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大牢裡時不時傳出一聲慘叫聲,細細聽聞,便知曉是李鵬的。
雖然外面地人不知曉城守府中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城守府中經過地人都不由得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經過的百姓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便再次離開。
雖然城守死了,但好歹朝廷及時出手,沒有出事。
他們能夠安居樂業,便是最好地安排。
緊接着,慘叫聲一聲又一聲,外面樹上地鳥兒不斷鳴叫,驚飛一批又一批。
牢内衆人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李鵬身上,如此相同地是,衆人臉上全是氣憤。
想要那還未出事的小主子,就這樣沒了,便是幾分至極。
其他人也隻要想到李鵬做的那些事,便是殺了李鵬,也不足為惜。
“王爺,王妃,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啊啊啊,饒了我吧……”
李鵬一聲又一聲哭泣,可謝南栀确實不為所動。
倘若她今日饒了李鵬,那她那悲慘的孩子,又由誰來救贖呢?
謝南栀聽着這些饒命聲,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倘若今日我饒了你,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又該讓誰來救贖……你,怎麼沒有放過他呢?”
越說,謝南栀的聲音微微顫抖,一句話斷斷續續。
但,作為一個母親的心痛,确是表現得淋漓緻盡。
失了孩子,她的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挖去了一刀,痛的她不能呼吸。
李鵬聽聞謝南栀所言,他也明了,不論今日說什麼,謝南栀都不會放過他。
“王妃……我……”李鵬掙紮着還要說什麼,可身上的痛卻讓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緊接着,童琴當着衆人的面迅速走到前頭,拿起剛剛謝南栀扔到地上的匕首。
她拿着匕首,雖然匕首已經湛了皿,可匕首依舊鋒利無比。
童琴看着匕首,嘴角微微一動,說出的話卻讓人大驚。
“這麼好的匕首,可是卻沾染了你的皿,那它便是再好,也被污染了……”一字一句,句句砍在李鵬心上。
若是以往被人這樣侮辱,李鵬定是早已經忍不了,直接上去要了這人的命。
可,這一次,他便再也沒了這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童琴拿着刀,站在他眼前。
“姑奶奶,您饒了我……”李鵬面色痛苦,他向着童琴求饒,希望童琴能夠大發善心,這次就剛過他。
童琴本就和謝南栀站在一邊,更是不願意幫助李鵬。
她對着李鵬輕輕的搖了搖頭,随即歪着頭看着手中的匕首。
比劃似的在李鵬身上劃了幾許,李鵬想到剛剛的童琴,面露恐懼。
他害怕,可害怕根本一點用都無,到了這個時候在害怕,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緊接着,在謝南栀的注視下,衆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童琴站了起來。
她拿着刀,狠狠的刺向李鵬的面部,直接毀了他的容。
李鵬本就長得極醜,這一次面容上出現了一道疤痕。
那疤痕是新傷,此刻還流着滴滴鮮皿,鮮皿不斷湧出,在面部蔓延開來。
臉上染着鮮皿,身下流着鮮皿,李鵬癱坐在地,他向反抗,可再也沒了力氣。
鮮皿流失,他也漸漸的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一點一點,再也無力。
李鵬下場雖然慘,可卻沒有人憐憫他一絲一毫,反而是覺得他這一切全都是罪有應得,好似本該如此。
生命的流逝讓李鵬一震,他難道這一輩子就要這樣完了嗎?
李鵬不知曉,隻能等待着。
他要等待機會,一定要尋一個機會。
暗處的洛汐看着這一幕,她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被人注意到。
如果要是被謝南栀抓住,那麼她的下場隻怕是要比李鵬更慘。
洛汐腦中回憶起蘇澤林的下場,瞬間有些害怕,她害怕自己也會落得和蘇澤林一樣的下場。
洛汐極為害怕,眼神中滿是驚恐,隻是簡簡單單的朝着這裡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不留下一絲動靜。
可謝南栀感覺異于常人,她扭過頭,看向大牢的門口,隻見得一匆匆忙忙的身影。
簡單的思索一番,便示意花枝立刻跟過去,好好查看一番那人究竟是誰。
花枝接受到謝南栀的眼神,立刻跟了過去。
她眼神中滿是謹慎,害怕對方有詐。
匆匆忙忙跑過去,便見到一抹身影匆匆閃過,那身影穿着紅色的裙子,立刻朝着追過去。
花枝武功和童琴差不多,隻是簡單一眼,便知曉,這人是洛汐,眼中滿是懷疑。
繼續追着,花枝跟着走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