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34章 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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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昨夜錢君寶似乎也喝了很多酒吧,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看不出來,錢君寶酒量居然這麼好。
還有昨夜雖然他看着不冷漠,不過她還是有點感覺,那不是白天的錢君寶。
看來他的“病”并沒有好。
葉清半坐起,揉揉額頭,這米酒後勁真厲害,到現在還有一點頭暈呢。
出來的時候,葉清才知道大家夥都吃過早飯了。
錢君寶說多讓葉清睡一會兒,所以冬雲也沒去叫醒她。
冬菱在院子裡一見到葉清,急忙說:“少夫人,早飯我還給您留着呢,這就給您端來。”
“不用,我進去廚房吃吧。”葉清擺擺手。
吃過早飯,大家夥就坐上了馬車,錢多多帶着冬雲她們先府裡頭收拾東西,錢君寶帶着葉清去北大街買東西。
錢君寶帶着葉清先去了綢緞莊,一進去他就拿出一張銀票交給葉清,随着葉清的心思買。
葉清看了一眼銀票,大大的一百兩的字眼在中間,她嘴角微微翹起,這會兒才感覺到有人給買買買的感覺真爽。
這家綢緞莊規模還挺大,川州的蜀錦、應州的雲錦、淮州的宋錦應有盡有……
葉清差點挑花了眼,最後還是錢君寶幫着她挑了五六匹,這些布并不是用來給葉清做衣服的,而是送回門禮的。
随後錢君寶又給葉清買了整套用雲絲妝花緞做的各種夾衣,裈衣,襦裙,半臂之類的。
之後錢君寶硬是帶着葉清去了首飾店,先是買了玉钗和玉镯。
又要買一套金首飾。
葉清不要金簪子金镯子,覺得戴着這些有些像暴發富的樣子。
不過錢君寶還是給她買了一整套,說是成婚那日劉氏沒有給她準備。
這是補給她的,要是她不喜歡可以留着不戴,但必須有。
“那以後再買,今天還是随便再買點銀首飾和珍珠飾品就可以了。
再說我都已經有一匣子的首飾了,真不用太多,其實要是可以的話,我甯願隻用頭繩綁一下呢。”
錢君寶拗不過葉清,但張口就給她買了好幾套銀首飾。
“怎麼買這麼多?”
“兩套給你換着戴,其他送給你家中的姐妹。”
“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差點忘記了。”
葉瑛和葉梅她們,自己是要送點禮物的。
原本,她是打算自己去買一點的,現在都被土豪錢君寶給解決了。
沒想到,他還挺舍得花錢的。
雖然說男人願意給女人花錢,就代表他重視你。
這話聽着很俗氣,但哪個女人真喜歡一個斤斤計較,摳門的有錢老公呢?
窮不怕,但不能太小氣。
最後錢君寶又帶着葉清去買了文房四寶,挑得都是店裡的精品,雖然不是最貴,但已經相當不錯了。
葉清對這些也不是很精通,反正文房四寶這種東西在她看來好用就行。
沒那麼多講究,不像錢君寶很懂這些門道,估計他們這些古代讀書人也把這些東西看成一種門面吧。
逛了一個多時辰,兩人都又渴又累,正好離上次那家聽書的地方不遠。
錢君寶直接就帶葉清去了那兒。
這上午聽說書的客人少,兩人也沒挑地兒,随便找了張桌子就坐下了。
兩人喝完茶水,吃了兩塊點心,也沒多做停留。
剛要走的時候,有個坐在他們隔壁的人忽然聊起了錢君寶的事。
那人說的雖然小聲,但葉清還是聽清楚了。
“聽說那錢家公子小時候差點得了大病去了,如今他那大娘就給他讨了個沖喜的媳婦。
說是媳婦,誰都知道,他要是死了,那新娶的媳婦也是沒啥活頭了。也就是不想讓他一個人上路而已。”
“既然是沖喜的,殉夫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不過你聽說了嘛?他那媳婦據說是個貌比無鹽的胖丫頭,以前還傻過兩年。
這還不算,我聽說啊錢老爺突然去了,錢大少爺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分了家呢,隻給他一成家産。”
“那錢家财萬貫,他大哥自然不願意把家産分給他了。
不過聽說他十三歲就中了秀才,若不是身體不行,倒是可以秋天去考舉。
有了功名在身,錢夫人也不敢拿捏他了。
可惜錢老爺這麼一死,按我朝規定,就算奪情都需要一年以後才可以參加考試。
不過明年可不是大比之年,這樣他就得等上三年了。
聽我夫子偶爾提過,若是錢君寶能參加今年的科考,一定可以得咱們崇安的魁首。”
那個人說完,就長歎一聲。
他在家中也是庶子,而且他比錢君寶命運更不好,他爹一死,他娘兩年前就被他同父異母的大哥背着他發賣了。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語帶譏笑的說道:“你們瞎操心别人的事做什麼,要我說啊!
就算一成錢家的家資,那也是萬貫之多。再說了,他不參加科考,你們不是少了個競争對手,名次說不定可以往上提一提了。”
“說的也是。”
“……”
錢君寶見葉清出神,疑惑的問道:“娘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咱們走吧。一會天就熱了。”葉清見錢君寶沒有聽見那些人說話,她也不想找事,于是站了起來。
“嗯,是該回去了。要不然咱們趕不到傍晚到鎮上了。”
走出來的時候,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響起。
葉清和錢君寶順着聲音轉頭看去,隻見在一家紅館門前有個清瘦的白面男子,正一手用力的扯着一個胖女子的頭發,威風無比的叫罵。
“臭娘們!敢管起我來了?叫我不要來這裡找小鴛,那你也不看看你這豬樣,我有胃口下嘴嗎!
看見你,我就想吐,你長得難看,還不許我找好看的女人?”
“嗚嗚……可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下來的錢,我還要給彤彤買紙筆……
你若是真想找一個小妾,我也不攔你。可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花錢不說,還髒啊!”女子哭訴着。
那女子一邊哭,一邊隻能任由男子扯着頭發,對她拳打腳踢,她眼淚嘩嘩而出,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卻不為自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