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外面陽光明媚,牢中的環境确是陰暗潮濕。
謝南栀看着周圍的環境,即便是現在殺了李鵬,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可,在那不就,她地孩子卻是掉了。
“王妃娘娘,喪子之痛,如何?”李鵬低聲問出聲,眼中滿是得意。
再見謝南栀,李鵬有了不一樣地心境。
即便如今的他狼狽,但隻要想到能讓這些人過地不如意,便也釋然了。
謝南栀低着頭,一語不發,沒有人能夠知曉此刻地她心中所想。
慕傾寒站在謝南栀之後,看着謝南栀,如今他地心情和謝南栀一樣,他那未出世的可憐的好孩子,就這樣沒了。
二人皆是初為人父母,對于喪子之痛自然極其憤怒。
謝南栀擡頭,原本清澈的眸子早在喪子之痛後變得冰冷,眼中的情緒也滿是陰霾,看着便讓人膽寒。
明明之前的她,雖然性子冷了些,可畢竟是個性情衆人,哪裡會像如今這樣。
二人身後的其他人也憤怒,心中都恨極了李鵬。
謝南栀嘴唇勾起三分涼薄的笑,她在衆人的注視下慢慢走向前方。
一步一步,走到李鵬身邊,謝南栀臉上的表情也看不清。
慕傾寒看着這一幕,剛想出言阻止一番,可想到謝南栀這些日子悶悶不樂,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便也随着她去了。
大不了出了什麼事,他承擔。
他堅信,謝南栀如今就在他眼底下,定是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你說如何?李鵬,你覺得?”謝南栀圍着癱坐在地的李鵬問出口。
語氣如若冬季的寒霜般冰冷,眼中顯然是一副想要殺了人的模樣。
緊接着,謝南栀蓦地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她慢條斯理拔開匕首,匕首被人打磨的光亮,在陽光的照耀下反着光。
單單是看上去便已經能夠知曉,這匕首是有多快。
謝南栀噙着嘴角,拿着匕首在李鵬面前晃了幾晃,每一次都故意出現在李鵬面前,但是又不刺上去。
沒錯,她今日就是故意折磨李鵬,讓李鵬知曉,她謝南栀絕對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謝南栀繼續拿着刀故意在李鵬面前晃着,她這就是故意在吓唬李鵬,好讓他害怕。
眼裡的懼意越來越深,李鵬有了幾分慌亂。
可,想到活命,李鵬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對着謝南栀磕頭:“放了我,王妃娘娘,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鵬一聲又一聲喊着,一聲又一聲,滿是激動。
此刻的他,也全然堅信,要是謝南栀願意,那把匕首,一定會狠狠的捅到他身上的。
就在緊要關頭,一女子慢慢走進,女子的步伐極為輕巧,一步一步,叫人震驚。
“主子,信來了。”
謝南栀剛收的下屬蘇荷一身勁裝,低着頭,地上手上的信。
謝南栀低頭掃了蘇荷一眼,并未表态。
她隻是簡單的接過手中的信件,除此以外并無其他。
雖不解在這個時刻,誰會送封信過來,可謝南栀還是暫且停下手中之事,拿起了蘇荷遞過來的信。
擡眸看了眼在場的其他人,謝南栀當着衆人的面拆開了手中的信。
這信上面的内容自然無人知曉,謝南栀也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謝南栀看了眼慕傾寒,偶然間發現慕傾寒也在盯着她,二人目光相聚在一起,隻是一眼,便已經全然知曉對方的意思。
雖未真真實實的看見那信上的内容,可慕傾寒基本猜測,那信應該是和洛歌有關系。
但,他對此并不想發表太多看法。
這已經足足說明,蘇澤華在他們身邊安插了人,以至于他們的一舉一動,蘇澤華都能随時知曉。
慕傾寒知曉蘇澤華這般做沒有惡意,可他不想被人随随時時檢測着,便不由自主抿住了唇,看着謝南栀。
既然這件事他不想管,那便全然都交由謝南栀負責,便是最好。
謝南栀走到慕傾寒身邊,把信交到他手上,那信上赫然寫着。
“幫我捅一刀,緻命的那一刀。”
簡短的一句話,卻也能夠看出蘇澤華内心此刻有多崩潰。
謝南栀此刻顧不得其他,拿起刀,直接把李鵬的命脈一刀給切了下來。
“啊!啊!”李鵬疼的直哭,再也顧不上顔面。
牢房裡的其他男性看的身下一緊,不由得慶幸他們和謝南栀站在一起,不然這……
城守府中慘叫聲不斷傳出,一聲比一聲響。
謝南栀低着頭,微微笑着,孩兒,為娘終于替你報了仇。
孩兒,你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