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這時候也明白了貴妃的用意,不由皺緊了眉頭,冷眼看着對方的表演。
此時,貴妃見旁人都過來了,更是我見猶憐地拿着帕子擦了擦不存在地淚珠,低聲呢喃。
“謝夫人,就算你在這宮中第一個生了皇子,但你畢竟還沒有妃位,怎麼就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直接動手了啊?”
這話裡話外,都是說謝南栀仗着自己生了個皇子,就無法無天,謀害妃嫔。
有些仆人聽了這話,看向謝南栀地眼神就變得不對勁了,還悄悄地扭頭嘀嘀咕咕。
謝南栀也不又來了氣,望着地上抽抽噎噎的女人,目光像是一把結了冰地劍一般,寒氣逼人。
好大地一頂帽子啊!
謝南栀冷聲開口。
“貴妃剛才腳滑往妾身這邊倒過來,妾身也是擔憂,無奈懷中孩子尚小,實在也騰不開手去扶貴妃一把,倒是讓您誤會了,是妾身不該。”
話落,她看周圍地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就不願多說,想要告辭。
“近日妖風四起,孩子容易着涼,妾身就先告退了。”
說着,謝南栀就擡起步子要走,卻又聽到貴妃的挑釁。
“謝夫人,這麼急着離開,是不是怕剛才說的謊言被戳穿啊?”
話音一落,貴妃也不裝柔弱了,扶着身邊宮女的手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謝南栀的面前,笑語盈盈地凝視着她。
然而,周邊的宮人聽到貴妃的話,也都覺得迎來了反轉,豎起了耳朵,看着兩人。
謝南栀聽到這話已經極其不耐煩,也懶得再維持表面上的和平了,直接冷了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眯了眯眸子,微微彎腰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開口。
“貴妃娘娘,妾身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話落,謝南栀再也不看貴妃的反應,直接就往自己的宮中走去了。
而聽了這話的貴妃,卻是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見謝南栀一步步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才勾了勾唇角。
然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面露驚恐,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身子一軟,就倚靠在了自己的宮女身上,柔柔弱弱地開口。
“翠兒,謝夫人靠近本宮之後,本宮忽然覺得兇悶氣短,頭疼欲裂,是不是染了什麼大病?”
話落,她就對自己的宮女眨了眨眼睛。
名叫翠兒的那個宮女見此,連忙扶着貴妃接了她的話頭。
“娘娘,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謝夫人對您做了什麼吧?”
聽到這話,貴妃順勢往後一倒,就閉上了眼睛,心裡還有着幾分得意,翠兒這丫頭也算是機靈,回去就給她發賞銀。
而看主子像是真的昏倒了,翠兒連忙對着宮人們大喊。
“快去找禦醫,謝夫人把貴妃娘娘害得暈倒了。”
宮人們聞言,立馬沖出去幾個找禦醫,剩下的便來幫翠兒把貴妃娘娘擡到她自己的宮中。
在這之後,到了貴妃宮中,禦醫是如何說的,倒是不了了之了。
隻是,經此一事,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宮中就出現了有關謝南栀的流言。
最先還隻是她推了貴妃娘娘,後來演變成她害了貴妃娘娘……最後竟然就直接變成了,她謝南栀無惡不作,是個随意殺人的女魔頭。
宮人們聽了這流言,又驚又怕,便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謝南栀,就算是什麼時候無意間撞上了,也是不顧禮節,把臉蒙住就趕緊逃開。
最開始,謝南栀看到這一幕,并不知曉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心有疑慮,卻也懶得理睬,可後來,見得多了,也就有些煩躁。
這時候,花枝見她皺了眉頭,就緩緩地湊上前,把宮裡的這個傳言說給她聽。
“小姐,最近宮裡流傳着一件事。”
謝南栀聽到這話,想起了貴妃當日潑自己的髒水,挑了挑眉,有些明白了,便冷了臉。
“與我有關?”
花枝點了點頭,看着她的眼神中帶了氣憤和擔憂,氣沖沖地開口。
“宮人們都說小姐是個随意殺人的女魔頭。”
果然……
謝南栀聽到這話,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餘光掃到那些離自己十萬八千裡的宮人,想到那位貴妃娘娘,來了興趣。
她本來已經對這争鬥沒了興趣,可那貴妃卻是不依不饒,非得讓她和這件事來個争鬥。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商談一番吧。
謝南栀起了這份心思,但是她不知曉貴妃究竟是如何所想。
懷裡的孩子不斷哭泣,謝南栀的注意再次被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