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那般輕描淡寫的就拿來幾張.
謝嚴看向謝南栀,“你這又是做什麼?”
語氣隐有責怪。
謝南栀垂眸,“同為一家,姐妹間自該相守,而姨娘手上那張,是送予段府段小姐的,算是女兒給她地賠罪,也省地叫父親姨娘因着先前的事在段府難堪。”
是以,她巴巴定下了今早這場家宴.
思及此,謝嚴愈發愧疚。
連段容音都有些驚訝,随即心裡得意起來,隻當謝南栀這是怕出嫁以後沒有倚仗,這才回心轉意,一心讨好她,成了之前那副怯懦樣子。
“栀兒越發懂事了。”
段容音狀似慈愛地誇獎一句.
真是半點不長記性!
謝南栀淡淡瞥她一眼,起身,“南栀告退,父親與大伯父慢用。”
将段容音和謝北夢,以及謝小晚都忽略了個徹底.
豈有此理!
段容音意欲發怒,卻先一步收到了謝嚴警告地眼神,當即就老實了不少。
“爹爹……”
将一切看在眼裡地謝北夢想為段容音求情,随即也挨了謝嚴狠厲一眼。
他可是沒忘記,栀兒離席是因為什麼。
一旁旁觀的謝江靜默不語,用完膳食後就帶着謝小晚率先離席。
弟弟的後院不該他多管,更何況,他要幫也是幫着謝南栀,畢竟他的夫人是……
“謝大老爺,表小姐。”
等在膳廳門口的玉兒和竹兒齊齊開口,倒是驚了謝江一下。
瞧着兩個丫鬟面露疑惑。
他來京城是有目地的,平日裡無事就在府外活動,确是不經常在府裡走動,真真的不認得府裡的丫鬟。
“你們在這做什麼?”
謝小晚不情願開口,她是認得眼前這兩個丫鬟的,謝南栀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麼……
隻是在這等着做什麼?
換在往日,謝小晚能指天發誓,她絕不會理睬這兩人,可,勾手觸了觸收在衣袖的請柬,謝小晚耐心等着兩人回答。
她并不是什麼不知好壞的傻子。
“這……我們大小姐請您二位去一趟汀蘭苑,有事同二位商量。”
謝小晚攏眉,思慮片刻點了點頭。
“本小姐跟你們去。”
玉兒和竹兒卻是垂首不應,兩人站在一旁,直勾勾的望着地。
謝小晚怒了,一甩袖子,眼見就要發火,被謝江攔住。
謝江看着面前兩個丫鬟溫和笑笑,好脾氣解釋道:“不是我擺架子,隻是我到底是将軍府的外男,進侄女兒的院子傳出去不像話。”
玉兒犯難,竹兒卻是甚不在意。
“既然咱們大小姐請了,那自然是沒什麼的,更何況還有表小姐一同,再說了,咱們大小姐也想看看,到底是府上那些丫鬟慣會嚼舌根!”
一番話說的頗具威勢。
讓周邊衆丫鬟心裡打鼓,更讓謝江心裡微驚,随後又了然笑笑。
果然是那位的女兒嗎?身邊的丫鬟都是氣勢不凡。
“既然如此,我與小晚就跟你們走這一趟。”
一行人徑直往汀蘭苑走去。
暗地裡,寒霜閣和悅來布下的釘子全都嚴陣以待,就等着自投羅網,私下告密的丫鬟小厮露出臉來。
她們絕不姑息!
……
汀蘭苑内。
謝南栀正斜倚在塌上看着還未看完的賬目,聽到院裡丫鬟通傳玉兒和竹兒回來了,放下賬本,從塌上起身。
将整理好儀容,謝小晚先一步掀簾進來,表情惡狠狠的警告,“謝南栀,你最好少耍什麼把戲,别以為你将父親一起請來就了不得了。”
“大伯父呢?”
懶得跟她計較,謝南栀擡步往外走去。
無視行為又讓謝小晚氣惱的跺了跺腳,随後緊跟着謝南栀走出内室。
與謝江打了個招呼,謝南栀心知謝江為難之處,在會客廳與他交談。
除了竹兒與玉兒,其餘丫鬟小厮全部退下,無一例外。
謝小晚皺起眉頭,又是不喜。
今日已經将她無視多遍的謝南栀再一次将她忽略,等她散盡丫鬟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不知大伯母是何狀況?大伯父此來京城又是為了請哪位出山?”
“與你何幹?”謝小晚沒好氣反嗆一句。
謝江輕拍她手腕,阻攔她無理。
從未想到謝南栀會問這些,謝江詫異望了眼謝南栀,思量片刻後答道:“你伯母素來身子骨弱,這回也說不上什麼症狀,就是起先渾身乏力,後來更是昏迷在榻,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整個潮州大夫皆是束手無策,我這才不得已來到京城,想請宮中聖手,禦醫院院首齊老太醫。”
禦醫院院首齊鴻延齊老太醫?
潮州……
兩相結合,謝南栀心底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