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住的是主屋,距離各個謝南栀之處稍遠。
她跟在管事公公身後,一前一後,走了約莫是二十多分鐘,便到了。
到了門口,管事公公扭過神,囑咐道:“七王妃還是盡早找個奴婢為好,無人在身邊,怕是行事都不方便。”
“多謝公公好意!”謝南栀笑道。
随即,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内的皇帝和皇後似乎是早早就等到,桌上地茶都換了幾次。
謝南栀一進來,兩人目光和落在了她身上。
“父皇,皇後娘娘。”
謝南栀微微欠身,向皇上和皇後福了福身,行了禮,随即便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
但,确是讓皇後冷了臉,謝南栀竟當着皇帝地面,喊了她娘娘。
皇後看向皇帝,望他能指出。可皇帝确是不作何,專心逗弄着懷裡的挽顔。
絲毫未因是在寺廟,便刻意節制所做所為。
挽顔見謝南栀道,清麗地笑聲脫口而出,“七王妃來了?快做,你再不來當真是要被某些人污蔑了處。”
她撇了撇嘴,古靈精怪道。
這其中地埋汰之意,謝南栀怎會不懂?
當即就把皇後氣得大怒,可皇上在場,她隻能憋着。
一張臉也變得鐵青鐵青。
看到三人地争鬥,皇帝并未阻止,直到此刻才出聲。
“南栀,朕問你,剛剛去了何處?”不鹹不淡的語氣聽不出皇帝的心思。
謝南栀對此,隻能堅持剛剛所言:“回父皇,兒臣隻是去尋了些吃食。”聲音聽起來也不卑不亢。
再加上她的目光坦蕩蕩,望着前方,僅僅是一句話,便讓皇帝徹底相信。
“就這樣?七王妃當真沒去别的地方了嗎?”皇後立刻補充道,眼睛也是睜得極大。
皇上撇了眼皇後,并未多語,但心中已經暴怒。
“回父皇,沒其他地方了。”
謝南栀此刻的狀态便是皇上問一句她回答一句,
除此之外,根本不說為自己一句辯解的話。
皇後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了,揚言質問道。
“七王妃,既是餓了,為何不讓你的婢女前去。”皇後冷冰冰的盯着謝南栀,她自是知其中有隐瞞之處。
倘若能盯着這一點不放,她隻覺得也能看出其中的蹊跷之處。
“天色已晚,竹兒受了傷,我身邊定是沒了可信之人。”謝南栀無奈解釋着。
聽了這話,皇帝知他不好過多詢問,當即也有了幾分愧疚。
到底是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他又有什麼與其計較的呢。
想着這些,皇帝也不打算繼續為難謝南栀。
可,一旁的皇後還在喋喋不休,一句一句把謝南栀推向衆矢之的。
她故意把謝南栀外出往那方面領,為的就是讓皇帝誤會。
可謝南栀不管皇後怎麼說,總之她就一口咬定剛剛隻是去了膳房,并沒有去其他地方。
和慕傾寒見面一事,哪怕她死都不能說出。
“行了,既然南栀都這樣說了,你也不要再胡攪蠻纏了。下次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在朕耳邊念叨。”皇帝嫌棄的說了一番。
在看向皇後的眼神裡也滿是深意和輕蔑。
他越來越覺得,這後宮中的皇後是該換一換了。
皇後剛想開口質疑謝南栀,卻沒想話都未說出便被打斷。
滿心的苦澀無人訴說,她苦笑着,發現偌大的深宮中早已失了她的一席之地。
挽顔美人捂着嘴,輕笑着,十分動人。
可落在皇後眼裡便成了侮辱,一顆心被揪得難受。
剛剛一翻是,也讓皇帝更加厭煩皇後,什麼夫妻情分早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皇上,皇後娘娘,天色不早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
謝南栀深知,這裡已無她的事,便準備離開。
後宮宮妃的争鬥她本不想參與,可卻一次又一次被卷入。
謝南栀要離開,皇帝自然沒有意見,點了點頭,示意她走。
“兒臣告退!”俯身行了一禮,謝南栀走出,身姿依舊落落大方。
她小心翼翼,退出了門,又小心翼翼關上。
屋外的管事公公見謝南栀出來,臉上抹起笑。
“王妃出來了。”
正當他想繼續詢問一番時,屋内響起了聲音。
那分明是茶杯的破裂聲,茶杯落地,皇後也跟着摔落在地。
屋裡的聲音傳了出去,襯原本寂靜的寺廟更加幽靜。
其他宮妃隻感聽着,不敢出門,生怕這場禍端央及自己。
“王妃回去歇息吧!”
謝南栀點點頭,一步一步,回了她的住處,準備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