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宸趕着路,一路上都在營造自己的形象。
謝北夢給他講述為君之道時,特地講了親民親兵的重要性。
“太子殿下,李副将出事了!”小兵向前禀告着,一臉緊張。
可,慕傾寒卻不同往日,隻是微微一笑道:“我跟你去看看!”
小兵被震撼道,之前在軍營中有人傳,太子嚴酷,暴力……
可,這分明是不同地。
太子深入士心,走到李副将面前,關心着傷勢如何。
……
這樣一下,很快太子地名聲在軍中傳開。
他聽着屬下對他的評價,心中不斷笑着。
謝北夢這一招,還真是管用,簡簡單單就把人心收籠了。
慕雲宸過地極為舒坦,可慕傾寒這邊,情況十分危機。
謝南栀從戰場上拉着慕傾寒,轉移到了城中。
這幾日,她不願再次回想那日地經過。
明明,敵方已潰不成兵,可偏偏被謝北夢一箭,反敗為勝。
慕傾寒也被重創,昏迷不醒。
她腦中依稀回憶起那日,一支箭劃過空中,朝着她直直飛來。
發覺箭後,她愣住了。短短地幾秒鐘,慕傾寒看過來,見她有危險。
朝着她,撲過來,硬生生替她擋了那一箭。
箭刺入身體,慕傾寒重傷。
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很意外,始料不及。
在看看拼死護住城樓的慕傾寒,謝南栀自責。
如果不是她太過于任性,非要去前方幫忙,慕傾寒也不會為了她挨上這一箭。
退回城裡後便昏迷不醒。
“竹兒,大夫找來了嗎?”謝南栀輕聲詢問,雖說她的醫術已經是數一數二,可,慕傾寒的這次傷,必須有人打下手。
她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小姐,童琴派人去請了,墨黑也會過來!”竹兒欠了欠身,小聲道。
由于軍營失守,死傷無數,他們隻能暫且退到城中。
慕傾寒剛到城中,便昏迷不醒。
謝北夢便是最大的變數,一個軍隊如果主帥受傷,這個軍隊便也潰不成軍。
謝南栀深深明白,謝北夢就是因此,才打起了她的主意。
不大一會兒,竹兒領着大夫和童琴進了屋裡。
大老遠的,謝南栀便聽到了熟悉的男聲。
“真的嗎?七王爺傷的重不重?”墨黑還是一副老樣子,不停的問着。
沉重的氣氛被墨黑打破,謝南栀直直的盯着他,示意他出去。
大夫一臉驚慌,被謝南栀的眼神驚到了。
“我希望您能幫我,七王爺這次中的箭,位置十分危險,稍有不慎便會斃命。”
“他現在就剩了一口氣,全憑這一口氣吊着。”
對于慕傾寒的情況,謝南栀直接告訴了大夫,希望他能夠幫忙。
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又摸了摸脈象,和謝南栀說的絲毫不差。
“王妃娘娘,您的醫術在老夫之上都無可奈何,老夫怎麼會有辦法呢?”
大夫也不恭維,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了口。
誰知,謝南栀卻是極為平靜道:“我知道,所以今日就是希望你能幫我打下手!”
說完,不在多語。
謝南栀便開始為慕傾寒診治。
撕開傷口,大夫幫着把金瘡藥撒上去。
可謝南栀卻發現了不對勁,之前她看時,這膚色分明是白了幾分。
謝南栀想不清其中的原由,随後道:“你有沒有察覺到幾絲不對!”
她指着那處皮肉,詢問着大夫的意見,想要随時弄清楚。
“那裡有些泛白,這是為何?”
全憑眼睛看,自然看不出個所以然。
謝南栀趴下身子,細細一聞。
一股奇怪的味道吸入鼻腔,謝南栀知道,這定時中毒了。
“毒藥!箭上竟然有毒!”謝南栀說出口自己的疑惑,滿是不可震驚。
既然箭上有毒,她給慕傾寒拔箭的時候一定會發現,為何當時未見,此刻卻有。
如果說是身邊的人下了毒,這根本不可能。
童琴和竹兒都是他們的人,這客棧這屋子,她日日守着。
根本不會有人有機會。
謝南栀思前想後,想不出個所以然。
大夫摸着胡子,也思索着。
“老夫這些年聽說過一種毒藥,能輕而易舉的取人性命,但在陽氣十足的男子身上卻會延遲幾日。”
這一番話徹底讓謝南栀确定,慕傾寒一定是中了這毒。
現在,她必須問清楚這毒的起源,傳播,表現症狀。
前世的經驗那麼多,謝南栀卻想不起任何和這有關的,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不足。
“那,您可知這毒是來源何地?何人發明?”
見大夫還在想,謝南栀馬上問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