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在府中十分着急,因她前段日子在獄中。
那段時間雖不是很久,可常日裡不吃不喝,還是傷了身子。
慕傾寒得知後,便吩咐了竹兒花枝等人,在府中好好照顧她。
對于慕傾寒的安排,謝南栀并未過多排斥,她知道慕傾寒是為她好,便答應了。
可眼下竟出了這等事,她怎麼能不着急呢?
謝南栀想着,正想派人出去尋幕傾寒。花枝卻面色難堪的走了進來。
這引得謝南栀更為不解,問道,“花枝,這是出了何事?”
花枝眸子裡地神情更是難堪,一張臉也有些微紅,看上去是有難言之隐。
迎着謝南栀好奇地眼神,花枝才奇怪的說道:“王妃,曲婉婷生了。”
她這話一說,也徹底引得謝南栀一驚。
時間過去這麼久,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曲婉婷地所在。
此刻忽然聽到曲婉婷腹中地孩子出實,更是有些不可思議。
對于曲婉婷地情況,她更是不知。
謝南栀腦中回想起剛剛看到的消息,在戰場上昏迷的曲子晉,心裡也極為自責。
這件事怪她,明明已經答應了要好好照顧曲婉婷,可卻未做到。
倘若曲婉婷要是知道她的哥哥曲子晉在戰場上出了事,隻怕也會埋怨于她。
“去,快去,找最好的穩婆給曲婉婷接生。我也跟着去,童琴你便留在府中,倘若王爺回來了,便向他說明我的去處。”謝南栀對着身後的童琴吩咐了一番,便準備和花枝啟程。
童琴剛想攔下,腦中又想起謝南栀說過的話,便隻能悻悻然收了手,眼看着他們離去。
此事緩急,不可耽誤,謝南栀和花枝一行人急忙離開,一句話也未說。
在曲子晉投靠七王爺後,曲婉婷便被謝南栀的人安排在了一座竹苑中。
竹苑如其名,院子裡滿是竹子,極為清幽,也适合人養胎。
對于飲食方面,謝謝南栀更是沒有絲毫虧待,一切都按曲婉婷的喜好準備的極好。
謝南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待着裡面的情況,聽着女人一聲又一聲的喊叫,她心也跟着緊了起來。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對着花枝立刻吩咐道。
“你,你快去找楚大人來。”花枝對于曲婉婷和楚堯的關系,也明白的一清二楚。
她搖了搖頭,并未說什麼,便馬上飛去了。
此刻的楚堯也剛剛下了朝,和慕傾寒還正在商議政事。
突然到來的花枝,讓二人不知所措。
究竟是出了何事,竟然需要七王妃派人前來,二人眸色微深,看向花枝。
楚堯不解,究竟七王妃來這裡究竟是為何,他想不清楚,隻能在這裡看着,滿是好奇。
在衆人的期待中,花枝古怪的看了眼慕傾寒,随即才不緊不慢道:“楚大人,曲小姐生了。”
由于楚堯和曲婉婷的身份特别,她也并未直接點明名字,隻怕引得衆人誤會。
可,這話猶如一道驚雷傳入楚堯的腦中,一雙眼睛瞪的極大,滿是不可置信。
聽到曲婉婷生了,楚堯面色逐漸失控。那可是他的孩子啊,一時間高興的找不到南北。
慕傾寒望着平日裡嚴肅的楚堯此刻眉宇之間滿是喜意,一顆心中也想起謝南栀。
也許他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腦中閃過謝南栀的臉,慕傾寒對着楚堯道:“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
雖說是疑問句,可楚堯卻明白,七王爺分明就是想去看上一看。
主仆有别,他也無法拒絕,無可奈何隻能一同前往。。
三人一同前往竹院去,又因三人的武功都為極高,不到片刻便到了竹院内。
剛到門外,慕傾寒便遠遠的望見一抹倩影。
隻是一眼,他便可以确定,那就是謝南栀。
想起他之前的吩咐,慕傾寒心中有了幾分怒意,明明吩咐了不讓她亂跑。
可,謝南栀竟然無視他的話,還是出了府,去了别處。
竟然這麼不讓他省心,看來他必須好好的懲罰她了。
慕傾寒想着,慢慢走進。
這時,天空中也飄下了雪花,慕傾寒急忙走進,褪去身上的披風,裹到了謝南栀身上。
“你來了……”轉過身,謝南栀莞爾一笑,滿是情意。
“王爺,王妃,這裡有下官,您和王妃還是好好休息吧!”楚堯看着天越發冷,便請求着。
謝南栀也并未強求,隻是看了看院中的青竹,随即道:“好,那婉婷,你便好好照顧吧!”
她說完,便拉着慕傾寒走出去,一步一步踩着松軟的雪,二人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