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齊家歡樂,歌女不斷表演者,蘇澤華的心卻不在那處。
擡眼望了眼這些大臣,他自然知曉這些大臣心裡想些什麼。
隻不過是低頭不語罷了,規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
随即,蘇澤華幹脆擡手讓一旁地太監都退下去,身旁一人都無。
坐在高座地皇上自然也注意到,看到蘇澤華隻身一人,心裡更為懷疑。
皇帝心思缜密,即使他和皇帝平日接觸過多,可還是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
繼續看着面前扭動腰肢的歌姬,一點興趣都無。
無意間,他地眼神對上了蘇樂。
她無意閃躲地神情,分明就是在心虛。
看着,蘇澤華更是不解,極為奇怪。蘇樂為何這麼做,難道另有他意?
對面地蘇樂不斷閃躲,小心翼翼地又擡眼看了過去。
隻見他低頭,手指無意識地磨着酒杯,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事情。
這在一旁的宮燈映襯下,顯得他更為清冷。
看着看着,她隻覺得從未真正了解過自己這位太子哥哥。
想到剛才故意為難他的話,蘇樂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
宴會上觥籌交錯,一片歡聲笑語,卻未入蘇澤華的眼。
聞着花園裡的花香,蘇澤華心裡愈發煩躁,不願在這裡多待。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他起身道别。
“父皇,母後,兒臣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得到準許,蘇澤華才轉身離去。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衆人見太子率先離席,更是覺得他大逆不道。
一番宴會下來,衆人對蘇澤華又是多了幾分看法。
宴會徹底結束,皇上直直回了禦書房。
身旁的公公替他揉着太陽穴,輕聲開口。
“陛下,可要禦膳房給您準備些醒酒茶?”
“無妨,朕沒事。”此刻皇上一臉疲憊,拂去了公公的手。
不論何時,他都不喜旁人的觸碰。
過了許久,皇帝似是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朕讓你派人去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隻要想到今夜蘇澤華的神情,他還是很懷疑,一顆心也跟着不安。
倘若太子要是真的有異心,他絕不會容得下。
聞言,公公低頭彎腰。
“回陛下,老奴派人去查了,都沒查到葉寒的身份。”
皇上一聽,眼神變冷,神情更為難看。他大手把桌上的奏章拂到地上,吼了一聲。
“朕養你們有何用!”公公害怕不已,跪地回話。
“陛下息怒,老奴這就再讓人去探查。”
皇上冷着臉揮揮手,公公這才敢退下去。
沒過多久,派出去探查的人回來,結果仍然是什麼都沒查到。
公公進去禀報,皇上冷着臉站起身。
葉寒最近跟蘇澤華往日走得如此近,而且身份不明。這不就是有不明的意圖嗎?
皇上越想就越惱怒,一巴掌就打在公公的臉上。
公公捂着臉不敢說話,頭上冒着冷汗,就怕下一秒自己腦袋不保。
雖是被打了,可公公心中隻剩下心疼,皇帝變成這樣,時時刻刻覺得有人要害他,這都是往年受的苦。
“你派人去查查太子最近的行蹤,務必給朕看好他!”公公連連點頭,踉跄地退了出去。
出了宮殿,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才松了一口氣。
大魏皇宮雖是一片祥和,可誰也不是,大魏皇帝早已經患上了疑心病。
公公歎了口氣,極為無奈。
夜越來越深,轉眼間,黎明再次到來,天也跟着亮了。第二日,蘇澤華有事來禀告皇上。
他進入禦書房後,便感覺今日的氛圍極為奇異。
看着皇帝今日不似往日般對他,他便徹底明白,皇帝最終對他還是起了疑心。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多言,說了該說的話,就退了出去。
走出禦書房,蘇澤華頓了一下,轉身去了蘇樂的寝宮處,得知蘇樂去了禦花園後也趕了過去。
也許,他該好好問上一問,究竟為何平日裡乖張的蘇樂竟會變成那副模樣。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蹊跷之處。
在禦花園裡修剪花枝的蘇樂看到蘇澤華過來,連忙放下剪刀走上去迎着他。
“見過皇兄,皇兄今日可是找我去玩?”蘇樂又換上了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看她眉眼彎彎,笑顔如花,蘇澤華直接開口:“昨夜,你為何說那些話?”
一句下來,語氣也跟着淡了幾許。
眼神直直望着蘇樂,好似要把她看穿。
蘇澤華站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第一次被蘇澤華嚴肅以待,蘇樂面子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