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人至賤則無敵,臉皮厚則無語。
謝南栀剛剛偷偷摸摸跟蹤,此刻聽聞那些消息後更是氣的不行。
為何會有人這般對她,謝南栀忍不了,明明這件事中不論是慕傾寒還是蘇澤華,都是極其無辜的。
剛剛太尉地話此刻依舊盤繞在心頭,一字一句,好似刀割般,鮮皿淋漓劃在謝南栀心上。
不,她不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手下的人一個一個替她送死。
謝南栀想着,眼裡閃過幾分堅毅,再次跟了過去。
可如今太尉早已經發覺前頭地人,眼神一冷。
果不其然,他這府中确實是有了旁人。
太尉知曉後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稍稍扭過頭,看着一旁地好友,眼中滿是示意。
好友隻是微微點頭,便已經全然知曉太尉地計劃。
這個忙,他不能不幫!一直跟着的謝南栀瞬時間大汗淋漓。
扭過頭,隻見此時的謝南栀眉眼如畫、唇紅齒白,因為之前的動作,額上微微出了一點薄汗,顯得整個人嬌豔欲滴,再加上她的氣質清冷,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平常女子。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自己府中?
太尉皺起了眉頭,目光中帶了狐疑,這個時候,他究竟應不應該站出來一問女子的身份,實在是讓人捉摸不定。
太尉腦中滿是糾結,不知下一步應該如何,過了許久後,他才淡淡開口,沉着聲音道:“姑娘是何人,為何會在下官的府中?”
這句話無疑已然讓謝南栀确信,此刻的太尉就在一旁,就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眼中的深意讓人不易察覺。
謝南栀也覺得古怪至極,這時候,那丫鬟也撞了過來,一眼就看到太尉,連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也不敢擡頭。
看到這一幕,謝南栀更能斷定這太尉不知道自家兒子的荒唐事,既然這樣,他覺得也無需給太尉留幾分顔面了。
隻是稍加思索片刻,謝南栀便冷了聲音開口。
“妾身本已經為人婦,卻在無意間被郭豪看到,他就直接将妾身擄了過來,希望太尉可以為妾身做主。”她一句一句,話語間沒有暴露真實身份。
以她剛剛聽到的内幕,便已經知曉,這太尉會對蘇澤華不利。
話落,太尉就見地上跪着的丫鬟身子一抖,頭也垂得更低,心裡不由有了點計較,可是想到畢竟是自家兒子,他又不願意相信,便擰緊了眉頭,看着眼前的女子。
“姑娘這話也是一面之詞,下官自然不能偏聽偏信。要不你随下官到廳裡坐一坐,下官讓人把郭豪帶過來,你們當面對峙?”
聽到這裡,謝南栀當然是不能答應的,目光落在太尉的身上,帶了幾分懷疑,久久也沒有說話。
她清楚地明白,萬一這個太尉一心包庇自己兒子,那去正廳對峙,可能還不如在這人來人往的院中争辯,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到了正廳,太尉可以輕易地讓自己閉嘴,但是在這裡,卻不可保證府中下人不會說出去。
想到這裡,謝南栀看着太尉的眼神中帶了堅定。
“大家還是在此處說明白吧!”
這就是明晃晃的拒絕了,聞言,太尉的目光中帶了些許不耐,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冷了臉勸道。
“姑娘何必要拘泥于這裡,難道我堂堂大魏的太尉,會暗中害你不成?”
謝南栀聽到他拿官位來壓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直接站定在了原地,握緊了拳頭,開口駁斥他的話。
“既然太尉沒有這種想法,又何必非要妾身去正廳談話,而不是立馬派人找來貴公子,大家在此處對峙?”
這話一落,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太尉無言以對,就隻是惡狠狠地盯着面前女子。
謝南栀見此也不畏懼,目光中帶着冷意,直視着他。
場面陷入了僵局,誰也不肯退讓一分。
而就在此時,大門處的小厮卻突然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
他掃視一圈,看到院中的場景,目光就落在了謝南栀的身上,卻不說話,直接上前附在了太尉的耳邊,小聲低語。
“老爺,門外有貴客來此,說是來要一個人。”
聽到這話,太尉的面色也是大變,快速地看了謝南栀一眼,就對着小厮發怒。
“什麼貴客?也敢來我府中要人?不見。”
小厮聽了這話,卻沒有離開,而是躊躇着,還想說些什麼。
然而,一道聲音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太尉的架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