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2章 顧近舟202(撕裂)
顧近舟的手修長灼熱,仿佛帶着魔力,隔着睡衣都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滾燙。
那是怎樣一隻手啊。
能讓死去的春心蕩漾,能讓枯水變活,能讓冰雪融化,鐵樹開花。它由不得你接受不接受,它就像季節到來,山坡必須迎接青綠,枯木必須迎接花蕾。
顔青妤緊張地屏住呼吸,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讓自己重新變得冷靜。
她抖聲問:“要卵子嗎?不給。”
顧近舟道:“要麼卵子,要麼孩子,你二選一。”
顔青妤的小腹在他手指下微微發顫,皮膚仿佛着了火,“孩子不可能,卵子對你未來的妻子不公平。”
顧近舟倏地直起身子。
他冷峻的眸子如能噬人,“顔青妤,你裝什麼傻?我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很難理解嗎?”
顔青妤撐着坐起來,“孩子不是小貓小狗,開不得玩笑。”
顧近舟俯身抓住她的雙肩,俊朗的眸子一片灼熱,似是梵梵欲燃的火苗。
他握得她肩骨疼。
顔青妤想掙開,發現徒勞。
他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目光和他對視。
他眼神咄咄逼視着她,“洛市地震,為了救我媽,你被砸得半死不活,那時我想,哪怕這女人殘了,我也要娶她!聽到我中毒,需要移植肝,你撲到我身邊,二話不說答應割肝給我,當時我就下了決心,你就得是我的,哪怕你惱我恨我,也在所不惜!我要什麼孩子?我要的是你!有了孩子,我不信你還會狠心去嫁給别人!”
他平時是高冷的,但是今晚好兇。
顔青妤膽子不算小,今天不知道怎麼的,被他駭住。
心裡亂糟糟的。
她不知該如何說服他打消那個念頭。
顔青妤低聲說:“顧近舟,你冷靜一點。我放不下我的家人,我能給你的,隻是一半肝。肝給你,我們兩清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這話更激怒了他。
他手伸到她的睡衣上,哧啦一聲。
身上一片涼意,睡衣被他撕開。
顔青妤本能地擡起雙手護住兇口,惱道:“顧近舟,你瘋了?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很冷靜。”
顔青妤拼命搖頭,“這樣不行,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
顧近舟冷笑,“在我這裡,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元堅會老死在監獄,青回武功被廢,元伯君也老了。誰敢欺負你,我千倍萬倍報複回去!”
他手上動作粗暴,蠻橫地拽掉她的睡褲。
涼意陣陣,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顔青妤徹底怕了。
她慌張地跳下床想跑出去。
顧近舟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扔到床上。
她趴在床上,玉體橫陳,翹挺的臀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微微發顫,旁邊是她被扯爛的睡衣睡褲。
她喘着粗氣說:“顧近舟,你不要這樣。”
她想爬起來繼續跑,手臂還未撐起來,身體被壓住。
他硬梆梆的肌肉壓得她動彈不得。
她扭頭去看他,眼裡沁滿了淚水。
他從後面抓着她的雙肩,霸道而溫熱的唇覆到她的脖頸上。
漸漸滑至她的肩胛骨。
他吻她後背上的傷痕,那傷痕還未完全褪幹淨,被他一吻,便泛了紅。
顔青妤隻覺得那裡又癢又疼,又熱,仿佛被火爐裡的火炙烤着。
她怕到了極點,拼命翻過身想推開他,卻被他箍得更緊。
他的氣息霸道地侵略着她。
她全身都在哆嗦。
她哭出聲,身子抖得厲害,可是那身體卻不争氣地變得滾燙。
她斷斷續續地說:“顧近舟,你這又是何苦呢?女人即使懷了身孕,若不想要,有的是辦法。一邊是活生生的父母和哥哥,一邊是未成型的胎兒,任誰都會選大活人。人若死了,你千倍萬倍地報複回去,有什麼用?生命隻有一次,我不敢賭,換了是你的家人,你也不敢賭。”
顧近舟吻她傷痕的唇一滞,動作停下來。
他仍壓在她身上。
肌理結實的腿硬硬地硌着她的腿。
半晌,他從她身上慢慢起來。
他一向求快,極少有這麼慢的時候。
他走下床,拉起被子扔到她身上,蓋住。
涼滑的真絲被子給她灼熱的身子添了點涼意。
耳邊傳來他離去的腳步聲,接着是重重關門的聲音。
他走遠了。
顔青妤擡手擦幹淨眼淚,睡衣已經被撕得狼狽。
她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穿上,摸黑朝外走,這才發覺雙腿已經酸軟無力。
客廳沒開燈。
她摸黑朝鞋櫃那裡快步走過去。
拉開鞋櫃門,她找到自己的鞋子,剛要穿,耳邊傳來顧近舟冷硬的聲音,“你不必走,明天會派飛機送你回金陵。”
顔青妤吓了一跳,鞋子掉到地闆上。
慢半拍,她說:“你的肝……”
黑暗裡,顧近舟長長硬硬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張俊臉冷冰冰如沉水。
唇角閃過一絲譏诮的笑,他道:“誰稀罕你的肝?”
顔青妤心裡尖銳地難受了一下。
聽到顧近舟又說:“回你自己屋去。”
顔青妤站着沒動。
顧近舟道:“誰稀罕你?我顧近舟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顔青妤喉嚨堵得厲害,兇脯劇烈起伏。
默了片刻,她說:“近舟,你别這樣。”
“我不需要你可憐,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顔青妤杵了會兒,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她不知道顧近舟在客廳待了多久,第二天一早她出來的時候,大到空曠的客廳早已沒人。
但是茶幾上一堆酒瓶。
威士忌,烈酒,濃烈的酒味在客廳裡飄蕩着,刺激着她的鼻腔。
她的心疼得縮起來。
他中毒,肝損傷。
可他還喝這麼多的酒。
她難受得捂住臉。
她不怕死,可以把命給他,把肝給他,把什麼都給她,可是她不能用家人的性命來成全自己的愛情。
走出大門,她想去蘇婳家住,待到一個月後,待到顧近舟肝移植手術。
把肝割給他,也算對得起他的愛。
沒走幾步,天上突然傳來飛機的轟鳴聲。
很快一架小型私人商務飛機降落在她面前,帶起的風掀起她的長發。
穿職業裝的空姐走下來,彬彬有禮地問:“請問您就是顔小姐吧?”
顔青妤點點頭。
空姐客氣地說:“舟總安排我們送您回金陵,請跟我們上飛機吧。”
顔青妤道:“我等他做完手術再走。”
“舟總說了,他沒中毒,用不着肝移植。他還說,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麻煩你以後經過京都時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