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趕路,謝南栀終于把謝嚴的棺椁安全地送回了京城。
将軍府一夜全部換上白色。
所有地下人都換上了白衣。
慕傾寒的皇子府也挂上了白燈籠,府中也撤下了鮮豔地裝飾。
京城地人聽到消息地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顯然是不相信這個結果。
謝嚴是誰?那可是他們最崇敬的将軍,他們隻要有謝嚴在的話,京城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現在皇榜上張貼出的告示卻是謝嚴身死。
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小姐,百姓們自發在将軍府門口為将軍守夜。”管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
謝南栀沒有說什麼,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謝南栀精神很差。
“讓他們離開吧,我爹已經死了好些天了,不用來守夜了,我自己在這裡守着就行了。”謝南栀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她知道謝嚴很受百姓愛戴,倒是沒有想到有人願意來給謝嚴守夜。
他們國家的風俗是,人死後由至親來守夜,負責給逝者點燈,守着不讓燈滅。
意思是指引逝者回家的路。
管家接了命令就退下了。
謝南栀跪在謝嚴的棺椁面前,看着封好的棺椁,這是軍師親手封住的,所有的士兵都看見軍師把謝嚴的屍體放進去了。
謝南栀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和謝嚴連道别都沒有,甚至連所謂的最後一面都沒有機會見到。
“小姐,吃點東西吧。”竹兒有些擔心,從回來到現在,她就沒見謝南栀吃過什麼東西。
謝南栀搖搖頭,“我沒有胃口,真的是一點東西都不想吃。”
“可是小姐什麼都不吃的話身體會受不住的。”
要是慕傾寒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把謝南栀養得有了一點點肉,回個京城就全部沒了,竹兒猜測慕傾寒一定會打死自己的。
“而且小姐,要是主子看到的話肯定會很心疼的。”現在也隻有慕傾寒的名字能起點作用了。
謝南栀看着竹兒端上來的碗裡的白粥,腦海裡閃過以前自己不好好吃飯的時候慕傾寒生氣的樣子,想了一下,謝南栀還是接過了竹兒手裡的白粥。
“嗯,我不能讓夫君擔心。”慕傾寒已經很忙了,自己不能再給慕傾寒添亂。
謝南栀一口一口的把一小碗粥喝完。
看到空了的碗竹兒松了口氣,雖然吃得不多,但好在吃了。
“竹兒,我想回皇子府一趟。”謝南栀想去拿點東西。
“是小姐,我馬上去準備。”竹兒端着空碗走了。
雖然不知道謝南栀要回去拿什麼,竹兒還是決定帶着暗衛行動比較好。
畢竟現在慕傾寒不在京城,而慕雲宸還在京城,謝北夢也在京城。
在謝南栀去北番的這段時間,段蘭音給謝嚴下絕子藥的事情爆出來,就算兩人都已經死了,皇上還是下旨讓以謝嚴的名義休了段蘭音。
這件事在京城可是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的。
謝嚴一生為國為民,這一輩子卻沒有留下子嗣,這原因居然是因為段蘭音給謝嚴下了絕子藥。
不要說大家族,一般人家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妻妾,所以大家都很替謝嚴不值。
有的百姓甚至聯名起來,要求休了段蘭音,就算人已經死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進謝家的宗祠。
為了平民憤、順民意,皇上就直接下旨了。
謝南栀回來的時候還有吃驚,原來死了也是可以休妻的。
所以竹兒很是擔心謝北夢會狗急跳牆,慕傾寒不在,她一定要保護好謝南栀的安全。
謝南栀看着竹兒準備的人,她隻是想回去拿點東西,又不是想劫獄,準備那麼多人手幹什麼?
“額……”竹兒看着門口的人也是一陣無語,她準備的是暗衛,不會現身,但是這支軍隊是什麼意思?
“小姐……”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謝南栀知道竹兒要問什麼,所以先開口了。
兩人都沒有準備的話,那會是誰準備的?
“皇子妃要去什麼地方,下官可以護送。”蘇禦從軍隊後面走出來問。
謝南栀看着蘇禦,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人腦子有病,還病得不輕。
“你這是幹什麼?”竹兒真的是很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貨。
蘇禦看着自己準備的人手,也不多啊,就一百多人。
“皇上吩咐了,在七皇子回來之前,一定要時刻保護好皇子妃的安全,這軍隊是皇上交給我保護皇子妃的,一共三百人,這裡一半還不到呢。”蘇禦看着自己的人手說。
謝南栀看着蘇禦,很想問一句,皇上是不是腦子也有病。
想了想謝南栀把自己的話憋回去了。
“走吧。”謝南栀有氣無力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