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舉起屠刀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關老二眯著眼睛惡狠狠的道:「周沅你是我娶回來的人,你也離不開我的,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不是我離不開你,明明是你離不開我,你就不要再裝了。」
周沅沒有出聲,閉了下眼睛。
關老二突然手撫上周沅的肚子,周沅整個人都緊張起。
不過男人的大手並沒有做出什麼暴力動作,他隻是覆蓋上,在周沅耳邊道:「沅沅,我不嫌棄你臟,我不嫌棄你肚子裡死過人,你把她打掉,我聽說國外有一種技術,可以讓你直接生下我們的孩子,還能選性別。」
「我們生個兒子,屬於你和我的兒子,我們兩個的孩子,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不用分開了,好了,就這麼定了。」
他說完,怕周沅拒絕,放開周沅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後直接走了。
周沅眸子冷了冷,想了想,挎著包跟了過去。
餐廳中,關舒月剛好買蛋糕回來。
一個粉紅色的大蛋糕,上面布滿了奶油做的花朵,一共兩層,漂亮極了。
她說要給父親補生日。
然後就乖巧的坐在管老二旁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像個洋娃娃一樣好看。
周沅坐在關老二對面,離關舒月遠一些。
橢圓桌,平日裡關老二和周沅也是對著坐,所以他沒看出什麼不妥。
他讓溫良也坐下來。
然後摸摸關舒月的頭,又看向周沅道:「今天你能坐下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這頓飯我很開心,等你回來可能要明年了,不,是後年。」
「到時候我們家會添人進口的。」
溫良不解的看著關老二。
關舒月則幫大家分蛋糕,除了微笑沒有什麼別的表情。
關老二看向溫良道:「沅沅要去國外生孩子去,她年紀大了,國內的醫療團隊我不放心,女人生孩子是過鬼門關。」
溫良哦了聲,隨後聲音有些吃味:「沅姐,大林哥對你真好,我生月月的時候就在附近的醫院生的,大林哥可沒有這麼重視我,還是沅姐面子大,大林哥始終把你放在心上。」
周沅眼睛一動,擡起頭笑道:「可能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吧。」
周沅說完,觀察關舒月,發現關舒月咬了下牙齒,切蛋糕的鋼刀一下子就下去了。
她嘴角微提,但轉瞬即逝。
顯然關老二沒有告訴溫良周沅肚子裡孩子的問題。
男人要面子,他不敢說。
溫良聽了後臉色不怎麼好,怯怯的看了關老二一眼,見關老二神色嚴肅,她什麼都不敢說了。
關舒月給眾人分蛋糕。
周沅看關老二面前的蛋糕花朵特別完整。
她接過餐盤道:「我可以去國外,但是我要月月跟我一起去。」
是篤定語氣,不容置喙。
關舒月手一頓。
溫良則神色緊張,問道:「沅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周沅相信關老二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交換咯。
周老二想打她的孩子,總要先犧牲下自己孩子的幸福吧?
也不算犧牲,他知道她不會殺了關舒月,隻不過會讓關舒月吃點衣食住行上的苦頭而已。
當然,她知道他們誰都去不成,她這麼說,就是想看關老二為了對付他願不願意委屈自己的親生女兒。
周沅看向溫良道:「沒什麼意思,之前的學校找的不怎麼好,月月竟然還能和那些壞孩子抱團,毆打老師,還跑出來打電話,他們教學水平不夠。」
「月月長此以往下去就肯定廢了,我要帶她去國外給她找個好學校。」
「不是我的問題,那個學校吃人!」關舒月突然控制不住情緒的大吼一聲。
周沅一臉的不認同:「你看,我就說她裝的。」
溫良心疼女兒,問道:「沅姐,你若是說這件事那我還想問你,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女兒啊,月月說他們那個破學校……」
「閉嘴。」關老呵斥完溫良,又看一眼攥緊拳頭氣喘籲籲的關舒月,最後看著周沅道:「我讓你帶月月去,你好好照顧她。」
周沅看一眼關舒月,沒有笑,隻是覺得什麼事情穩了,同時為某些人默哀了一下。
她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點頭道:「好,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別捨不得你的寶貝女兒,說想她不讓她跟我走。」
關舒月擡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哀求笑意的看著關老二。
她話都沒說出來,關老二就道:「我相信你,你始終都是她的大媽,我相信你是真的為了她好。」
溫良臉上不服氣,但是嘴上什麼都不敢說了。
周沅看關老二的表情十分複雜,她點頭:「是的,我是為了這個家,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爸,我也會聽大媽的話,你放心好了,我是真的改好了,我願意跟大媽去國外。」關舒月突然笑了,打斷周沅,然後將蛋糕端起來給關老二吃:「爸,你怎麼吃的這麼少,再吃啊。」
「這個可是我看著那些蛋糕師父親手做的,爸爸,這個花還是我做的呢。」
關老二心滿意足的點頭:「好,你能這麼說,爸爸相信你。」
他大口吃著蛋糕,然後看向溫良:「你怎麼不吃?」
溫良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笑著對關舒月道:「月月,那你要跟大媽好好相處,孝敬大媽,媽媽等著你們早點回來。」
關舒月沒有接話,道:「媽,你也吃。」
都讓了一遍,她看向周沅:「大媽,你怎麼不吃呢?」
周沅捂著兇口乾嘔兩下,然後搖頭道:「抱歉,我一直吃不下……呃……」
她拎著包站起來往房間那邊走去。
關舒月皺眉,叫道:「大娘,洗手間這裡也有啊。」
周沅背對著她揮揮手:「我房間……」
然後捂著嘴加快了速度。
周沅回屋後急忙關上門,然後用桌子靠住門,之後她靠著桌子微微喘氣,一副驚魂剛定的樣子,不過怎麼看,她都沒有要吐的意思。
外面,關舒月等不及周沅出來了,因為那兩個人臉色潮紅,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她低聲叫了聲他媽的。
關老二想問女兒在說什麼,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他搖搖頭道:「怎麼這麼困啊,我昨晚睡得挺早的。」
溫良放下餐盤擔心的道:「怎麼了?頭疼嗎?」
溫良說完一會,也揉揉頭,然後道:「我怎麼也這麼困,渾身沒力氣。」
關老二揉著額頭無意間看向關舒月,就見關舒月手拿著切蛋糕的鋼刀站在他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關老二嚇了一跳,但是並沒有多想,問道:「月月你坐下來吃……」
他話還沒說完,關舒月擡起手,鋼刀直接紮進他的肚子。
那刀顯然不夠尖利,應該隻紮進去一點,關舒月發現捅不動,立馬抽出刀轉而往關老二的脖動脈處砍去。
關老二並沒有疼的清醒,相反,他感覺脖子上的皿飛濺出去,全身的力氣更弱了。
他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神模糊中透著難以置信:「月月,月月,你怎麼敢?我是你爸爸。」
這一切變故太快了,溫良腦子一片空白,嚇得尖叫。
等見關老二無力的捂住脖子躺在地上她才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她震驚又憤怒的看著關舒月:「月月,你瘋了?那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