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0章 他抵在她身上,啞聲道:說!
傅懷瑾來厲公館兩件事。
一是抓盛含春逼問盛朝暮的下落,二就是在厲振威咽氣前向他打聽一個事。
因此,他在厲振威話音落下後,開口道:
“晚輩想向您打聽一個事。當年我嶽夫盛為康臨終前曾特地提出見您。我想知道,當年他在臨終前跟您說了什麼?是否有向您提過,七年前盛朝暮其實生産的是雙胞胎,其中一個死了,另外一個被他養在别的地方……”
厲振威打斷他:
“即便老盛跟我說了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白眼狼。當年盛世集團破産,跟你這個白眼狼脫不了關系,老盛的死也跟你脫不了關系。你滾吧,看到你,我就想替老盛打死你這個畜生。”
傅懷瑾薄唇抿了起來。
他徒手掐滅已經燃到盡頭的煙蒂,嗓音陰沉而冷冽:
“我再說一次,盛世集團破産是大勢所趨,我嶽夫盛為康的死也跟我無關。我來,就是想求一個真相,我想知道我跟盛朝暮另外一個兒子的下落。”
厲振威憤怒:“老盛當年隻字未提這件事,我不知道,你再不滾,我就讓保镖打的你滾!”
傅懷瑾看得出,厲振威确實不知道這件事。
他見好就收,在這時看向盛朝暮,道:“盛含春,我來厲公館,其實是特地來抓你的。”
盛朝暮挑眉,譏笑:
“抓我?我不記得我跟傅先生有仇,我們有的隻有交易。”頓了下,“我幫你請Leo給傅少司做心髒手術,你幫我把盛玄烨從監獄裡撈出來,我們之間,隻有這件事有關聯。”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後,幾步就跨到她的面前,并在盛朝暮毫無防備之下,捏住她的脖頸,将她整個人都摁向不遠處的十字架上,氣息陰狠的逼問道:
“說,盛朝暮,在哪?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死?你接近我,處處挑起事端,是不是全都是她授意你這麼做的?”
盛朝暮感覺脖子都快被他掐斷了。
她曲起一條腿就朝他的腹部踹出去,“滾——”
傅懷瑾從小就參加過野戰訓練,又曾拜過武學名師,他輕而易舉就躲過了盛朝暮的攻擊,并在下一瞬高大的身體強勢的抵在她的身體中間,壓制的盛朝暮紋絲不動。
傅懷瑾情緒膨脹到了極緻,他再次冷冷逼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她是不是沒有死,她是不是……還活着?”
帶着憤怒不已的情緒,又裹挾着說不上來的悲憤,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但回應他的隻有盛朝暮因為缺氧而劇烈的喘息聲。
厲少斯在這時一拳朝傅懷瑾打過來,“你特碼的,想捏死她嗎?”
傅懷瑾避閃不及,受了厲少斯一拳。
很快,兩人就打了起來。
盛朝暮在緩過那陣痛苦的窒息感後,理都不理他們,而是走到坐在輪椅上的厲振威面前,道:“厲伯伯,可以單獨聊一會兒嗎?”
厲振威深看了盛朝暮一眼,道:“小姑娘,你很不簡單啊。”
能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兩個男人為她扭打成這個樣子,可見這個女人不簡單。
盛朝暮扯唇,道:“我能救您的命,自然是有兩把刷子。”
厲振威求生欲很強,他還不到七十,他還沒活夠。
聽盛朝暮說可以救他的命,他便痛快回道:“那就單獨聊聊。”
他說完,就吩咐李逵,道:
“姓傅的那小子師承武學宗師徐萬年,我九兒子打不過他,你多留些人手,别叫我九兒子吃虧了。”
李逵:“是。”
……
一刻鐘後,厲振威的書房。
盛朝暮直接揭下自己的假面,露出盛朝暮本來的面目,對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的厲振威道:
“厲伯伯,我是朝暮,我沒有死。”
厲振威擦了把眼睛,确定面前站着的女人就是盛朝暮時,還是有些恍惚:
“你真的是朝暮?不是說……你已經墜死了嗎?”
盛朝暮輕描淡寫的道:“沒有。當年墜機,我隻受了一點輕傷。”
厲振威仍然欷籲不已,道:“那……那你為什麼躲起來,現在又不以真面示人?”
盛朝暮道:“當年我在跟傅懷瑾辦完離婚手續後少了他的庇護,就發現有人要暗殺我,我不知對方來曆,隻好借着墜機事件金蟬脫殼,為的就是調查真相。”
厲振威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盛朝暮言簡意赅,說明來意:“厲伯伯,我爸當年臨終前,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厲振威在她話音落下後,打開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狼圖騰印章,道:
“老盛臨終前給了我這個東西。”
盛朝暮接過狼圖騰印章,若有所思了會兒,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厲振威道:
“他說,如果你大哥盛玄烨能活到刑滿釋放,就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大哥。如果不能,就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免得招來殺身之禍。除此之外,他在彌留之際,拜托我照顧你這個女兒。”
盛朝暮眼圈有點紅,良久,她才開口道:“厲伯伯,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曝光,請你保密。”
厲振威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着她:
“放心吧,我跟老盛有過命之交,你有什麼需要,就盡快對我開口。”
頓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噢……我差點忘了,你爸臨終前還跟我提了一嘴,說是你媽的失蹤跟這個狼圖騰印章有關。”
……
盛朝暮從厲公館出來時,外面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她舉着一把黑色打傘,周身都融在濃重的雨幕裡。
她身形單薄,卻又莫名冷拔。
隔着一層雨幕,坐在車上的傅懷瑾吩咐開車的秦淮,“開過去。”
盛朝暮聽到身後傳來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就停下了腳步。
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她身旁停下。
密集的雨幕幾乎吞沒了天光,陰沉沉的讓她一時分辨不清是白天還是夜幕
她稍稍擡高傘,看着車窗裡神情莫測的俊美男人,想到了那枚狼圖騰印章。
她知道那個東西的來曆,那是戰家狼圖騰的标志。
她父親的死,以及盛世集團的破産,看來是跟戰家脫不了關系了吧?
而面前的男人,是戰老唯一的外孫,也是戰老看重的繼承人。
她要怎麼面對這個她孩子的親生父親呢?
他們的緣分,真的徹底葬在了五年前離婚的那天清晨裡了嗎?
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從頭頂劈下,震耳欲聾,将盛朝暮神思拉回現實。
她看着已經推門下車立在她面前的男人,道:“你還要在掐我一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