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34章 你不要我了嗎?
江海道:“是的。長子今年12周歲,次子次女是一對龍鳳胎,他們今年十歲。”
傅懷瑾神色不明的看着夜幕濃重的窗外,靜了片刻,他道:
“那個女人跟我說,在我出事前她還流掉過一個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江海對這件事的細節并不清楚,大概說了一遍後,道:
“那個孩子之所以流産,大概是您一手造成的。當年盛總也是因為無法原諒這件事,所以才要跟您決裂的。”
傅懷瑾好一會兒沒說話了。
原來如此。
難怪,那個女人提到他們的過去時,總是給他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呢。
“你下去吧。”
江海:“是。”
江海從書房退下後,傅懷瑾獨自在書房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出來。
他來到樓下,從前他的管家福伯連忙走到他的面前,道:“少爺,您要用晚餐嗎?”
傅懷瑾點了下頭,“好。”
他說完,把江海給叫到了面前,問道:“秦安安他們是不是在老爺子的手上?”
江海想了想,坦言道:“是。老爺子隻是把他們關了起來,暫時限制了他們的自由,并沒有為難他們。”
傅懷瑾問:“你知道他們在哪裡?”
江海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老爺子的心腹王總管去辦的。”
傅懷瑾嗯了一聲,問:“我想跟……秦安安通個電話,想确認他們是否安全,你跟老爺子說一聲。”
江海猶豫了幾秒,然後道:“屬下去幫您請示一下。”
傅懷瑾用完夜宵後,江海就舉着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走到他的面前,“已經通了。”
傅懷瑾從他手上接過手機,“喂,是安安嗎?”
此話一出,手機那端還在病床上躺着的秦安安就泣不成聲了。
她剛做完大手術沒多久,身體虛弱的不像話,“阿瑾……我們被身份不明的人給囚禁起來了,你……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們?”
傅懷瑾臨窗而立,看着窗外濃深的夜色,“盡快。”
秦安安最害怕的就是傅懷瑾認祖歸宗以後就不要她了。
她在這時哽咽不已的問:
“阿瑾,你……你是已經回到你的那個家族了嗎?我聽給我換藥的護士說,說你早晚都是要跟那個盛朝暮複婚的,是這樣嗎?你……你不要我了嗎?”
面對她的質問,傅懷瑾答非所問: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把傷養好,告訴小梅和我養父他們,我會盡快将你們都救出來。”
聞言,手機那端的秦安安就深吸了一口氣,嗓音哆嗦的問道:“阿瑾,你……你不打算娶我了,是嗎?”
傅懷瑾聽出她語調裡的無助以及孱弱,淡聲安撫道:“我會對你負責!”
秦安安因為他這句話而情緒冷靜了下來,“好……好,我等你。”
跟秦安安結束通話後,江海對他道:
“少爺,家主說,隻要您能讓盛總跟您複婚,他就答應您放了秦小姐他們。”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據屬下打聽,盛總今晚去跟閨蜜泡吧了,喝酒了的女人,還是很容易下手的。”
……
**
盛朝暮跟江止水以及冷香約的是一家清吧。
清吧除了緩緩流淌的音樂,就隻有令人比較放松的舒适環境,整個氣氛特别适合閨蜜小聚,很安靜。
盛朝暮不知道自己喝的是第幾杯了。
她單手托腮,眼底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
冷香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本來我們是一起勸止水的,止水都沒喝醉,你倒是提前醉上了。”
盛朝暮并不覺得自己醉了。
她覺得自己難得這麼放縱,卸下滿身防備以及挂在自己身上的虛名,她不是誰的女兒,也不是誰的娘,更不是什麼财團的總裁,她僅僅是盛朝暮,僅僅是一個曆經歲月風霜的女人罷了。
她抿了口雞尾酒,打了個酒咯,溫溫軟軟的調子,“我沒有醉,再給調一杯。”
冷香挑眉,看了江止水一眼,問江止水:“她很不對勁啊。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冷香才剛剛做完月子沒多久,她給秦鸩生了一個小公子,被秦鸩強制圈養了差不多一百天,今天才被釋放出來。
因此,冷香并不知道盛朝暮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江止水因為一直跟盛朝暮保持着聯系,她倒是知道盛朝暮的事。
因此,江止水對冷香道:“他那個死鬼前夫死而複生了,她惱這個呢。”
冷香詫異:“傅懷瑾沒有死?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江止水低笑道:“秦總把你當個犯人一樣圈養在家,你最近又忙着奶孩子,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冷香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着醉意熏熏的盛朝暮,然後跟江止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你說她究竟有沒有走出來?”
江止水單手托腮,細嫩的手指撥弄着散落在兇前的長發,“她要是走出來,何苦單身這麼多年?”
冷香唔了一聲,“說的也是。那你說,他們還有複合的可能嗎?”
江止水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了片刻,道:
“不好說。坦白來說,他們分分合合,生生死死糾纏了這麼多年還能糾纏到一起,隻能說明緣分未盡。”
冷香歪着腦袋,端起面前玻璃杯裡的酒就要往嘴裡送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壓迫式身影而擡起頭。
寒着臉出現的男人,目光筆直的落在她的臉上,嗓音雖然平靜但卻并不和善,“你不知道自己在母乳嗎?誰叫你喝酒的?”
冷香心虛,手抖了一下,酒杯裡的雞尾酒就灑了滿桌。
不知道是不是此前虧欠過一次這個男人,所以她現在面對這個男人時總是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愧疚。
她甚至連跟他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她眼神明顯有幾分躲閃,結巴道:“你……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秦鸩擡手将她從卡座上拽了下來,目光瞥了一眼醉醺醺的盛朝暮,對冷香呵斥道:
“你少跟她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一起鬼混,跟我回家。”
本來冷香是打算要乖乖跟他走的,但聽秦鸩這麼評價盛朝暮,她很不高興。
她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阿慕?”
“我說的是事實。她為了這個集團總裁的位置連自己的三個孩子都不聞不問,你跟這種沒有心肝的女人在一起厮混是打算變得跟她一樣冷皿無情嗎?你兒子才三個月,你就跑到這裡來跟她喝酒?你以前可是滴酒不碰的……”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時,江止水插話進來,道:
“香香,要不你先跟秦總回去吧。你家寶寶還小,确實需要母親的照顧。等下我會送阿慕回去的。”
冷香猶豫了幾秒,“好吧。”
說話間,她就要跟秦鸩離開時,秦鸩的路就被盛朝暮伸出來的一條腿給擋住了去路。
秦鸩眉頭皺起,“幹什麼?”
盛朝暮站了起來。
她喝得有點多,站起來時身體晃的厲害。
她眉頭皺巴巴的看着他,十分不滿的道:
“你要跟我道歉。我不是個沒有心肝的人,沒有心肝的人早就沒有呼吸了,我心肝特别好,你得給我的心肝小寶貝賠禮道歉……你要說……”打了個酒咯,“你要說對不起,不然我就……打你。”
秦鸩因為她的話而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他極其不耐煩的道:“有病!我不跟你這個瘋女人一般見識,給我讓開!”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被酒鬼女人給潑了滿臉。
高濃度雞尾酒順着他硬朗的五官滾落至他的下颌,最後又濺落在他精緻的鎖骨上,弄濕了他熨燙妥帖的襯衫。
秦鸩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上次用酒潑他滿臉的人還是冷香,那都是三年以前的事了。
秦鸩呼吸很快就重了起來,他撸起了袖子,撈起桌子上的一瓶雞尾酒就要朝盛朝暮的頭上澆下去時,從暗處竄過來一道高大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