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了很久,轉眼間就到了密道附近。
可,剛剛發生的一切,卻讓挽顔耿耿于懷。
她知曉剛才在皇帝面前失了形象,此刻也學會了隐忍。
緊緊跟在兩人身邊,無論再踩到什麼、聽到什麼,她隻能緊緊抿着唇不再出聲。
盡管心裡的俱意越來越深,也沒發出一個字音.
這樣地苦,隻能自己受着。
本來帶着秋水地眸子中濕意更深了幾分,一副受了氣的模樣。
挽顔張了張嘴,剛想讓前面地二人等等她。
但,一想到謝南栀剛剛對她地态度,隻能讪讪地閉了嘴。
一是因為她想要挽回形象.
二更是因為剛才謝南栀的那番話。
如若要是真的驚動了什麼,她的性命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沒有了她的一驚一乍,一行人走的極為平靜。
片刻中,就走到了密道的盡頭。
然而,呈現在眼前的隻是一堵光秃秃的石壁,并沒有什麼其他發現。
這,讓皇帝的眉頭越皺越緊,究竟是為何。
謝南栀不語,隻是扭過頭,忘了眼皇帝。
她走進石壁,伸手在其表面摸了摸。
粗糙堅硬的質感刮過掌心,當下心中也有了判斷。
很快,她繼續皺眉仔細地看了看,确實隻是一塊石壁,并沒有其他什麼奇怪的點。
“有什麼發現麼?”皇帝看向謝華,忍不住問道。
他瞧着這密道的盡頭,也确實走到了盡頭,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謝南栀沉默着搖了搖頭,心裡卻在暗自思忖着。
按道理來說,這不應該,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那這條密道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就是單純的修條密道嗎,她心裡總感覺,這一路上忽視了什麼。
但,是什麼呢?
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謝南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
眼睛變得炯炯有神,扭過頭,望着皇帝。
果不其然,在謝南栀的注意下,皇帝看着身後的密道,聲音低沉道:“這條密道,朕曾在先皇的書上見到過。”
偶然翻開父皇放在案上的書,一翻便翻到了繪着密道圖像的那一頁。
那時他還是太子,當時覺得好奇,正準備看旁邊的文字時。
侍從便喊他即刻去了母後的宮中。
後來再回來時,那本書就不知道被父皇放在了何處。
久而久之,他也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是那條密道,雖然隻匆匆看了一眼,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皇帝沒有絲毫隐瞞,把所有知曉之處一絲不漏,全都說了出來。
謝南栀聽了這話,面色不禁有些愕然:“先皇的書上出現過這條密道?”
她沒想到這條密道還能跟先皇扯上關系,如此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沒有那麼簡單。
“嗯。”
皇帝點了點頭。
謝南栀低眉思忖了片刻,又在那壁上仔細地看了看。
而後開口道:“這裡暫時也沒有什麼發現,我們不如原路返回。”
“待到有了線索,再來如何?”
通過剛剛一番觀察,謝南栀心裡清楚這條密道并沒有那麼簡單。
隻是眼下卻是也再難有其他的發現。
待在這裡,也是白白地浪費時間,不如先原路返回,回去了再慢慢研究。
等到有了些眉目,再來也是不遲的。
挽顔美人的眸光從石壁上流轉到了謝南栀的臉上。
她這一路擔驚受怕地跟着他們走過了密道,如今卻說什麼發現都沒有。
最可恨的是,她還在皇帝的面前大失形象!
很快,她心頭生了怒意,她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我還以為走過了那條密道能有什麼大發現呢,沒想到竟要毫無收獲的原路返回。”
一句話,明裡暗裡的都在譏諷謝南栀。
挽顔的用意,謝南栀怎麼又會不懂,這分明就是要為她剛才丢臉的事情扳回一局。
想讓她也好好的丢丢臉。
謝南栀聽出了她話裡的嘲諷之意,皺了眉頭故意道:“你要是願意留在這裡,那就留在這裡好了,留個三天三夜,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發現。”
她輕巧的語氣更是讓挽顔不爽。
挽顔美人聽了這話,又氣的輕跺了腳:“誰要留在這裡了!”
她一副奇迹敗壞的樣子,引得謝南栀搖了搖頭。
心中也暗自想象,謝小晚究竟是經曆了何事,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謝南栀想着,腦中又想起了以往的事,那個時候的謝小晚怎會有如今這副畏手畏腳的樣子。
成了這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曉的事。
想着,謝南栀的眼神也直直望向了謝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