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定有蹊跷!
慕傾寒微眯起眼睛,再次打量榮華,這個他以為弱小的女子,雖始終顫抖不止,咬着嘴唇,一副被人任意揉搓的樣子,眼神卻十分堅定。
但偏偏是她這幅模樣卻讓慕傾寒起了疑心,他不理解為何會有人這般。
“王爺!不然屬下将人送去暗示,交給嬷嬷,她們都是從宮裡出來地老人,肯定有辦法讓她開口!”侍衛見慕傾寒沉默,估摸他在發愁,便瞪圓眼睛,口氣不佳得吓唬榮華。
雖然這裡沒有距離皇宮很遠,但侍衛覺得吓唬一番也是有用地。
不想,榮華不僅沒哭天喊地,嘴角快速勾起的笑甚至還帶着一絲鄙夷。
她地眼淚不斷吧嗒吧嗒地掉着,楚楚可憐地模樣讓人憐惜。
榮華心中極其感慨,即便是此時的她有了别樣的心思,也不能說出來。
這副樣子,怕是進了暗室也問不出什麼。
慕傾寒一直以來都明白,沒有點明,便是給榮華留了一兩分面子而已。
不過慕傾寒從來不信這世上有鐵打的人,隻要能抓住對方的弱點,就能輕易突破。
“不必。”他冷冷開口,擡手示意侍衛,“把人綁起來關好,防止她自傷自殘,本王還有用。”
侍衛雖沒參透慕傾寒的意思,但也是絕不可能違背自家主子命令的,立刻叫人将榮華綁起來。
而聽聞慕傾寒隻是要關押自己,榮華有些不可置信,臉上反而露出一分慌亂,“王爺,要饒過奴婢?”
這話未免畫蛇添足,反倒是佐證了慕傾寒留下她是個正确的決定。
因而他沒回答,隻意味深長地看着榮華。
榮華被他盯得心裡發毛,眼神閃避,那股子堅定反而有所動搖。
慕傾寒看着她被侍衛低走,緩慢輕柔地搓着兩根颀長的手指,許久之後開口沖身邊的小厮道,“再去當初撿到榮華的地方好好調查一番,本王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
他那時候沒多想,也沒找人核實,現在看來,她凄慘的身世都極有可能是編造的。
現在想想,确實是極為可疑,怎麼會有人這般凄慘呢?倘若他當時在多想幾分,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麼,榮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慕傾寒陷入沉思,從小厮領命離去到來接替他服侍的人重新端了熱茶上來,他始終端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仿若一尊塑像。
“王……王爺。”一聲小心翼翼的呼喚将他的思緒拉回。
他餘光略看一眼,見對方是負責照顧童琴的丫鬟,“嗯”了一聲。
丫鬟如釋重負地松一口氣,“童小姐醒了。”
慕傾寒眸底一亮,起身向前,“去醫館。”
城中的人群熙熙攘攘,慕傾寒望了望,心中的不安也徹底放下。
如果沒有出事,這邊也意識着,這城中還是安全的,這樣一來,他便是不會出事。
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到最後跟着他的小厮丫鬟已經跟不上,而車夫正巧沒在馬廄裡。
慕傾寒沒多做糾結,便随意挑了一匹馬兀自騎上,揚長而去,隻給下人們吃了一嘴土。
因而,他是獨身一人到的醫館。
猶豫為了能夠第一時間從童琴口中得到消息,所以此時的慕傾寒顯得有了幾分着急。
大夫見他,先是一愣,再立馬反應過來,匆忙下跪道,“不知王爺駕到……”
“不必拘禮。”他手心輕擡,打斷了對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是。”大夫見慕傾寒眼底焦慮,省略了詢問,一邊引着他往醫館内走,一邊道,“姑娘已經醒來,不過身體還是很虛,不能受寒,被我安排在最裡面的房間。”
話落,他指着一處房間,識相地沒有跟進去。
慕傾寒小心開了一條縫,記着大夫所言,沒等寒氣進入就快速閃身進入。
童琴聽到動靜,艱難轉頭,見到他時,氣若遊絲喚了一句,“王爺……”
她神色有些激動,撐起身體,同上次一樣,又吐了口鮮皿。
慕傾寒上前搭住她的手臂,“不急,慢慢說。”
然而情緒不是童琴能控制,她攥住他的衣袖,艱難擠出幾個字,“下,下一城……”
童琴的眼睛睜的老大,很顯然這是被驚吓所為,慕傾寒看的不解,他明明是派了童琴出去查詢有關星月夫人的事,那為何童琴又會吐皿呢?
這實在是極為蹊跷,童琴的傷又是何人所為?
慕傾寒還未來得及梳理,隻見童琴跟着,身體一沉,胳膊從慕傾寒手中滑落,再次暈厥,倒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