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兩個字說得跟蚊子聲音一樣。
傅司寒聽清了,卻故意問:「什麼?」
「我問你最近為什麼經常吻我?」
你是寂寞了嗎?
太莫名其妙了!
傅司寒左手扣著她腰肢,又在她嘴角親了一下,看到女人驚訝的瞪大眼。
「我吻我老婆,不行?」
「你……」
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你老婆了?我不稀罕當你老婆的,你把我當花瓶挺好的啊!
這些話晚晚不能說,直覺告訴她,說了就等於找死。
她一向是感情細膩,傅司寒對她的態度變化她不是看不出來。
她不懂自己是什麼時候讓他有了改觀,還是哪個地方戳中了他的點,亦或者因為她的烹飪成為了他厭食症的唯一良藥……
總而言之,他現在對自己,是有些興趣的。
至於興趣有多大,晚晚不知道。
「你什麼?」傅司寒放在言晚晚腰間的手作怪的摩挲和輕捏著,見她不說話,懶得再等,「這麼久了,還沒學會換氣?」
「哪有很久!」
晚晚覺得他這句話是在侮辱她的學習能力,就跟他之前一口一個「笨」一樣讓人。
「哦?」男人嘴角勾笑,「那再練練。」
話音未落,男人兇猛的吻再次襲來。
晚晚沒反應過來,因為腦海裡全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傅司寒笑了!
一向面容冷酷的傅司寒居然笑了,不是那種嘲諷桀驁的冷笑,就是帶著溫度的笑,笑容瞬間彷彿可以融化冰雪,好看到極點!
練。
暫時是練不出來的。
晚晚一連被吻了兩次,嘴唇都有些疼。
餘光隨意一掃,猛然驚醒:他們還在客廳!!
周圍的傭人倒是識趣的退出了客廳,但是花廳和飯廳的傭人隻要一偏腦袋就能看到他們倆在幹什麼!
好巧不巧,晚晚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幾個八卦的女傭充滿收回眼神,手忙腳亂的假裝擦桌子。
能不稀奇麼,當初所有人都以為娶進門是會被少爺給臉色看的女人,現在被少爺擁在懷裡狂吻!
「不、不要來了!」
晚晚手腳發軟,強行站起來,防備的離了他幾米遠。
傅司寒沒忍住,嗤笑了聲,囂張和野氣隨著嘴角肆意而起,帥得讓人心神恍惚。
真他媽可愛!
「你想學槍,我以後親自教你。」
「……你親自教啊?」
「開心麼?」
「……」早知道就不跟你提這件事了。
不過轉念一想,傅司寒那麼忙,說不定過幾天就把這件事給忘。
翌日。
晚晚做完形體練習後下樓。
林管家走過來,說:「少奶奶,林小姐來了。」
傅司寒這時候在開視頻會議,他工作的時候不得打擾,這是規矩。
晚晚不知道是哪個林小姐,但是能進出一品苑的人肯定和傅司寒關係匪淺,她是這座宅院名義上的女主人,待客是必須的。
「林小姐在廚房。」林管家給言晚晚帶路。
歐式料理台前站著一個窈窕的背影,正低頭一下一下的切菜,動作生疏刀工拙劣得讓言晚晚覺得是在侮辱這套精品刀具。
寧一純聞聲擡起頭來,一臉挑釁的看向言晚晚,「我來給三少做午餐!言晚晚,既然三少會吃你那些上不了檯面的菜,肯定會愛上我的烹飪!」
寧一純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標準大小姐,這次為了傅司寒特意回去苦練的三天廚藝,找五星級掌勺大廚學的菜。
來見傅司寒之前,她還特意去美容院做了全身spa,花了精緻的妝,連頭髮絲都光彩照人。
言晚晚看了她幾秒,提醒道:「林小姐,土豆請削皮,否則不僅不衛生還很影響口感。」
寧一純看了眼土豆塊,「……」她討厭洗菜,以為土豆切了之後就看不出來,沒想到言晚晚會直接點破,讓她臉上無光。
「我知道要削皮!」寧一純指著言晚晚,「你過來幫我削!」
晚晚毫不猶豫的搖頭,還帶著嫌棄:「林小姐,恕我直言,你的刀工,配不上我洗的菜。」
「言晚晚,你少猖狂!」寧一純大怒,「你不過是顧霖川玩剩下的,如果不是老夫人強迫三少,三少根本不會娶你!」
從醫院回去後,寧一純把言晚晚的消息查了個透透徹,這個女人不過是言家的私生女,如果不是早年的那份婚約,哪裡輪得到她嫁給傅司寒!
寧一純忽然笑笑,「一品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地方,而我可以沒有任何通告就進出自如,說明什麼?說明我在三少心裡地位不一般!」
晚晚垂了下眸,上次她打車回一品苑就被警衛給攔住,這次寧一純能進來,的確是看得出地位不一般。
理智告訴言晚晚,她應該對寧一純的言語和行為沒有感覺。
但是這些天和傅司寒的相處不斷的提醒她,她是傅太太。
即使沒有夫妻之實,即使她對傅司寒隻是感激,隻是承諾的一心一意好好照顧,她還是產生了一種不痛快。
這種不痛快就像是在發酵的東西,讓人悶得慌。
晚晚沒有說任何的話,轉身出廚房。
寧一純得意的哼哼兩聲,瞧吧,某些硬塞進傅家的女人,心虛了!
主樓有電梯,平時很少用,現在傅司寒坐輪椅倒是派上了用場。
「你怎麼來了?」傅司寒已經餐廳就看到坐在副位上的寧一純,找了一圈,沒看到言晚晚人。
「三少,我爹地讓我來看看你!」寧一純低下頭,害羞的欲蓋彌彰。
她喜歡傅司寒,傅司寒對她的態度一向冷漠,所以上次在醫院被叫「滾」,寧一純絲毫不介意。
寧家作為傅司寒的擁護者,林父向受傷的傅司寒表示關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司寒冷淡的「嗯」了聲,看今天的菜:提洛爾牛肉土豆,黃油雞,紅悶大蝦,香煎三文魚,德式韭蔥乳酪湯。
全西式食物,裝盤精美,不是言晚晚烹飪的一向風格。
「三少,你吃飯吧!」寧一純把刀叉擺好,笑著催促,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傅司寒的誇獎。
傅司寒壓下心裡的疑惑,嘗了了一口黃油雞,差點當場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