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小孩子被紛紛蒙上了眼睛。
隻有阿臻除外,由于他是皇子,大家自動的将他剔除小孩子的行列。
“範大小姐也真是的,怎麼光天化日的和曼達世子……”
“怪不得小國主那樣生氣,她可是戎國未來的皇後,真丢人。”
“聽說她一直不想去戎國就是嫌國主年紀小,可曼達年紀也不大比她小三歲呢,還是個世子。”
衆人輕聲議論着。
其中不少和範仕傑有仇的貴婦以及和被範淩儀欺負過的貴女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盡管範淩儀和曼達糾纏在一起,不知道是受曼達逼迫還是範淩儀自願,但大家仿佛都一緻認定是範淩儀自願的。
依照範淩儀飛揚跋扈的性子,誰敢招惹她?
小福圓則腦袋轉了轉,她在找甄寄秋和曼冉。
她記得在竹排上時,明明看到他們四個在一起,甄寄秋和曼冉去了哪裡?
還有曼達為何要砍殺曼丹?
很快阿臻的侍從端來了一大盆水,在阿臻的示意下,兜頭就朝曼達和範淩儀潑去。
許氏對阿臻充滿感激。
看來大皇子還是很維護劉家的,沒有讓她處理此事,要知道範淩儀和曼達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就這一盆水若是她命人潑下去,範夫人立馬會殺上門。
曼達和範淩儀悠悠轉醒。
“啊……”範淩儀醒來後看到眼前一群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飾,以及身旁的曼達,吓的尖叫。
事情怎麼會這個樣子?
明明出現在這裡的應該是馮芝衡,怎麼會是她和曼達攪合在了一起。
而馮芝衡則站在小福圓身旁,手裡還舉着一朵荷花,沖她燦爛的笑。
“這是怎麼回事?”範淩儀大叫道。
是啊,怎麼回事。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想知曉。
甄氏聽到呼聲,進去就看到渾身濕淋淋的範淩儀在使勁扒拉纏在曼達腰帶上的衣裳,越扒拉越扒拉不開。甄氏看不過去,命一旁的丫鬟遞過去一件衣裳遮住了範淩儀。
“咋回事,不就是咱倆shui在了一起,也值得大驚小怪?”
曼達頭腦一陣懵,被範淩儀吵的頭疼。
他同樣不明白為何屋子裡的人由馮芝衡變成了範淩儀。
不過對他而言是誰都無所謂,反正對于戎國人來說和未來皇後有過一段都不叫事,也就夏國大驚小怪冠名為傷風化。
範淩儀是戎國未來的皇後,她若是弄死了曼丹,以後國主還是他曼達的,那麼曼丹的妃嫔也會歸屬了他。
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夏國人卻不懂。
衆人聽到曼達混不吝的話,都驚呆了。
這在夏國,大伯子和未來弟媳婦攪合在一起,倆人都别想見人了。
可見戎國風俗可真是……不講倫理。
範淩儀簡直氣暈了!
曼達将她當成什麼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混賬話。
“……曼達世子,話不能亂說,淩儀郡主可是戎國未來的皇後……”許氏硬着頭皮說道。
“正因為淩儀郡主是戎國未來的皇後,才應該遵守戎國風俗。在我們戎國,任何姑娘看上喜歡的小夥子都可以在一起的。”曼達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淩儀郡主現在就不好意思,那以後你到了戎國若你的夫君死了,你會成為下一任國主的妻妾難不成就要投井不成。”
許氏一臉尴尬,不知道該咋接話了。
其餘賓客聽到這話更是被震的目瞪口呆。
有的賓客心裡暗罵戎國什麼破風俗,幸好自家女兒不用去戎國和親。
許氏看了看阿臻,阿臻滿臉鐵青。
無論如何,範淩儀都是夏國的郡主,若真是曼達欺辱範淩儀,夏國也得給範淩儀讨回一個公道。
處理此事已經超過許氏的能力了,于是許氏朝丫鬟耳語,命人分兩路,一路請劉鴻一路請範家的人。
“剛才曼達世子的意思是淩儀郡主看上了你,所以你倆在這空屋子裡私會?”刑部尚書的夫人直接問道。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小國主那麼生氣。
未來的皇後和别人私通,哪怕是戎國風氣豪放的地方作為一國之主也受不了吧。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誰看上了你。”
範淩儀氣的捶打曼丹。
她簡直要氣死了。
曼達受不了被範淩儀捶打,于是反擊。
很快兩個濕漉漉的人糾纏在一起,簡直讓人沒眼看。
許氏一邊皺眉一邊讓人将倆人扯開。
“淩儀郡主,曼達世子,有啥事坐下來慢慢說。”許氏說道。
有的貴婦掩嘴笑,這能是坐下來慢慢說的事嗎?
範淩儀和曼達終于被扯開了。
甄氏早已經命人将幹淨的衣裳裹在範淩儀身上。
“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範淩儀沖曼丹大吼道。
明明在這裡的人應該是馮芝衡。
馮芝衡站在人群裡的笑容令範淩儀覺得如此刺眼。
“……不都說了,也許是你看上了本世子才出現在這裡。”曼達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擡起手打翻了一壺酒。
範淩儀想起來了。
她約馮芝衡賞荷,在荷花池旁丫鬟端來她提前準備的酒。
那酒壺帶着機關,紅嘴出的是藥酒,藍嘴出的是普通酒,本來藥酒是給馮芝衡的,怎麼暈倒的是自己。
曼達明明和自己有過約定,明知是自己,怎麼還和自己躺在一起。
“這都是你陷害的。”範淩儀站起來,說道,“我要進宮找皇上讨要說法。”
“你去找啊。”曼達渾不在意。
他也不清楚為何他和範淩儀躺在一起。
既然事發他也就不在意,範淩儀不是說了,夏國女子一旦和男子躺在一起除了嫁給那男子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大不了範淩儀嫁給自己就是了。
反正搶了小國主的人他隻覺得十分榮耀。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就要去找父皇讨要說法,皇宮你想進就進?”阿臻闆着臉訓斥範淩儀。
範淩儀簡直要氣暈了,大吼道:“他侮辱了夏國郡主,你還幫他說話。”
阿臻沒有理範淩儀,轉而問曼達:“是這樣嗎?”
曼達一聽範淩儀口口聲聲說自己侮辱了範淩儀也很生氣,倆人衣服都沒有解開,就是躺在一起而已,怎麼就是侮辱了。
更何況整個事情都是範淩儀策劃的,她沒有套住馮芝衡,能賴他?
這樣一想曼達在阿臻逼問下說道:“淩儀郡主你不能仗着是夏國郡主就給本世子亂扣帽子。是你說的忠靖侯府家的郡主因為和大殿下解除婚約沒人要,然後給本世子創造接近芝衡郡主的機會。本世子咋知道芝衡郡主沒有赴約,赴約的反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