妃在詩詞一道有這麼深的造詣,佩服佩服,怎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這是懷疑她做了手腳,不相信是她做的,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又怎麼做手腳呢。
琳琅傲嬌的一笑,「詩詞是我最不擅長的,不好意思貽笑大方。」
「最不擅長的?」孔大人的臉都扭曲了,這分明是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