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管事公公未說完,她也明白的一幹二淨。
“公公,父皇讓你前來,是為何事?”謝南栀再次問出聲,語氣更加了幾分不确定。
看着謝南栀這副模樣,管事公公心中有些憐憫,本就是個失了丈夫地普通女人。
可還是要背負這麼多。
管事公公溫和,無奈地說道:“自然是皇上請王妃進宮一事。”
謝南栀知曉,這是皇帝要她進宮,順便問上一問這件事。
她此刻沒有理由拒絕,并且皇命本就不可違。
下定了心思,管事公公繼續道:“還請王妃跟灑家前去一番,時辰不早了,這就啟程吧。”
管事公公繼續說着,随即起了身事先走着。
謝南栀随着管事公公進宮,心中的不安也随即而來。
她本是宮外之人,卻迫不得已一次又一次進宮,這也實屬無奈之事。
她本不是多事之人,可誰又能想到,一宗一宗迷離之事又找到她頭上。
所有地一切都在隐隐約約地告訴她,陰謀正在一步又一步地逼近。
可,她如今卻看不透,不知曉其中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距離皇宮的越來越近,一顆心也跟着緊張起來,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管事公公帶着謝南栀直直奔向皇帝的禦書房,皇帝早已經在那處等待。
望了望遠處那池塘,又是心中一進去,那日她落入水中。
非常确認是有人拽着她的腳。
被救起又顧不上這些,此刻想起來,才發現真真是被耽擱了。
“王妃娘娘您在想什麼?”管事公公見謝南栀站着不走,眼神也神遊天外,不由得擔心起來。
公公的聲音換回她的思緒,謝南栀回過神,扭過頭道:“無礙,還請公公帶我前去便是。”
她隻是笑笑,并未多語,随即便跟着又了上去。
禦書房距離禦花園很近,不過片刻時光,謝南栀便到了。
望着那金碧輝煌的樓閣,無限感慨,她這是怎麼了,沒一次進宮,都會給她帶來無限感慨。
謝南栀久久站立,等待着管事公公的傳報。
“王妃娘娘,進去吧!唉!”
公公出來,若有深意的長歎一聲,随即站在旁邊,不語。
他眼神落在謝南栀身上,好似在示意她什麼。
蓦地,謝南栀進去,那一抹明黃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身影的主人似是累了,坐在一張龍椅上,眉頭緊閉,可見他此刻愁雲不少。
謝南栀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今日父皇叫兒臣前來,所謂何事。”
她不懂得與人虛與委蛇,此刻當着皇帝的面更是直接問出。
皇帝擡頭,眼神直直望向謝南栀,眸子中似乎是有着滔天大怒。
謝南栀知曉這其中的緣由,便直直對了上去。
明亮的眼神和晦暗不明的眸子交織在一起,看得旁人頭皮發麻。
管事公公見此,立刻道:“皇上,王妃娘娘來了。”
見此,皇帝也不願多說,随即道:“今日叫你前來,你可知其中的緣由。”
謝南栀聽着,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根本不需隐瞞。
皇帝當了這麼些年皇帝,早已經把後宮中的條條框框看的一清二楚。
皇帝望向她的眼神極為複雜,謝南栀看不懂其中的顔色。
此刻金黃的禦書房内燃起了香,謝南栀輕輕一嗅,神情也靜默了幾分。
誰又知曉,堂堂天子點的香,其中竟然有多味相生相克的香料。
一時間,謝南栀意味深沉的看着皇帝。
皇帝的注意力從眼前的書畫上離開,晦暗不明的眼神和謝南栀的撞到一起。
此刻,她也明白,皇帝這是在試探她,看看她究竟能發現香裡的異常。
謝南栀微微勾起嘴角,心中明知皇帝皇帝的心思就是想看看她的态度是否坦誠。
這一點,謝南栀早已經預料到,此刻她更是絲毫不慌,直直的對上皇帝的眼。
那張好看的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父皇可知這香中被人加了東西。”
她說完,看向皇帝,皇帝卻是笑了,臉上溝壑伴随着燭火,倒是添了幾分恐怖之感。
一笑泯恩仇,皇帝一笑她便知曉,今日的事已經不必擔憂。
謝南栀也明白皇帝今日的試探,就是給她提個醒。
讓她知曉這是慕家的皇宮,而她一個外人又怎麼能在宮中如此放肆。
謝南栀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也有了幾分莫名其妙,她自覺做事一向謹慎。
可,皇帝今日的意思分明就是嫌她太過于張揚。
謝南栀想着,禦書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