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懷疑有恙
宋時玥跟著景仁帝去了養心殿。
「你這丫頭,跟著朕做什麼?快隨玉宸小子回府去吧。」
景仁帝有些急切的趕人。
宋時玥笑咪咪的上前,「父皇,你是急著要見冥王嗎?靈毓也想見見。」
「朕見他做什麼?多事的傢夥。」
「父皇在怨怪冥王出面對付長寧公主?」
「當然不是,是怪他對朕不信任。」
景仁帝在氣冥王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他能護著宋時玥。
「父皇,不如將冥王請出來,靈毓親自向他說明,父皇對靈毓照顧的很好。」
「哼哼!那頭倔驢,豈是朕想請就能請出來的。」
景仁帝說著話,眼睛向四周巡視。
宋時玥也跟著轉動視線,沒有任何發現。
「靈毓,回吧。」
她在這兒,那傢夥絕不會出現。
宋時玥無奈的聳聳肩,和顧玉宸一起向景仁帝告辭。
出了養心殿,顧玉宸看她沒精神,不由的擔憂。
「可是累了?或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宋時玥搖頭,「就是想師父了。」
「他今日雖然沒有露面,但從聲音可以聽得出,傷勢已經大好。」
冥王吼長寧公主那幾聲,中氣十足。
宋時玥笑道:「知道他已恢復的差不多,我便放心了,隻是……」
她的臉上升起一抹惆悵。
「若我的病情,一直找不到原因,找不到醫治的方法,我害怕再見面時,認不出他來。」
「不會的,一定會找到原因,也一定會有醫治的辦法。」
顧玉宸說的堅定,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多慌。
「要不,我們將你生病的消息透露給冥王,他一定會露面的。」
「不可!如今朝堂正值多事之秋,冥部的事務繁多,他又重傷初愈,不要再讓他為我擔心。」
宋時玥眉頭緊攏,「能瞞多久是多久。」
最好在大家發現前,她就找出病因,並且醫治好了自己。
顧玉宸輕嘆一聲,順著她,「好!聽你的,但現在,我送你回府休息。」
「送我?你呢?」
「戶部正值繁忙時,我得去看看。而且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我準備回歸衙門了。」
他的親自盯著軍餉的銀子,確保是長寧公主以假充真的那匹。
她能藉以栽贓污衊,他們亦能借題發揮。
養心殿。
一道黑影落在景仁帝面前。
「哼!捨得出現了?」
「少度話!今日若不是我,你要怎麼治長寧?要看著她欺負丫頭嗎?」
「怎麼可能!誰讓你出現來著?你不來朕也能護住玥丫頭。」
「可你卻始終狠不心懲治長寧。」
「誰說的?朕能!」
「能個屁,瞧她今天逼問你的樣,你根本難以招架。」
「你才放屁!朕有的是辦法治她。」
守在殿門處的德公公,臉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哎喲喂!您二位可都是尊貴無比的人,怎麼能說出如此低俗的話?
裡面的兩人卻渾然不知,他們被奴才嫌棄。
冥王氣怒極了,「我今晚就去將長寧公主府滅了。」
「呵呵!你可真有本事。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和長寧有何區別?」
「你拿她和我相比。」
「她不知廉恥,你也不顧臉面了?」
「哎呀,對付長寧這種人,就得有非常的手段。」
冥王對長寧公主厭煩至極,痛恨至極。
景仁帝指著他鼻間罵道:「你若真那麼任性而為,豈不是與長寧一般,還平白因她污了自己的名聲,再造殺孽。」
「我無所謂。」
「那靈毓呢,你不是最疼她?你想讓真相大白之時,所有人都戳她的脊梁骨,說她的師傅是個殺人魔頭嗎?」
「玥丫頭才不會在乎!」
「混賬!朕在乎!朕可不想自己的……」
「皇上!你言多了。」
景仁帝被打斷,氣得鬍子都飛了起來,「你……你個渾球。」
冥王擡腳就走,景仁帝喊住他。
「站住!」
冥王頓住腳步,卻不回頭。
「你還有事兒?」
「廢話!沒事兒會留住你。」
冥王無奈,轉回身來,面色不愉的看向景仁帝。
「有話快說。」
景仁帝強咽下怒氣,「你就沒有發現靈毓有些不對勁兒嗎?」
「哪裡不對勁兒了?」
「哼!還號稱人家師父,賽過親父,連自己徒弟身體有異都看不出來嗎?」
冥王立刻緊張了,「你說什麼?丫頭受傷了嗎?」
「不像受傷了。」
景仁帝鎖起眉頭,「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感覺靈毓的身體出了問題。」
「你發現什麼了?」
「她的敏銳度下降了,反應能力也不如以前。」
「為何這樣說?」
「昨日婚宴上,長寧釋放出強烈的殺氣,可是靈毓卻一無所覺,仍舊自顧自的吃吃喝喝。」
「那是他不把長寧的殺氣當回事兒。」
「不是那樣,我注意到了顧玉宸擔憂的眼神,靈毓是真的沒有察覺。」
「僅憑這個,你就說她身體有恙。」
「當然不止這個,還有她昨天和今天的其他表現,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當場反擊,好像有些力不從心。」
尤其是今天,長寧咄咄逼人,以往的靈毓早就與她對上了,可今天……
「也許是朕多心了,今天是你出現的太及時了。」
冥王怒了,「你個老不朽,既然覺得不對,就去查呀,怎麼又覺得是多心了?」
「這不才發覺嗎?」
這時,殿門外的喜公公突然說道:「好像長安侯府,昨夜找了李院正。」
話音剛落,喜公公就被一陣風帶進大殿。
「你說清楚,李院正去長安侯府,給誰診病?」
德公公急呼,「哎喲,冥王殿下,你鬆鬆手,這樣勒著福喜,他說不出話來呀。」
下一秒,喜公公被鬆開,猛的咳了兩聲。
景仁帝和冥王同時說道:「快說!」
喜公公趕忙回道:「小的今早出宮辦差,正好看到長安侯府的馬車送李院正去太醫院,還聽到顧尚書的人道謝,說李院正辛苦了一晚,還是早些休息的好,不要急於一時。」
「那是什麼時辰?」
「大概快辰時末了。」
景仁帝一拍大腿,「是了,他就是去給靈毓丫頭診治了,所以靈毓丫頭來晚了。」
冥王有些愰神,「丫頭真的病了?」
景仁帝正要宣召李院正,冥王已消失在原地。
「這頭驢,有這麼著急嗎?」
話是這樣說,可景仁帝的腳步也出賣了他自己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