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過江今晚戰敗了,他心中狂怒、憤恨、不甘、懊悔種種情緒都有,但他不會就此一蹶不振,他不會就此喪失了鬥志。
孟過江這樣的梟雄,他的心志極為堅定,一次的失敗還不足以摧毀他的意志。
「朱雀,接下來想必你會大肆侵佔我龍鼎商會在天陽城的產業吧?我給你就是!我隻要護住幾處核心產業即可!」
孟過江自語了聲,接著森寒冷冽的說道,「但是,我孟過江的東西可不是這麼好吞下的,吃多了可是要壞肚子。今晚你吃下去的,不久的將來,我會讓你連皿都要給我吐出來!」
龍鼎商會的勢力遍布整個龍國。
如今,江州龍鼎商會遭到了重創,可是對於整個偌大的龍鼎商會而言,算不上什麼,孟過江很快就能夠重整旗鼓。
隻是,孟過江在龍鼎商會總部那邊的面子不好過罷了,能力也會受到質疑,對於他在龍鼎商會中追逐更高的權勢地位有影響罷了。
但對於整個龍國的龍鼎商會勢力而言,江州這點算是,還動搖不到根本。
末了,孟過江深吸口氣,平復心境之後,他臉上恢復了以往的自信與沉穩,就此走了出去。
外面還有著眾多龍鼎商會之人,他需要去穩定軍心。
……
朱雀閣。
一座靠近湖邊的涼亭中,朱雀閣主正在跟葉淩天煮茶飲酒,對著清風明月,倒也是別有一番愜意。
「這杯酒再敬葉先生。」
朱雀閣主一笑,端起酒杯。
「莫非閣主知道我不勝酒力?這再敬下去,隻怕是要醉了。」
葉淩天淡然一笑,倒也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朱雀閣主一雙妙目中眼波流轉,看了葉淩天一眼,笑著說道:「葉先生真要喝醉了,朱雀閣中也有葉先生容身之地。」
「唉!」
葉淩天輕嘆了聲,說道:「並非是說有無容身之地的問題,與美相對,我是生怕我醉了之後酒後亂性,做出唐突之舉,那可就太過於冒犯了。」
「咯咯咯——」
朱雀閣主禁不住掩嘴輕笑起來,她說道:「我本以為葉先生是個不苟言笑之人,不曾想也會開這般玩笑。」
玩笑?見鬼的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葉淩天心中禁不住吐槽著,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初幫朱雀閣主醫治蠱毒的時候,朱雀閣主從木桶中突然站起來,他當場直面巍峨巨山的場景,真的是畢生難忘。
當然,面對朱雀閣主這樣的武王境強者,葉淩天也心知這樣的「玩笑」也不能開太多,適可而止,添加點情趣即可。
說多了,誰知道朱雀閣主會不會直接一巴掌拍過來。
現階段他可是還擋不住武王境的化勁之力。
事實上,葉淩天是有所不知,他剛才所謂的玩笑已經算是開了先河,還從未有任何一個男人膽敢在朱雀閣主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孟過江今晚吃了大虧,閣主覺得,孟過江多久之後將會捲土重來?」葉淩天開口問道。
朱雀閣主眼中精芒閃動,她緩緩說道:「龍鼎商會在整個龍國的勢力都極為龐大,江州龍鼎商會今晚的慘敗,對於整個龍鼎商會而言,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不過,孟過江想要再度召集強者,重整旗鼓,也不是說馬上就能夠做得到,需要一定時間來緩衝。」
葉淩天挑了挑眉,說道:「為何?龍鼎商會勢力如此龐大,孟過江求援之下,不是立即就能夠有強者前來支援的嗎?」
朱雀閣主說道:「事實沒有這麼簡單。龍鼎商會的勢力固然龐大,但其內也有派系爭鬥,再則龍鼎商會也有強大的競爭對手的牽制。整個龍國的商會勢力中,也並非隻有龍鼎商會一個。因此龍鼎商會總部就算是要調動人手前來江州支援也好,都要從全局去進行考慮,不會因為江州的情況而導緻個別地方出現問題。」
葉淩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如此說來,在龍鼎商會派來強援支持孟過江的這段時間內,算是江州龍鼎商會的一個虛弱期。也是朱雀閣勢力擴張的一個大好時機。這個機會,閣主想必會好好把握吧?」
朱雀閣主一笑,說道:「今晚過後,朱雀閣會將能夠侵佔的產業全都侵佔。不過,龍鼎商會在天陽城有幾個核心產業,倒也不好動。這幾個核心產業,不單是龍鼎商會的,跟天陽城幾大世家還有牽連。但我會動用各種手段,儘可能的壓縮龍鼎商會在天陽城乃至於整個江州的商業空間。」
葉淩道:「朱雀閣侵佔的龍鼎商會產業中,如果發現被孟過江拍走的『九天山嶽圖』,還請閣主為我留下。」
朱雀閣主點了點頭,她說道:「葉先生請放心,如果發現這幅古畫,我會為葉先生留下。」
頓了頓,朱雀閣主繼續說道:「葉先生,今晚朱雀閣所侵佔的龍鼎商會產業中,經過整頓、營銷或者拋售等等手段,所得到的利益,我都會分一半給你。」
葉淩天一愣,他看了眼朱雀閣主,擺了擺手,說道:「倒也不必,無功不受祿。分我一半,我可承受不起。」
「誰說無功?今晚之戰,若無葉先生,朱雀閣根本無法大獲全勝。此戰葉先生之功當居首位。」朱雀閣主開口,語氣極為認真,繼續說道,「我都覺得分給葉先生一半都少了。」
葉淩天深深地看了眼朱雀閣主,頓時覺得這個女人能處。
不僅是有容乃大,心兇也很大,做事的風格光明磊落,該是她的,不該是她的,她都分得很清。
「此事,後面再說吧。」葉淩道。
其實,對於俗世間的財產這些,葉淩天不是很看重,他更看重的是天材地寶,珍稀的靈藥這些。
「反正不管葉先生意下如何,侵佔得來的這一半資產,我都會給葉先生留著。」朱雀閣主說道。
葉淩天點了點頭,他也沒再說什麼。
朱雀閣主纖細瑩白的玉手端著酒杯,在指尖把玩著,她忽而一笑,說道:「葉先生,涼亭中隻有你我,葉先生何不褪下易容術,讓我看一眼葉先生真容呢?」
葉淩天臉色一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如今的他還是「鬼醫」形象的老者身份,以著這副形象跟有容乃大、驚艷絕倫的朱雀閣主煮酒喝茶,確實有些不解風情。
不過,葉淩天倒也沒有褪下易容術,他笑著說道:「閣主豈非也是在戴著面具嗎?」
此話一出,四周的空氣一滯,彷彿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