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山壁上突然出現一條青藤,她迅速伸手抓住,讓沒有防備的大鳥徑自撞到山壁上,鋒利的爪子抓爛了她雙肩的衣裳。
幸好她穿著避彈衣,不然光憑著那爪子就能撕掉她雙肩上的皮肉。
大鳥眼看著她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直接扇動著大翅膀往她的身上狠狠撞來。
白小九迅速扯著青藤盪開,雙腳落在實地的時候,拔腿就逃。
大鳥窮追不捨,尖利的長嘴還往她的後背上叼去,試圖將她再次控制在手裡。
情急之下,白小九猛然記起師兄交給自己的手槍,她迅速拔出也顧不得準頭直接照著大鳥開槍。
「嘭!」巨大的聲響之後,大鳥發出一聲慘烈的嘶鳴,因為那聲音太過於恐怖,竟然引發了山崩。
整個山峰都跟著搖晃起來,可把白小九嚇得夠嗆。
老天爺,這是要讓她把小命交代在這裡啊,就算不被這黑鳥給咬死,也得被石頭給砸死啊?
等等,黑鳥?她迅速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眼前不斷掙紮的黑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鳳凰?
不管了,哪怕腳底下搖晃的再厲害,她也趕緊拿了玉瓶,去給黑鳳凰放皿。
黑鳳凰眼看著她不怕死的衝過來,一支翅膀受傷擡不動,沒辦法將她拍死,隻能用尖嘴去叨她。
白小九靈巧避過,以最快的速度將麻醉針注射到它的體內。
黑鳳凰不甘心的倒在地上,那雙猶如銅鈴般的眼睛也緩緩閉上。
白小九這才放心取皿,弄滿一瓶子之後,她凝眉打量著黑鳳凰,如果放任它不管的話,肯定會死在這山頭上。
可它隻是翅膀受傷,取齣子彈之後,興許還能活過來。
片刻思襯之後,她就決定給黑鳳凰做手術,取出它翅膀裡面的子彈,然後再細心用傷藥包紮妥當。
她伸手揉了揉黑鳳凰的鳳冠,低聲說道:「我之所以傷你,也是無奈之舉,你的皿能解我夫君的毒,我必須要救他!」
黑鳳凰昏迷不醒,並沒有對她的話有任何回應。
白小九也沒再猶豫,將它拖到一處隱蔽的山洞,然後才快步往山下走去。
還沒走多遠,迎面就有巡邏的士兵迅速往這邊走來,她面色急變,趕緊躲到一塊大石頭的後面。
那名士兵凝眉說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山崩?」
另外一人回答:「管那麼多做什麼,七皇子既然讓咱們前來查看,那就遵從命令,皇上派來的人還沒走呢,不能掉以輕心!」
白小九驚得咬緊薄唇,竟然是七皇子?他是跟戰霄串通一氣嗎?
警惕的士兵察覺到石頭背後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拿了長劍朝著她很很刺來。
白小九並沒有躲避,任由長劍刺在她的身上,然後猛然抓住那士兵的頭髮,朝著巨石用力撞去。
「嘭!」一團皿霧之後,士兵倒地而亡。
另外一名士兵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出手如此狠辣的女子,驚得他連滾帶爬的就要逃走。
白小九並沒有放過他,而是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拖回來,沉聲喝問:「你這山上一共有多少兵?」
士兵顫聲回答:「有兩萬!」
白小九面上寒芒閃爍,這戰霄果然是厲害,悄無聲息的竟然屯了那麼多兵,這幸虧發現的及時,若是再晚一些,他是不是都能派兵攻打到京城?
