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左佳終於覺得傅司寒算得上是個良人。在此之前,其實她對傅司寒這個權大勢大的男人沒什麼好感,誰讓他搞出那麼多和蘇羽潔的是是非非來。
晚晚將文件一一簽好,擡頭看左佳,猶豫了一下,「佳姐,岑倦這次……」
「他啊……」左佳愣怔了一下,笑容有些不自然,她像是自我安慰,「沒事,算欠他一個人情。」
人情這東西,最難還。
左佳的私事晚晚不好多問。
沒想到,才過幾天她就在網上看到一則娛樂新聞——
「名模岑倦疑似和前經紀人複合!」
該娛樂公司的狗仔拍了照片為證,岑倦那種清雋高級的俊臉都清清楚楚,兩個人在一家餐廳吃飯,面對而坐。
照片裡看不清左佳,但是晚晚認出了左佳的Gucci包,那是她才送給左佳的,上面特意掛了一個從義大利買的手工藝品,很好辨認。
而岑倦看左佳的眼神……冷淡中帶著溫柔。
晚晚大概能明白岑倦為自己說話的理由了——因為左佳。
這個消息在網上掛了不到半小時就被撤掉,緊接著是全網刪除,再也搜不到。
晚晚做好午餐,照例帶到的傅氏集團。
傅氏集團的員工比RK集團的人更熟悉言晚晚,畢竟誰知道言晚晚是傅家三少的太太。
尹才親自來接言晚晚,帶著人直接走總裁專屬的VIP電梯。
前台幾個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等人一走,立刻幾顆腦袋的湊到一起:
「言晚晚本人比照片上還好看,天哪!這個氣質,這個身材,這個臉蛋!」
「你們說,之前網上傳的言晚晚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其他的我不敢說,就尹才這殷切的態度就知道,傅司寒和言晚晚的感情肯定很好!」
……
傅氏集團的總裁辦和RK集團相差甚遠。
傅氏集團總裁辦整個是現代歐式風格,高端大氣,卻不如RK集團的低調奢華。
傅司寒對這裡沒有過多改造,明顯沒有長期在這裡辦公的打算。
「阿寒,你知道蘇彥哲嗎?」吃飯的時候,晚晚問傅司寒。
「蘇家大公子,蘇羽潔的哥哥。」傅司寒的回答簡潔得讓人無力吐槽。
「他是什麼樣的人?」
傅司寒正準備喝粥,是山藥排骨粥,晚晚特意熬了好幾個小時,給傅司寒養胃的。
他放下勺子,面無表情的看著言晚晚,「傅太太,那你知道你老公是什麼樣的人嗎?」
晚晚:「???」
不是,我就問一問,你這就……吃醋啦?
傅司寒那樣子,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不高興的情緒毫不掩飾的外露,看著的確是吃醋了。
晚晚已經吃完,單手托著腮看他,語調軟糯而綿長,評價:「幼稚,霸道,愛吃醋,還容易生氣,對,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邊吃醋一邊生氣。」
晚晚說著說著就憋不住笑了。
傅司寒「嘖」了一聲,對晚晚勾了勾手指,「過來。」
「你幹什麼?」她才不會傻了吧唧的過去。
傅司寒嗤笑了聲,起身站起來。
晚晚有不好的預感,剛站起來準備開溜就被傅司寒扣住腰往下摁。
「啊——」
晚晚一下子坐在溫暖結實的大腿上,忍不住驚呼一聲。
傅司寒抱著人,摟著她的細腰,把人的臉給轉過來。
晚晚被他震驚得半響沒反應過來,緊張的往辦公室門望去,確定門關嚴實了,鬆了口氣。
「這麼緊張,」傅司寒低笑出聲,「傅太太,你這是來跟我偷1情的?」
「是啊,我先生脾氣不好,被抓到了你會被揍。」晚晚虎著臉附和他。
言晚晚那一句「我先生」徹底愉悅了傅司寒。
他靠著沙發,捏她的臉,嗤笑,「反正要被揍,不如來個……捉、奸、在、床?」
「喂!」晚晚捶了一下傅司寒的肩,「你這是在辦公室!」
「辦公室不是偷1情聖地麼?」傅司寒把人的腰扶好,以免掉下去。
神他媽的偷1情聖地!
「怎麼,你這麼有經驗啊?」傅司寒一直捏著她的臉,晚晚不甘示弱的捏回去。
傅司寒實戰沒經驗,不過倒是看過不少次。
他好幾次都撞見尚駿馳在辦公室「不務正業」,當時尚駿馳嘻嘻哈哈毫不要臉的說:這是情趣。
傅司寒當時冷笑,不可苟同。
現在想想……真香!
晚晚見他不說話,正要開口,餘光一掃,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視的另一邊牆面,竟然是玻璃的隔斷牆!
被擦得透明鋥亮的玻璃牆的另一面,秘書室七八個秘書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總裁辦,一個個目瞪口呆彷彿看到了什麼大跌眼鏡的事情,眼裡是濃烈得要噴出來的八卦之火。
晚晚:「……」
晚晚的腦子硬生生的當機了好幾秒。
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手還恰在傅司寒的臉上,傅司寒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他的手,整個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這個心機boy!
晚晚猛地縮回手,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根本不敢看玻璃牆那面。
「傅司寒!你怎麼不提醒我!」晚晚頭埋在傅司寒懷裡不敢擡頭,懊惱得又捶他幾下。
傅司寒看著那對他而言毫無威脅力的小粉拳,散漫而慵懶,嘴角上揚:「提醒什麼?」
「提醒我你這個辦公室透明的啊!」
這和RK集團的總裁辦不一樣!晚晚進來完全沒留意到這個。
傅司寒捏著言晚晚的下巴,擡著她的臉瞧,眉眼裡全是笑意和寵溺,「傅太太不是來跟我偷1情的麼,怕什麼。」
晚晚真想就著那一碗粥給傅司寒扣過去。
你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傅司寒欣賞了好一會兒言晚晚如乖巧的鵪鶉般躲在他懷裡的嬌羞模樣,完全不告訴她,秘書處的那些人在言晚晚一發現他們後就低下了頭。
看頂頭上司的戲隻能偷偷看,否則就做好丟飯碗的準備。
傅司寒按了下自動控制器,煙灰色的簾子自動落下,擋住了玻璃強的視線。
「好了,看不到了。」傅司寒摸著言晚晚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