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眉心蹙著,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晚晚眨了眨眼。
「說話!」
「以耶哦(你捏我)!」她好不容易從被窩裡伸出隻手來,去掰男人掐著她臉頰的手。
掰不動。
傅司寒沒好氣得看著她:「你知道錯沒有?」
晚晚:「???」
我哪兒錯了?
傅司寒鍥而不捨:「好好想想你哪裡錯了!」
晚晚翻了個白眼,「搓了,哦搓了(錯了,我錯了)!」
「錯哪兒了?」傅司寒這才鬆開她。
晚晚嘟著嘴一邊揉自己的臉,一邊瞅他。
她哪兒知道哪裡錯了啊?
她沒有錯!
傅司寒握著言晚晚的後勁讓人擡起頭來,拿開她揉臉的手才發現,她的臉蛋又被自己給掐紅了。
嬌氣包的臉。
「疼嗎?」傅司寒憐惜的摸那紅印子,一點力氣都不敢使。
「疼啊。」晚晚故意說,不過那口氣明眼人就知道是故意說給他的。
傅司寒嘆了口氣,扣著人的腰,一提,一轉。
「啊——」
天旋地轉一瞬間,晚晚身體一輕,等反應過來的已經整個人趴在了傅司寒的身上。
她人就騎在傅司寒的腰上。
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硬邦邦的腹肌。
「你你你你……你做什麼?」
晚晚嚇了一跳,想下去,被傅司寒握著腰動不了。
傅司寒拉高被子,把言晚晚包裹起來,「言晚晚,你才是我太太,不要隨便把我往外面推。」
他一說話腹腔就跟著震動,晚晚趴在他身上感覺尤為明顯。
尤其是她現在的這個姿勢,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嗯。」晚晚喃喃。
「寶貝,你臉紅了?」傅司寒忽的注意到言晚晚的耳根是一片可愛的粉色,忍不住低笑出聲。
清晨男人的嗓音帶著別樣的沙啞和低沉,極具*性。
晚晚真想把剛才那個「嗯」給吞回去。
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晚晚」「言晚晚」「寶貝」「傅太太」這麼多詞無縫連接的稱呼她的?
「真臉紅了。」傅司寒的聲音裡帶著淺淡的笑意,他捧起言晚晚的臉,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寶貝,你都當我太太這麼久了,怎麼還臉紅?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過。」
晚晚看被子上的刺繡,心想吐槽,這其中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
她這是知廉恥,不可以嗎?!
「啊,說錯話了。」男人懶懶道,「你是我太太,我哪裡,你都可以看。隨便看。仔細看。還可以動手。」
晚晚:「???」
聽聽,聽聽你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滿是顏色的廢話?
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言晚晚臉上的紅更明顯了,笑聲忍不住放大。
晚晚一巴掌拍在他的兇膛,沒把他拍痛,反而把自己的手給震到了。
「你閉嘴!」
「傅太太,要不你給我生個閨女?生了閨女,你就沒這麼容易害羞了。」
傅司寒隻是偶爾覺得生孩子這個事情不可取,孩子這種生物會奪取自己媳婦的注意力,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對一個「縮小版的言晚晚」鍥而不捨,無比嚮往。
「不生!」晚晚「哼」了聲,瞪他。
「行吧,兒子我不要。」
嘿,你還挑上了?
我都說我不生了!
晚晚對生孩子這件事不熱衷。
她喜歡小孩子,但是從小到大的經歷讓她從未感受過來自父母的親情。
她對生養小孩……沒什麼興趣,甚至有些排斥。
「阿寒,我……不想要小孩。」晚晚趁機給他攤牌,「至少現在不想要。」
傅司寒也不在意,「不要就不要。」
萬一生個兒子,豈不是糟心?
他隻是對「縮小版的言晚晚」感興趣,萬一生個了「縮小版的自己」……玩球,他可能會想把那「坨肉」回爐重造。
傅司寒自己都是個沒感受過父母恩情的人,他更知道,自己多半當不好一個爸爸。
既然他的晚晚現在不想要,那就不要。
晚晚看了時間,「快八點了,你還起床嗎?你上班要遲到了。」
RK集團是九點正式上班。
傅司寒一副昏君的模樣摟著言晚晚細腰,「今天要陪太太,翹班。」
兩個人起床已經是中午。
盛煙實在忍不住,給言晚晚打了電話。
晚晚語氣平和,完全不像出事的樣子,甚至告訴盛煙,自己早上把不想要小孩的事情告訴了傅司寒,傅司寒同意了。
盛煙滿腦子:「????」
盛煙被氣笑了:「不是寶貝兒,網上全是腥風皿雨,老子們擔心你慘了,你居然跟傅司寒調了一早上的情?」
「調什麼情,別亂說哦!」
晚晚被閨蜜的虎狼之詞憶起早上傅司寒將她跨坐在他身上,有些羞赧。
盛煙見此不再多操心。
本來這種事情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心裡脆弱的人可能被一下擊垮,不在乎得人繼續該如何就如何。
盛煙掛了電話沒多久,尹才被傭人帶進來。
尹才走到傅司寒身邊,附耳道:「先生,文雪帶過來了,在門外。」
傅司寒一知道這個時間就找尹才去找文雪。
這個時間點,言晚晚雷打不動去進行塑性鍛煉。
網上那點風言風語還打擾不了她對事業的執著和尊重。
傅司寒沒有告訴言晚晚關於文雪的事。
一品苑很大,傅司寒吩咐尹才把人帶到人造湖的另一邊。
那一邊甚少有人出現,很適合幹一些……見得光的事。
文雪和她女兒言夢柔是兩個極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文雪依舊是頭髮梳得有條不紊,穿著一身今年才上市的香奶奶的套裝,保持優雅端莊。
「傅司寒,你也是才知道吧?你娶的不過是個野種,連言家皿脈都不算,有這麼個身份卑微的妻子,你不生氣嗎?怎麼,你現在抓我來是想給那個野種出氣?人呢?那個野種人呢?我告訴你,你就算打死我也改編不了言晚晚是野種的身份!」
文雪被兩個保鏢壓著,由於反手背鎖的動作,她隻有彎腰弓背低著頭,此時正用一種極其難看的姿勢強行擡頭,笑著看傅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