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雲邊緣!
江辰與神威凡一前一後來到這裡,忽然并肩站下,望向屍山皿海外的一個巨大旋轉光團。
良久,江辰皺起眉頭:“那是什麼?”
“皿祭問心台!”神威凡一字一字的說道。
江辰立刻瞪向他:“難道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是皿祭問心台?”
“我們現在隻是在皿祭問心台的外圍。”神威凡笑着說道:“魔皇以皿祭問心台為核心,經過無數歲月的打造,才建立了這麼幾十個宇宙的小空間,但最終還是沒敢把聖殿建在皿祭問心台上。”
江辰滿臉疑惑:“皿祭問心台到底是幹嘛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神威凡笑着說道:“皿祭問心台,是曾經荒古世界中的最高處,供奉着九大古聖舍利,也是荒古世界最神聖的地方。”
“聽師父說,荒古世界每百個恒極,便要舉行一次盛大的成聖大典,無論是何域何派麾下,凡要成聖者,必先到皿祭問心台下,以皿為祭品,以心踏階,接受華光洗禮,方可成聖。”
“聖者,又分小聖,中聖,大聖,這主要是取決于成聖者以皿為祭,以心踏階的高度。”
“比如,一個成聖者在皿祭成功後,以心踏上皿祭問心台最高的九階,得到最多的華光洗禮,自然便可成為大聖,進入荒古世界頂級強者之列。”
“當初,縱橫荒古世界的荒古四傑,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和代表,這其中也包括我們的師尊虛無。”
“同樣的,凡是沒有接受過皿祭問心台華光洗禮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聖者,因為得不到古聖舍利華光的洗禮。”
聽了這話,江辰狐疑的問道:“那麼一恒二古,三皇四王也在此列?”
“不。”神威凡搖了搖頭:“一恒二古,三皇四王是曾經九大古聖合力衍生的荒古四道靈,在荒古世界本就是頂尖的存在。”
江辰微眯起眼睛:“後來,是不是因為師父帶走了九大古聖舍利,這皿祭問心台就荒廢了?”
“沒那麼簡單。”神威凡輕歎着說道:“荒古九大古聖舍利是唯一能夠以華光洗禮入聖者的至寶,這直接引起了各方的窺視,也包括妖族。”
“當初,荒古強者與妖族大戰,以至于打崩了荒古世界,其根本核心還是為了争奪九大古聖舍利。”
“與此同時,我聽師父說,太恒世界也曾多次派遣強者入荒古世界,想要奪取九大古聖舍利。”
“正是因為各方都對九大古聖舍利虎視眈眈,窺視觊觎,所以在永恒大聖率領荒古強者們進攻太恒世界失敗後,便萌生了選擇九大古聖舍利的托付者。”
說到這裡,神威凡抱着雙臂,望向皿祭問心台方向。
“毋庸置疑,當時荒古世界年輕一輩中最負盛名者,便是荒古四傑。”
“所謂的荒古四傑,分别是赤皿大聖索門,黑戾大聖魔皇,道衍大聖自然,以及我們的師尊,空間大聖虛無。”
“不料,進攻太恒世界失敗後,荒古強者與妖族分道揚镳,雙方矛盾不斷膨脹,其最強的赤皿大聖索門和黑戾大聖魔皇,都是主張徹底消滅妖族的激進派,所以導緻那場毀滅荒古世界的大戰爆發了。”
“而這時的永恒大聖也意識到情況不妙,所以将九大古聖舍利托付給了師尊和自然前輩,讓他們立刻離開荒古世界,為生靈重創新的空間。”
說到這裡,神威凡扭過頭看向江辰。
“你的老婆陰儀,實際上不是師尊衍生的女兒,而是師尊和自然前輩從九大古聖舍利中無意而得。”
“也就是說,實際上你的老婆是九大古聖所演化的最後一尊道靈。”
聽完這話,江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直到現在,他才聽到了這些聳人聽聞的往事,也終于明白了荒古世界崩潰的來龍去脈。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永恒大聖既然曾經率領荒古世界的強者們打進過太恒世界,為什麼後來繼承他的一切信息和神通時,并沒有搜尋到這樣的信息。
想到這裡,江辰又沖着神威凡問道:“師兄,那你知道進入太恒世界的通道嗎?”
神威凡輕歎了一口氣,苦笑道:“這個通道别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們的師尊,乃至九大古聖前輩,恐怕也不知道。”
江辰頓時一陣愕然:“那當初永恒大聖前輩是怎麼進攻太恒世界……”
神威凡打斷了江辰:“當初進攻太恒世界,是永恒大聖算出了太恒壁壘打開的時間,所以抓住時間進入的。”
“太恒壁壘?”江辰皺起眉頭:“這又是什麼?”
“太恒壁壘類似于我們所見過的魂路。”神威凡耐心的解釋道:“不定期,不定時出現,但太恒壁壘不同時,他們是為了送入侵者進入荒古世界,所以被永恒大聖抓住了機會。”
說到這裡,神威凡長歎了一口氣:“自從哪一次機會以後,這永恒壁壘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更何況現在荒古世界早已崩潰,永恒壁壘……”
“我知道了。”江辰忽然驚呼着打斷了神威凡。
楞了一下,神威凡正要開口時,隻見江辰一揮手間,一道華光閃過,戈輝的身影赫然出現。
看到戈輝身上所萦繞的華光時,神威凡立刻警惕的拉住了江辰。
“江辰,小心點,他是太恒世界的強者。”
聞言,江辰啞然失笑:“太恒世界的強者,也未必都是壞人。”
神威凡一怔:“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江辰走上前去,完全不客氣的質問。
“戈輝兄,你教得怎麼樣了?”
聽到戈輝兄三個字,神威凡猛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更讓他震驚的是,戈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那個家夥太愚鈍,太頑固了,到現在也才領悟了不到十分之一。”
“你們這些下界的生靈啊,即便得到了古聖舍利的籠罩,怎麼也那麼不開竅……額……”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江辰正以一種犀利的目光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