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她適合出家
皇上淡淡瞥了一眼,視線很快落到雲喬喬身上,「你問她,她請客。」
雲喬喬嘟著小嘴,「不好,我不喜歡她,她盡欺負我。」
「……」大家齊齊擡頭,隻作聽不到。
這畫風太不對了,他們也很尷尬啊。
孫端敏的心如浸在酸水中,說不出的難受。
一直聽說皇上對雲喬喬寵愛有加,但聽說和親眼見到是兩回事。
親眼看到後,心中的妒火都壓不住了。
雲喬喬是個沒有修養沒有素質,品行不佳的人,為什麼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看?
而她端莊溫柔,高貴又優雅,是有名的才女,比雲喬喬勝出百倍,但皇上對她好冷淡。
這區別對待太明顯了!
癡迷的心如被冰水澆下來,渾身都凍著了。
因愛生恨,隻在一念之間。
她擠出一絲微笑,「縣主誤會了,我是為了您好,您將來總要嫁人的,你未來的夫家總不希望娶一個粗魯不懂禮儀的女子回家。」
說的好像真心為喬喬著想,但話裡的意思,卻耐人回味。
雲喬喬總算是明白了,為來為去,隻是為了一個男人。
男色惑人,她也很無奈啊。
「你管的真寬,太後都不會管的這麼多。」
孫端敏義正言辭的說道,「縣主,您對我有心結,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有惡意,哎。」
她輕輕嘆息,惆悵無比,美人蹙眉,讓人心憐。
雲喬喬已經懶的跟她啰嗦了,「餓暈了,快進去吧。」
東方澤天微微點頭,率先走了進去,雲喬喬歡快的跟上,很是開心的樣子。
孫端敏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俞一凡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
白鶴書院的食堂已經清空戒嚴,一般人都不能出入。
一樓是堂吃,二樓是小炒,可以點菜,三樓跟外面的酒樓沒區別,都是有錢的學子來吃。
皇上選擇了一樓,可以自己打菜,喬喬屁屁顛顛的自己動手。
皇上見她如此歡快,忍不住也上前自己動手,嘗試一下不同的新奇感受。
孫端敏本想服侍皇上的,結果皇上不用她,讓她很難堪。
東方澤天和喬喬一桌,孫端敏和俞一凡一桌。
孫端敏忍無可忍,大聲說道,「如意縣主,皇上是帝王之尊,沒人敢跟他同桌吃飯。」
真是受夠了,如此放肆,就沒人敢管一管嗎?
雲喬喬喝了一口粥,拿起一個肉包子咬了一口。
她悠然自得,全然沒有跟皇上同桌吃飯的誠惶誠恐。
好像經常這麼做般,特別自然。
這是無知者無畏?
「都出來體驗生活了,就不要端著架子嘛。」
孫端敏心裡特別不舒服,「皇上,你太縱容如意縣主了,把她縱的沒規沒矩。」
她眉頭緊皺,面有憂色,心浮氣躁。
不是她想這麼失態,但一看到這種場景就不由自主的想罵人,好想衝過去將人拉開。
她忍的很辛苦!
誰知,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朕樂意。」
「……」孫端敏的臉都氣變形了,心如刀割,渾身直哆嗦。
至於俞一凡的心往下沉,眼神怔怔的。
喬喬如三伏天吃了冷飲,渾身舒暢,爽啊。
有靠山就是這麼痛快,棒棒噠!
給皇上賣命,不虧!
她笑眯眯的說道,「這燒賣很不錯啊,這春筍很鮮美,這蛋皮小餛飩也好吃。」
她的心情好好,笑顏如花,卻紮痛了孫端敏的心,「食不言,寢不語。」
她努力想保護大家閨秀的風度,想讓皇上看到她最完美的一面,從而迎她入宮。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皇上都沒有擡頭看她一眼。
喬喬也不理她,笑問東方澤天,「怎麼樣?好吃嗎?」
「嗯,不錯。」東方澤天還是很給她面子。
其實能有多好吃?還能比宮中的禦感還好吃嗎?
他挾起一塊甜姜給她,「吃這個。」
好端端的挾什麼甜姜呀?喬喬不怎麼愛吃這個,「呃?為什麼?」
東方澤天一本正經的說道,「清熱解毒,去晦氣的。」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俞一凡的神色最複雜。
雲喬喬呆了呆,「……還是皇上想的周到,今天早朝有好玩有趣的事嗎?」
她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呢,趁皇上不注意時,將甜姜扔到一邊的碟子裡。
她不是真的想知道早朝情況,而是為自己的行為打掩護。
孫端敏如抓到了話柄般,跳出來怒斥,「如意縣主,你怎麼敢這麼問?難道你還想幹政?你是個女孩子,嫁人是你本份,別整天幹些不靠譜的事情,讓皇上添麻煩。」
喬喬不愛聽這話,嫁人是本份?呵呵。「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從來不認為女孩子唯一的歸宿是嫁人。」
世界這麼大,能做的事情那麼多,婚姻隻是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要是找不到相知相愛的另一半,她寧願不嫁。
孫端敏大聲喝斥,「那是什麼?整天不守規矩的跟男人鬼混?」
這話也太難聽了,喬喬闆起俏臉,「皇上,我覺得她適合出家。」
孫端敏蒙逼了,獃獃的瞪大眼晴,不是吧?
「出家?」東方澤天也不喜歡孫端敏的姿態,說是針對喬喬,其實是劍指他吧。
首輔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女兒?
雲喬喬神情很嚴肅,「對呀,那樣就乾淨了,不會跟男人有半點接觸。」
這書院是男女同校,男女接觸是不可避免的,這本來也沒什麼,但孫端敏這麼一說,味道就不對了。
她一個天天泡在書院的女孩子,居然怪別人跟男孩子接觸,這就有意思了。
退一萬步說,人家的事還輪不到孫端敏指手劃腳。
這是名門淑女的作派嗎?
孫端敏還滿嘴的規矩,「皇上,臣女冤枉,家父經常教誨,要貞靜賢淑,要三從四德,要懂得妻以夫綱,所以我從小都守著規矩,不敢有半點差池,立身清白……」
她說的頭頭是道,話一套套的,說的義正言辭,力求在皇上面前表現。
喬喬聽不下去了,這人啊,為什麼非要跟她較勁?
「她就喜歡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說的比唱的好聽。」她們又沒有利益糾葛,至於這麼撕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