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茗羽立刻接話,“是啊,這裡有什麼好,不如跟我們一起回花阿城,或者一起回雲景。”
其實還是雲景的日子好,無憂無慮,比弑神逍遙多了。
有那麼一瞬間,大祭司還真的考慮起了他們的話,可是很快他又嫌棄道:“誰要跟你們走?”
看着他傲然的眼神,藍茗羽瞬間一頭黑線。
為毛他覺得現在的雲少甯一點都不可愛呢,還是以前那家夥可愛。
“我說你到底恢沒恢複記憶啊?”藍茗羽皺眉不爽地看着大祭司。
“跟你有關系嗎?”大祭司再次揚眉嗆他。
藍茗羽一噎,撇嘴道:“你沒恢複記憶,我就原諒你剛剛說的話,你要是恢複了記憶,還說那樣的話,我就跟你絕交。”
大祭司不屑地瞥他一眼,“絕交就絕交,你以為本尊稀罕你。”
“你……”
藍茗羽瞬間氣得想揍人,可是一想到他現在的修為,就隻能在心裡把他狂揍一頓。
白狸皺眉看着大祭司,“你還沒有恢複記憶,要不要我幫你看下?”
大祭司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是他想到慕容荀,又猶豫了。
慕容荀也看着他道,“你讓她看一下吧,或許她能恢複你的記憶。”
看着慕容荀期盼的眼神,大祭司終究還是妥協了。
他看了白狸,默默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狸上前,開始為他探脈。
她探查的很仔細,半晌她才松了手。
“怎麼樣?”
大家一起看向白狸,都比失憶者本人更上心。
白狸皺眉,有些凝重道,“他的腦部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封印,應該是那道封印封住了他的記憶。”
慕容荀倏地皺眉,“那個封印能解嗎?”
白狸看了大祭司一眼,搖了搖頭,“那個設下封印的人修為非常高,以我們現在的修為,不可能幫他解除封印,除非……”
“除非什麼?”慕容荀緊張地問道。
白狸揚眉,“除非有個相同修為的人幫他解除,或者靠他自己沖破封印。”
衆人聞言瞬間都有些失望,這家夥現在這麼變态,要找到跟他差不多修為的人怕是很難吧。
大祭司也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容荀拉起他的手,安撫道,“沒關系,恢不恢複記憶都沒關系,現在已經很好了。”
他擡眸,動容地看了他一眼。
原本他無所謂恢不恢複記憶,可是現在為了他,他可以試着沖破封印看看。
他擡眸看向白狸他們,“你們走吧,把逍遙散的解藥留下。”
“咳……”伎倆被揭穿,白狸不好意思地從懷裡掏出解藥放到石桌上,“我們也是為了救我爹,你别見怪。”
白狸說着,又看向慕容荀,“我們走了,有事就用信号彈聯系我們。”
拿了好幾個信号彈給慕容荀,白狸他們才帶着白廷軒一起離開了無極宮。
南風杞收到消息的時候,白狸他們已經出了無極宮的地界了。
“哐啷!”
南風杞生氣地将桌上的東西通通掃到地上。
又是慕容荀,他讓他放人他不放,他随便一開口,他就應他。
“宮主,大祭司派人送來了逍遙散的解藥來。”一個宮人拿着解藥進來禀報。
“啪!”
南風杞頓時又氣得拍桌子了。
該死的白狸兒竟敢戲耍他,等着瞧。
因為怕楚香君擔心,白狸他們帶着白廷軒連夜趕回了花阿城。
事實上,楚香君确實急得不行了,要不是白狸走之前一再讓她在家裡等,她怕是早就去無極宮找人了。
回到花阿城,白狸先是将藍茗羽他們送回了小院,才和墨北辰直奔楚府。
楚香君一連等了兩天都沒等到任何消息,已經開始魂不守舍了。
“娘,爹回來了。”
一進院子,白狸便大聲道。
“哐當!”
聽到聲音,楚香君手裡的盤子瞬間打碎。
她顧不得收拾碎盤子,急忙從廚房裡奔了出來。
看到白廷軒安然回來,楚香君立刻紅着眼睛,上前拉住他。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楚香君緊張地打量他。
白廷軒搖了搖頭,一把抱住她。
“回來就好。”楚香君呢喃着輕撫着他的背,安慰他的同時,也安慰自己。
“阿……君……”白廷軒費力地喚出兩個字。
楚香君瞬間呆了,以為自己得了幻聽。
“我……好……想……你……”
不熟練的生澀聲音再次傳到耳裡,楚香君才猛地擡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廷軒,“你能說話了?”
問完,楚香君才意識到白廷軒不僅能開口說話,好似動作都比以前靈活多了,現在看着就跟正常人一樣了。
“你好了!”楚香君喜極而泣,抱住白廷軒就哭了起來。
“好……了,不……哭。”白廷軒心疼地幫她擦着眼淚,安慰她。
楚香君哪裡能挺得住,一個勁地落淚。
白狸也紅了眼,拉着墨北辰默默退回了他們的房間,将空間讓給她爹娘,他們太不容易了。
白廷軒哄不住楚香君,隻能吻她。
楚香君呆呆地看着白廷軒,如少女般臉色倏地一紅。
白廷軒心中一動,将她摟到懷裡,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楚宓得知白廷軒回來,便急急趕了過來,不想卻在院子裡看到這樣甜蜜的場景。
楚宓欣慰地笑了笑,沒有上前打擾他們,帶着李婆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白廷軒和楚香君也是蜜裡調油。
面對白廷軒的猛烈攻勢,楚香君還像少女般,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這也難怪,兩人成親之後在一起的時間确實不多,總共加起來連一年都沒有。
别說楚香君,就是白廷軒也是生澀得很,不過男人總是比女人更容易無師自通,尤其是面對自己愛的女人。
白狸在隔壁房間聽得面紅耳赤。
看着她羞澀的小模樣,墨北辰心神一動,翻身将她壓到身下。
白狸嬌嗔地輕錘了下他,壓低聲音道,“别鬧,一會兒被爹娘聽見。”“他們現在哪會有心思聽我們。”墨北辰輕咬着她的耳垂,一邊啞聲說着,一邊開始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