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嚴疾步走到段蘭音面前,揚起手狠狠的給了段蘭音一巴掌。
段蘭音捂着自己的臉,錯愕地看着謝嚴。
不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打自己。
“你幹什麼?”
謝嚴看着段蘭音問。
謝南栀沒有說話,隻是自己一個走到一邊去。
“老爺我……”
“這就是你說地一視同仁?會把栀兒當作自己親生的對待?”
“段蘭音啊段蘭音,你扪心自問,你真地把栀兒當親生女兒了嗎?”
謝嚴今天才知道,自己以前知道地段蘭音對謝南栀不好隻是冰山一角.
“妾身沒有,妾身真地是把栀兒當親身女兒來對待的。”
段蘭音沒想到謝嚴會那麼早回來。
“我不聾,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他常年駐守邊疆,沒有辦法,所以把謝南栀托給段蘭音照顧。
每次臨行之前,段蘭音都保證會把謝南栀照顧好.
這就是她對謝南栀的照顧嗎?
“老爺,你聽妾身解釋……”
段蘭音慌了。
“不用說了,我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居然如此的惡毒。”
他還一直以為她有多善解人意,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老爺。”
段蘭音看着謝嚴。
“是,妾身承認,妾身沒有把謝南栀當作親生女兒,可妾身這麼多年是怎麼對老爺的,難道老爺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段蘭音雖然是皇後指給謝嚴的,但是她也是真的愛慕這個男人的,為什麼這個男人看不見?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誰知道你靠近我是不是另有原因的。”
不信任的種子一旦種在了心裡,就永遠都不可能拔出,它會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長大,直到把所有的僞裝都沖破。
“謝嚴,你說的是什麼話?”
段蘭音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隻是實話實說。”
謝嚴沒有理會段蘭音的歇斯底裡。
“我告訴你謝嚴,在這謝府,你是最沒有資格說我不是的人。”
她段蘭音有夫君,夫君卻是常年在邊疆,不得歸家。
這碩大的謝府就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也想丈夫守在自己身邊。
沒想到自己那麼多年的守候,換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句話。
“住口。”
謝嚴不滿段蘭音的說詞。
“你是當家的姨母,居然苛待嫡長女,你知不知罪?”
謝嚴不想和段蘭音說其他的,他現在就想和段蘭音說關于謝南栀的事。
看着吵起來的兩人,謝北夢不知道要怎麼勸,根本就插不進話去。
“苛待嫡長女?”
“哈哈哈哈哈……”
“我可不止是想苛待她。”
“我經常想要了她的命。”
段蘭音的笑聲很是滲人。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讓人解決了她嗎?”
“隻要她一死,我的女兒就是謝府唯一的子嗣,我就能順利成為将軍府的女主人,而不是一個側室。”
她要當的是将軍夫人。
“我爹還年輕,以後要是有其他的女人,所以,就算我死了,你的女兒也不一定就是将軍府唯一的子嗣。”
謝南栀看着自信的段蘭音說。
那自信的嘴臉真是讓人讨厭。
給人一種木已成舟的感覺。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子嗣了。”
段蘭音笃定的說。
“你什麼意思?”
謝嚴逼近段蘭音問。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謝嚴謝将軍,我給你下了絕子的藥,你以後都不可能會有子嗣了。”
段蘭音說完也不等謝嚴責罵,自己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原來我的栀兒以前受了那麼多的苦啊。”
難怪一開始認識謝南栀的時候,謝南栀會那麼防備所有人。
要是自己的話,估計自己也會對所有人都有防備心。
謝南栀看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慕傾寒。
“你怎麼來了?”
看到慕傾寒的那一瞬間,謝南栀眼底掩不住的開心。
看着這樣的謝南栀,慕傾寒心裡軟軟的。
能讓受過那麼多傷的謝南栀對自己放下所有的防備,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他何德何能啊!
“下朝了,順便和謝将軍一切回府,來看看我未來的皇妃。”
慕傾寒笑着和謝南栀說。
“方才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
謝南栀有些不自在,她并不想讓慕傾寒知道自己的那些過去。
他不想慕傾寒對自己的感情裡摻雜憐憫和同情。
“嗯,聽見了。”
慕傾寒大方承認,他就跟在謝嚴身後,謝嚴聽得到的,他聽得更是清楚。
“你……”
謝南栀想問又不知道要怎麼問。
問了也不知道慕傾寒會給自己什麼樣的答案。
“我的栀兒受苦了,以後夫君會寵着你的。”
雖然慕傾寒不知道謝南栀要說什麼,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謝南栀看着慕傾寒。
男人黝黑的眼底都是心疼。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知道她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