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的深宮,帶着幾絲凄涼。
謝南栀替慕妍不值得,難不成她真的為了這獨肚子中地孩兒,害了自己不成。
繼續看過去,她更是不解,她看着眼前地慕妍,眼裡滿是糾結。
為何這樣善良溫和的姑娘竟然會得了如此下場,隻得在這冷宮中度過後半生,凄慘無比。
兩人久久相望,一語不發。
很快,興許是帶了幾分尴尬,慕妍不見謝南栀,轉過了身。
這樣一來,她地表情謝南栀便再也看不清。
站在後面,謝南栀身後跟着童琴,見慕妍這樣無理。
童琴自然不能忍,她先是上前,好看地眉峰也顯得犀利了幾分。
謝南栀見此,趕緊拉下,拍了拍童琴地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既然小姐已經出言阻止,童琴也知不能發怒,無可奈何。
隻能退後幾步,站在那裡,一語不發,一張臉也黑得透徹。
明明小姐是王爺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她,定是不能忍。
就在童琴獨自感傷之時,慕妍的聲音在空中想起。
興許是多了幾分感慨,聲音也帶了幾分感慨的意味。
謝南栀隻能聽見那聲音的主人一言一語道:“你可知,我經曆了什麼?”
說完,慕妍似是哭了,語氣帶了幾分顫抖。
謝南栀聽進心裡,更不是滋味,難不成她這番詢問,是錯了?
可,慕妍卻沒在乎這些,她還在心猿意馬。
是啊!她這一生過的是孤苦伶仃,所求的也隻是守着心愛的人活下去。
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最後的結果也堪堪如此隻是來了這冷宮中。
終日裡凄涼暗淡,所愛所親之人皆草草離去。
不管年少時多麼快活,鮮衣怒馬,最後的歸宿就是冷宮。
慕妍想着,心中也是愈發凄涼,這天底下懂她的人究竟在何處。
天大地大,她又能相信誰?
可,即便是慕妍刹那間想過了這麼多。
但,這一切謝南栀卻是一點都不知,似乎是慕妍的話引起了謝南栀的興趣,她挑了挑眉,順着慕妍的話接下去。
“那,倘若如此,那你求的又是什麼?”謝南栀對此确是是不懂。
功名利祿?金銀财寶?所愛之人?
謝南栀帶着疑問,看向慕妍,不解。
在謝南栀的注目下,慕妍扭過頭去,許是謝南栀看清了她的心思,聲音變得更加清冷,疏離感也讓謝南栀不适。
那聲音的涼意,和這凄涼的冷宮,十分相應。
“七王妃,還是不懂我?我忘不了那人,我七歲那年,從母親口中得知我體内有一半風塵女子的皿統,從此以後,那些人看我的眼光變得微妙。”
“後來,阿娘過世,那些滿目琳琅在我眼裡卻變成了諷刺,那位子上的人看我越發不順眼,給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入了冷宮。”
說到這裡,慕妍扭過來,眼裡滿是淚,可她還是強撐着讓自己笑了笑。
謝南栀看着,眼睛閉了起來,慕妍這樣子,太讓人心疼了。
隻是,她想不通,為何皇帝會對慕妍下此狠手,說到底,慕妍也是他的女兒。
就在謝南栀繼續思索之際,慕妍再次開口。
“從那時候,我便覺得這冷宮呆得久了,人也跟着涼薄了幾分。你知道我唯一的溫暖是誰給的嗎?”
慕妍看着謝南栀問出口,最後苦澀的笑了笑。
“我不知。”謝南栀實事求是,如是說到,她這事是真的不知。
對于謝南栀的回答,慕妍似是早就已經料到。
隻見,她柔柔的女聲再次出口:“那時,有個十多歲的孩子,她年齡和我相當。可她卻是我羨慕的那種人,她衣着華麗,容貌俊美,是這宮中的寵兒。”
說到這裡,慕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可,她面對卑微如塵埃的我,那也沒有絲毫嫌棄。在我想吃糖是幫我買,在我不受寵時偷偷塞月例給我,在我不舒服時來照顧我。她甚至幫我洗衣服,我那所有的溫柔,都是她給的。”
聽到這裡,謝南栀來了幾分興趣,繼續道:“所以,她……”
謝南栀話還未說完,便被慕妍打斷。
“我被關在冷宮,鮮少出門。而那姑娘卻散養在皇宮裡,但她每每都會來這邊找我,那年春天,她送了我一直小兔子,可卻被害我的人給害死了。她喜歡穿黃色的兇襦裙,這樣的顔色襯得她愈發膚白勝雪。”
慕妍說到這裡,再次頓住,下面的話她似乎不想開口,等了很久,才繼續開口。
“後來,我和她一同喜歡上同一個男人。那次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