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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5章 顧近舟205(轉機)

離婚後她驚艷了全世界 明婳 5412 2025-05-14 13:39

  從易川家出來,顧近舟大步如風朝車子走去。

  顔青妤跟在他後面。

  她沒顧近舟腿長,也沒他走得快,遠遠落下一大截。

  顧近舟沒等她,發動車子直接開走。

  顔青妤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默默歎了口氣,這脾氣,活像匹脫僵的野馬,好不容易被她磨得稍微好點,現在又打回了原形,不,是變本加厲了。

  不過他肝沒問題就好。

  她總算松了口氣。

  隻是不知他幾次去醫院,到底什麼病?

  她往前走了走,走到出租車站,等出租車。

  等了三分鐘,顧近舟那輛加長款豪車倒回來,車窗降下,他目視前方,看都不看她,冷聲道:“上車。”

  顔青妤好脾氣地說:“不用了,我打輛車去機場,浪費你的時間了,對不起。”

  這種見外的話,聽得顧近舟心裡躁。

  他車門一推,下車,抓起她的手臂,将她塞進車子後座。

  顔青妤想下去。

  他将車門砰地一摔,接着上車,發動車子。

  顔青妤盯着他腦後茂密堅硬的短發說:“我不去黑診所取卵,醫院的護士說操作不慎傷卵巢,會導緻不孕,有後遺症。”

  顧近舟不答,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

  頓了頓,顔青妤又說:“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你也想想我。我們不隻為自己活,還有家人。”

  顧近舟下颔繃緊,下颚線淩厲且性感。

  他哪裡舍得取她的卵?

  說借她的卵,也是挽回她的一種方式。

  更不舍得割她的肝。

  他若真中毒,甯願自己的肝爛了,都不會用她的肝。

  顧近舟在導航上輸入高鐵站。

  見他情緒有些許松動,顔青妤急忙說:“我去機場。”

  顧近舟仍閉唇不語。

  高鐵雖然比飛機慢,但是比飛機更安全,這女人不會飛,又不着急回去辦事,安排她坐高鐵最妥當。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給助理發信息,讓給顔青妤訂高鐵票,訂最貴的票。

  車子抵達高鐵站。

  顧近舟并不下車,頭也不回道:“下去。”

  顔青妤沉默了幾秒說:“你多保重。”

  顧近舟腔都不答。

  顔青妤默默地推開車門下車,朝高鐵入口走去。

  走了幾十米,肩上的包帶耷拉下來,她往上撥了撥。

  突然肩上一空,包一瞬間被人搶走。

  以為是偷包賊,顔青妤心裡一慌,本能地扭頭去看,見是顧近舟。

  顔青妤擡手按按咣咣亂跳的兇口。

  跟這人打交道,沒個強有力的心髒,真撐不住。

  她對他說:“近舟,你回去忙工作吧,我自己進站就好。”

  顧近舟不接話,提着她的包,大步走在前面。

  顔青妤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暗道這人氣性真大,做不成戀人,還可以做朋友。像哥哥和陸錦語,并沒有老死不相往來,見面像是朋友,元慎之和蘇驚語也是。

  進了高鐵站,顔青妤從兜中取出身份證,到購票處買票。

  售票員查完,對她說:“女士,你的票已經買過了,商務座。”

  她将紙質車票打印出,遞給顔青妤。

  顔青妤接過車票,瞅一眼身旁一臉冷漠的顧近舟,想說,幫她買了票,為什麼不告訴她一聲呢?

  但是看他臉色冷得吓人,她沒敢吭聲。

  她默默地朝候車大廳走去。

  顧近舟拽了她一把,拐去VIP候車室。

  兩人坐下後,顧近舟一雙長腿極霸道的姿勢抻着,臉仍然冰冷,閉眸不語。

  他外形太出衆,身上是在公司穿的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肩闊腰窄,宛若霸總言情劇的男主,在一衆風塵仆仆的旅客中如鶴立雞群。

  漂亮女人太常見了,但是又高又帥的男人現實中極少見。

  路過的旅客不時向他投去注目禮,看完他,還要瞟一眼顔青妤。

  顔青妤被看得不自在,輕聲對他說:“你回去吧,我自己等就好。”

  顧近舟臉色冷如封冰的江,一點波瀾都沒有,像沒聽到似的。

  顔青妤隻得作罷。

  沒過幾分鐘,手機響了,她從包中取出手機。

  一看是父親打來的。

  怕父親出言不遜,被耳尖的顧近舟聽到,顔青妤握着手機,悄悄站起來,想去門外打。

  剛站了一半,肩上突然多了一隻修長大手。

  顧近舟閉着眸子,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下道:“坐下。”

  顔青妤隻得坐好接聽,說:“爸,我回去了,正在高鐵站等發車。”

  顔父聲音焦急中帶着怒意,“你去哪了?是不是偷偷瞞着我跑去京都找顧近舟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非得氣死我,你才滿意?”

  顔青妤急忙說:“近舟的肝沒問題,我沒割肝給他。”

  顔父更生氣了,“他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不重要,他的肝沒問題,這是最重要的。”

  “你就慣着他吧!”

  父親聲音太大,刺得顔青妤耳朵疼。

  她捂住手機聽筒,小心地觀察了一下顧近舟的臉色,說:“爸,不說了,我馬上回去了。”

  “快點回來!你爺爺腦梗,昏迷不醒,我們正往醫院送。”

  顔青妤的臉色瞬間煞白,“爺爺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腦梗了?”

  “八十歲的人了,平時閑不住,勞累過度。不讓他修畫不讓他修畫,他非要修,從修畫室裡出來,就暈倒了。”

  顔青妤喉嚨堵得疼,“我馬上回去,讓爺爺一定要撐住。”

  挂斷電話,顔青妤捂着嘴,淚如雨下。

  爸爸媽媽工作忙,她從小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她比哥哥更有修畫天賦,爺爺也更加偏愛她,手把手地教她畫畫、修複古畫,所有傳承都給了她。

  于她來說,爺爺既是爺爺又是恩師,是她最親的家人。

  一隻大手伸過來,将她攬入懷中,另一隻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把,幫她抹去眼淚。

  可是新的眼淚又流出來。

  顔青妤哭得不能自已,嘴唇在發抖,繼而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抖,心髒疼得痙攣……

  顧近舟握着她的雙肩,把她提起來,整個放到自己懷裡,像抱嬰兒一樣抱着她,另一隻輕拍她的後背,冷硬的聲音調溫說:“别擔心,才八十歲,還很年輕,老爺子一定會沒事。”

  顔青妤脆弱到極緻,忽略了他的變化,趴在他懷裡哭出聲。

  顧近舟揉揉她的頭,低聲道:“别哭了,乖,我陪你去金陵。”

  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吩咐助理給他訂高鐵票。

  顔青妤猛地擡起頭,淚眼汪汪地望着他,“你别去了,我怕我爸說話難聽,惹你生氣。”

  顧近舟抽出幾張紙巾在她眼睛上輕輕擦拭,語氣不容人反駁,“你這樣我不放心,我必須要去,難聽就難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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