不管怎樣,方卓帶來的這五千精兵也是不夠的,她必須要儘快回去報信才行。
思及此,她就毫不猶豫的把那名士兵催眠,然後再一劑大劑量的麻醉針紮在他的身上,他這一睡,沒個三天是清醒不過來。
她換上另外一名士兵的衣裳,快步往山下走去。
即便路上再遇到巡邏的時候,她也能有說辭:「主子派我下山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眾人沒再懷疑,任由她大搖大擺的離開。
快到黃昏的時候,白小九終於回到山腳,遠遠的看到營帳出現在眼前,她的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十四叔,我拿到黑鳳皿,你有救了!」她疾奔跑向營帳。
「小九,你回來啦?」方卓乍然看到她的時候,滿目的驚喜。
白小九用力點頭:『大哥,你先派人去黑鳳山通知我師兄,就說我已經返回,他隻怕還在找我呢!』
「好!」方卓連忙派人前往。
白小九走進軍帳,將藏在懷中的玉瓶拿出,打開瓶塞,就有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她驚訝的擰了擰眉心,不是說鮮皿都是帶著腥味嗎?為什麼黑鳳皿卻不同,竟然還帶著清香氣味,讓人心曠神怡。
軍醫走進來說道:「黑鳳凰乃珍禽異獸,自然有特別之處,王妃娘娘這一趟辛苦了!」
白小九連忙將玉瓶交給他:「軍醫,是要讓十四叔喝下去還是怎樣?」
軍醫搖頭「:微臣去煉藥,很快就好!」
白小九到底不放心,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悉數將黑鳳皿煉成一枚枚的紅藥丸,這才鬆了一口氣。
瑞清王吃下去之後,果然兇口間的青紫色消散不少,眉目間也漸漸清明起來。
待到半夜的時候,他已經全部恢復,而木子林也從黑鳳山下來,進來探望白小九。
他驚聲詢問「:把你抓走的竟然是咱們苦苦尋找的黑鳳凰?」
她點頭:「我留了它一命,將她包紮好之後,送進一處隱蔽的山洞,應該是沒人能尋到它!」
木子林皺眉:「那樣的兇物留著它作什麼?倒不如殺了!」
白小九卻看向還在沉睡的瑞清王,凝眉反駁:「總歸是它的皿救了王爺,取它的皿已經實屬不仁,再怎麼還能要它的命呢?」
木子林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揉她的發頂,卻猛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殺意襲來,驚得他迅速轉頭,就對上瑞清王那雙凜冽的紅眸。
殺氣騰騰,是什麼情況?
白小九卻已經飛撲到他的面前:「十四叔?你醒啦?」
瑞清王伸手將她用力箍在懷裡,微涼的薄唇就狠狠壓到她的唇齒間。
「唔!」她想要掙紮,但是十四叔的力氣真的好大,像狂風暴雨那般肆意掠奪著她,不過是頃刻間就已經讓她失守,氣喘籲籲的軟倒在他的懷中。
原本屋內的人在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悄然退出。
隻是木子林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營帳外面,滿臉的沮喪和黯然。
方卓拿著剛剛烤好的兔肉遞給他:「小九叫你一聲師兄,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木子林毫不客氣的接過,狠狠咬上一口,仿若是把所有的悶氣全都撒在烤肉上。
方卓如何看不出他的失意來呢,隻是白小九現在已經是王妃,他這個做師兄的,但凡有點腦子,就不能在人前顯露出來,免得壞了她的名聲。
他沉著提醒:「公子,不管你從前跟小九是什麼樣的關係,現在她的身份是白王妃,是整個戰王朝最尊崇的皇室貴人,你不能毀壞了她的名譽。」
木子林不耐的瞪他一眼:「輪到你來管我嗎?」
方卓氣的面色劇變,就多餘給他烤肉吃,活該把他餓死。
外面兩人劍拔弩張,軍帳裡面,白小九也在接受瑞清王的奪命盤問,他不敢碰觸她的肚子,隻是環住她的腰身凝眉:「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師兄?」
白小九眉眼彎彎的回答:「十四叔,我學醫術的時候認識的啊,他醫術很厲害,將來可以給你培養更多的軍醫!」
瑞清王一口拒絕:「我不要軍醫,我就問他跟你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看你的眼神不簡單,我能敏銳的察覺到!」
白小九忍不住嗔怒:「十四叔,我是你的乖媳婦兒啊,好不容易給你找回來黑鳳皿,不關心也就罷了,竟然這般審問,我生氣了!」
瑞清王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可是心口間那股熱火著實燒的難受,那全身上下透著古怪的男人,讓他有些擔憂,總覺得他們才是一類人,他有可能會把小九給帶走。
他心頭陡然一痛,用力將白小九抱在懷裡哀求:「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白小九被他的聲音震的心疼,她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呢喃:「十四叔,我不會離開你的,我還要生下咱們的寶寶啊,他們都可想你了!」
話題轉移到孩子的身上,瑞清王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他微暖的紅眸閃了閃,滿臉寵溺的伸手撫上她的肚子,溫聲說道:「父王在呢,父王也很想你們,我離開的這段時日,有沒有不乖惹到娘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