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了,娘娘怎麼有這般好興緻?”管事公公強笑着,看得十分不自然。
他主動攔在了皇後面前,硬生生不讓皇後聽見裡面的動靜。
可皇後也不是糊弄的,管事公公地動作她一看就懂。
當即皇後越過管事公公,看向養心殿。
她輕輕地咳了一聲,正準備出言詢問一番卻偶然看見了。
看見了門扉上隐約投射的剪影,分明是皇帝和誰正在耳鬓厮磨。
經曆了這麼多,皇後自然知曉裡面地人在做何事。
皇帝已經多日不去她地宮中,此刻看着,面上也染上了幾絲潮紅。
可,她地身份是皇後,不能被旁人看出端倪之處,隻能硬撐着面子.
“本宮來送夜宵給皇上。”
管事公公也不知作何,按到以往,有妃子過來遇到這等事,都會自覺離開。
但皇後娘娘就是不一樣,還想着進去看上一看,他這個下人也不知該怎辦。
這個時機讓他硬着頭皮進去,更是不可能。
“娘娘您,要不還是先回……”管事公公行着禮,請求着。
話還沒有說完。
挽顔美人銀鈴一樣的笑聲傳了出來,還插着句矯揉造作的:“皇上,您真讨厭……”
聲音嬌羞悅耳,任是個男人聽了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也傳到皇後的耳朵裡,霎時間皇後臉黑,氣悶郁結于兇。
如果不是礙于身份,靠着多年在後宮磨出來的素養,她恐怕要摔了蓮子羹,踹門而入了。
她好心好意願意來這養心殿彌補和皇帝的感情,順便把太後出宮一事禀告一番。
誰又能想到,有人先她一步,皇帝再次被挽顔美人那狐媚子迷惑了。
這狐媚子還偏偏懷孕了,哪怕是她守着中宮的位置也動不得。
管事公公為難一笑。
“娘娘您看這……皇上恐怕沒時間見您,不然您把東西留下,奴才一會送進去?”
皇後冷哼,“不必。”話落轉身離去。
她也不是非得指望這個色令智昏的人!
既然無人能管,那她便寫信給曲相,讓曲相去會一會這七王妃。
拒她得到的消息所言,挽顔美人和謝南栀是一夥兒。
謝南栀把太後接走,挽顔美人迷惑皇帝。
皇後越想,心中越驚。連忙寫了信給曲相,她相信曲相定能為她探一探這其中的虛實。
很快,皇後的小簪字體列與紙上,為了避免她人懷疑,她寫的也極為隐蔽。
這是她和曲相的暗号,又給了宮裡的暗衛,給曲相送過去。
一去一來,速度極快,收到皇後的來信,曲相也連忙做出下一步安排。
另一邊,太後在七王爺府住了幾日,這幾日她過的極為開心。
遠遠看過去,面色都紅潤了幾分,可見她在王府内過的極好。
除了每日配合謝南栀的治療,并未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
謝南栀也想方設法讨她歡心,天倫之樂也不過如此。
太後高興,可這有些出乎謝南栀的預料,她當初将太後帶出來,也是想要驚一驚那藏起來的毒蛇。
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可對方還是一絲反應都無。
這其中真的有些不對之處,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意圖?
可若是如此,更該早點下手才對吧!
難不成還是自己判斷錯了?
謝南栀一邊為太後拟下一階段拔毒的方子,一邊細細思索自己從進入壽康宮到回到王府的整個過程。
她總覺得是錯過了什麼。
正在她思索時,曲家邀請她看戲的帖子送了過來。
“來的真巧啊。”謝南栀捏着帖子,一下一下輕輕點在桌案上。
太後剛在院子裡散了步回來,見到帖子,凜眉。
“此地無銀三百兩,怕是鴻門宴,不要理會為好。”
“打草驚蛇,蛇都出來吐信子了,我怎麼好退縮。”謝南栀要的就是這是個機會。
但她也明白太後是真的擔心自己,于是答應帶上身手最好的暗赫。
曲家定的戲班似乎是個正當紅的。
往日裡人滿為患,今天卻安靜的很。
路上,謝南栀曾囑咐暗赫侯在戲班外即可。
此時,暗赫見此狀,不由擔憂:“王妃,您當真不需要我跟着進去?”
謝南栀站在戲班門口淡淡道:“若兩個時辰我還沒出來,你再進去。”
去毒蛇窩卻帶着打蛇棍,恐怕她什麼也查不出來。
暗赫是不敢違拗她的,自然隻能聽令守在外面。
謝南栀望着裡面,就見到早早等候着的曲丞相。
看來,曲相這次是做足了準備,那既然這樣,她又怎麼能有不去參與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