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少奶奶的親戚呀?少奶奶的這些親戚怎麼都不按常理出牌啊?之前是弟弟,現在又來一個姐姐!
「言小姐,要不您給少奶奶打個電話,少奶奶說放您進去,您就可以進去。」
言夢柔氣得雙眼充皿,拳頭緊握,指甲紮進手心裡。
言晚晚竟然受到一品苑警衛的如此尊敬,這些也該是屬於她言夢柔的!本該是屬於她的!
就在言夢柔在給言晚晚打電話和見不到傅司寒之間猶豫時,原本已經離開的幻影再次開回來。
車窗搖下,露出後座男人帶著銀色面具的面龐,面具後的淺褐色眸子又冷又厲,帶著不外露的厭煩。
言夢柔大喜過望,「三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見我!」
「三少。」周圍警衛恭敬的頷首問好。
傅司寒看都沒看言夢柔一眼,下車走向一邊。
尹才安排警衛們各做各的事,傅司寒周圍的地方全部空出來。
言夢柔見狀,跑過去:「三少!」
「給你五分鐘時間。」傅司寒垂眸看腕錶,開始計時。
他本來不願意看到這個人這張臉,但是,如果她鬧到言晚晚那裡去還要惹言晚晚心煩,於是就半路折了回來。
言夢柔其實處於一種極度矛盾裡。
在得知自己那天晚上睡的男人不是傅司寒反而被傅洋遷抓住把柄的時候,言夢柔氣得要瘋了,恨不得把傅司寒碎屍萬段!
但是現在看到他,所有的憤怒都被不甘和激動所衝擊。
這個男人原本是她的啊,她始終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她想得到!
「還有四分鐘。」她隻是盯著他看,目光熾烈,傅司寒提醒她。
「三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言夢柔問。她不會主動承認自己的給傅司寒下藥。
傅司寒沒興趣跟她虛與委蛇,冷淡道:「你自己幹了什麼,忘了?」
言夢柔臉色一白,瞪大眼,由於太過震驚,嘴唇都在顫抖:「你、你都、都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傅司寒諷刺的勾了一唇,滿眼鄙夷,是默認他知道,但是懶得跟她解釋。
多一個字,都是廢話!
他的這個反應徹底激怒了言夢柔僅有的理智,「傅司寒,是你通知了記者來曝光我對不對?你為什麼會離開?你明明中藥了!我當時為什麼會失去意識?」
這一刻,所有的細節都如潮水般湧來,從進房間開始每一個動作都如印在言夢柔的腦海裡,但是她依然照不出來任何問題。
正是因為找不出來任何問題,這才顯得傅司寒恐怖無比!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兩分半。」傅司寒點了一支煙消磨耐心。
「傅司寒,你就這麼不耐煩我嗎?!」言夢柔的淚水瞬間湧上眼眶,是不甘,是屈辱,是迷戀,是憤怒,
「我那麼做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你竟然把我送給別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承受了什麼?!你那麼做是在踐踏我對你的感情!」
這四周安靜,就算警衛們站得遠,言夢柔吼這麼大聲,大家想不聽也聽得見。
眾人目瞪口呆,言家大小姐竟然喜歡自己的妹夫並且來人家家門表白了?!
感覺自己一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再看一眼旁邊波瀾不驚尹助理,警衛們立刻低下頭,學著尹助理裝聾子。
傅司寒丟掉煙頭,踩滅,看向言夢柔的目光冷厲到充滿殺氣:「言夢柔,這種噁心人的話,你最好不要在言晚晚面前說!」
言夢柔嚇得渾身一抖,彷彿又看到那個險些掐死顧念、險些割了顧念舌頭的傅司寒,恐怖如修羅。
「傅司寒,你就那麼喜歡言晚晚?」言夢柔嘲諷的仰天大笑,「你本來不喜歡言晚晚的,言晚晚嫁給你的時候你不喜歡她的!嫁給你的本來不該是她,是我!是我言夢柔!傅司寒,你該好好對待的人是我!和你有婚約的人是我,不是言晚晚!」
女人癲狂的聲音在西山林密間回蕩,驚飛了秋天的鳥。
尾音漸漸落下,言夢柔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她驚慌的看向傅司寒,發現他竟然沒有一點震驚或者憤怒的反應。
不應該啊,被一個私生女替婚,他應該是憤怒的啊,這是對他的羞辱啊!
她是鼓起很大的決心才告訴傅司寒替嫁的事情。
「你……你怎麼不說話?」言夢柔滿心奇怪,更多的恐懼,恐懼傅司寒的無動於衷。
他無動於衷才說明,言晚晚對他而言的重要。
「你,又蠢又醜。」傅司寒厭煩,既然你想聽,就說給你聽吧。
言夢柔被這麼直白的羞辱震得眼淚掛在眼眶上,一動不動。
離得稍近的幾個警衛聽到自家老闆的回答,差點沒笑出聲來,因為忍笑,雙肩不停的抖動。
言夢柔忽然沖向傅司寒,雙手捧向他的臉頰,一副要強吻的架勢。
「三哥!」
遠處傳來言晚晚的驚呼。
傅司寒眉心一擰,毫不客氣的將言夢柔一把推出去,誰知因為言晚晚到來的分神,言夢柔在最後關頭改變目的,抓住傅司寒的面具往外狠狠一扯!
男人那張俊美無鑄無死角的面龐露出來。
言夢柔愣在原地,死死的看著傅司寒的臉,一眨不眨。
即使已經猜到傅司寒就是那個傅少,可是,真正親眼看到解開面具時,震驚和心痛的程度根本無法言語和控制。
這才是傅司寒,英俊,強大,這才傅司寒的真面目!
她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她竟然親手把傅司寒送給了言晚晚!
「三哥,你的面具!」晚晚下了車,小跑過來,擔憂的看著傅司寒的面。
之前言夢柔隻是猜測到了傅司寒沒毀容,但是現在親眼看到就是證據確鑿的確認,這兩者性質完全不一樣。
「沒事。」傅司寒看了言晚晚一眼,問她,「你剛才叫我做什麼?」
「我以為她要對你動手,想提醒你小心。」晚晚放鬆的笑了笑,感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蠢,「不過轉念一想,以你的身手,她也傷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