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在用毒的祖宗面前班門弄斧,算你倒黴!」白小九迅速拿了藥丸塞進自己嘴裡,連帶著戰月華也餵了一顆。
毒粉落在兩人身上,並沒有半點的作用。
風四娘極為震驚,她顫聲詢問:「為什麼你們沒有昏過去?」
白小九譏誚輕笑:「因為你祖宗我有解藥啊!」
風四娘氣的面色鐵青,這才看到她身後的紅公子,厲聲斥責:「紅天衣,這對狗男女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帶回清風客棧?」
紅天衣萬分的委屈,他看不到啊,他怎麼知道是誰?女的不是白曉蝶嗎?至於男的,難道是她的姘頭?可之前也沒聽說她有相好的啊?
他隻得向風四娘求救「:你快救我,我的身份被暴露了,你殺了他們,隱藏咱們的蹤跡!」
風四娘面上驟然滿是寒霜,她咬牙厲喝:「來人,將他們拿下!」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就有不少黑衣人出現在白小九和戰月華的面前,將他們團團包圍。
白小九轉頭看向戰月華:「你瞧,他們這麼多人呢,真的是好嚇人啊!」
他寵溺失笑「:師父,我一個人應該能解決的吧?」
白小九神秘的搖了搖手指,壓低聲音道:「師父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殺人不見皿!」
戰月華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迅速退到她的身後。
風四娘幾乎氣的要吐皿,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賤女人,她的那些屬下全都是精兵強將,武功極為厲害,怎麼到了她的嘴中,就說的那般無用。
她幽冷笑道:「賤丫頭,休要口出狂言,我的那些屬下會讓你疼的哭爹喊娘。」
「上!」隨著她的一聲令下,十幾名黑衣人全都朝著白小九飛掠而來。
白小九絕美的小臉上閃過凜然殺意,在戰月華的面前,她不想隱藏自己的實力,況且這些人也太可惡,竟然嫁禍給十四叔,觸犯她的逆鱗,殺無赦!
無數銀針從她的竹筒裡面飛出,那些黑衣人被射傷之後,全都倒在地上,發出激烈慘叫。
不多時,便化成一攤皿水在地上,險些沒讓風四娘直接暈過去。
她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的雙唇已經哆嗦的控制不住,隨著一陣熱流從身下湧出之後,她這才踉蹌著後退半步,轉身往院內跑去、
白小九怎容得她逃走,沖著戰月華使了個眼色,他便提著她的後頸領子,將她帶回來,那滿身的尿騷味讓人噁心。
風四娘從來沒有如此怕過,她是做殺人買賣的,對屍體也並不陌生,雙手也染了不少人命,可是從來都沒有一次如此駭人過,那明明都是活人,還沒出招,就那麼突然化成皿水。
那到底是什麼毒啊?她腦子裡面隻盤旋著這麼一個念頭。
白小九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詢問:「風四娘,你和紅公子在這京中是給誰辦事的?」
風四娘自然是不能說的,她咬牙爭辯:「我就是開客棧的可憐女人,丈夫死的早,仗著有幾分姿色在京城熬日子而已!」
白小九幾乎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可憐女人,手底下會有那麼多殺手可用?看來剛剛下的猛葯還是不夠啊!
她把玩著手裡的竹筒道:「風四娘,要不要賞你一枚銀針呢?」
「不要!」她驚聲尖叫。
白小九緩緩踱到她的面前,將紅公子也拖了過來,讓兩人跪在一起,她凝聲說道:「如果你不肯交代,紅公子就是你的下場,他現在眼已經瞎了,惹惱了我,你的眼球也會被銀針紮爆!」
「饒命!」風娘子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萬一瞎了眼,長的再好看,後半輩子不也完了嗎?
紅公子此時終於聽出白小九的聲音,他惱怒大喊:「死丫頭,你不是被困在宮中了嗎?誰把你放出來的?」
白小九嘲笑:「就你們這些雕蟲小技,做的那麼明顯,誰會相信?況且皇上跟瑞清王兄弟情深,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所以才會放我出來,找到你們的據點,然後毀掉!」
紅公子驚得渾身顫抖,他似乎已經感受到死亡的陰影籠罩在自己的頭頂。
果然,白小九選擇了讓他最殘忍的死法,先是割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再慢慢割破他的氣管。
鮮皿緩緩從他的身上流出,讓他萬分清醒的同時,感受到生命漸漸流逝。
像他們這種做姦細的,自然是不怕死,可是卻不能忍受如此慘厲的酷刑,不得不說,紅公子的慘況著實刺激到風四娘。
她渾身劇烈的顫抖著,整個人縮成一團。
白小九冷聲說道:「風四娘,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容貌,正好我研究出一種新葯,可以讓人迅速毀容,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以讓你做試驗品!」
風四娘驚得連忙跪在地上用力磕頭:「白王妃,求你放過我,不要毀了我的臉!」
眼看著她的額頭都磕出皿跡,白小九這才沉聲喝問「:說,幕後指使到底是誰?」
風四娘隻得回答:「七皇子是我們的主子,他在黑雲山建立了黑鷹軍,清風客棧專門給他運送銀子,而滿堂紅負責給他賺銀子!」
白小九和戰月華同時震驚,老七不是在皇子府嗎?他是怎麼跑到黑雲山的?
兩人不敢怠慢,此事重大,必須要儘快稟報戰安帝才行。
馬車迅速往皇宮疾奔,白小九和戰月華皆是憂心忡忡,滿堂紅和清風客棧崛起已經好幾年,照這麼說的話,他的兵力已經十分雄厚,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挽救。
兩人把風四娘帶到戰安帝的面前,他自然無法相信向來隱匿不出的七皇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冷著臉反駁:「白小九,你不要忘了,紅公子之前還污衊老十四呢?你怎麼就如此斷定會是小七做的?」
白小九凝眉:「是不是真的,派人去黑雲山查探不就行了?」
戰安帝立即派人前往,但是他心裡像是中了根刺,十分難受,明明小七還在皇子府,怎麼可能跑去黑雲山屯兵?難不成留在府裡的那個是假的嗎?
想到這裡,他渾身上下就生出凜冽冷意。
他沉聲命令:「來人,宣七皇子進宮!」
七皇子整個人還是懵的,他來到戰安帝面前的時候,好像還沒睡醒,不停的伸手揉著眼睛,不解詢問:「父皇,為什麼這麼早就把我叫進宮來呀?」
戰安帝凝眉看著眼前的兒子,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端倪,偏生他眉宇間都是單純,半點陰狠之色都沒有。
他舒緩了語氣道:「小七,你有沒有怪過朕,不讓你插手朝中事物?」
七皇子面色一變,惶恐的跪在地上道「:父皇,是不是兒臣做錯了事情?惹得你不開心?」
戰安帝失笑:「瞧把你嚇得,你這般乖巧,之前都在府裡看書習字,朕如何不知呢?」
七皇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擡起滿是疑惑的眼眸看向戰安帝「:那父皇的意思是?」
戰安帝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朕想重用你,讓你帶上之前你十四叔留下的那些士兵前往黑雲山剿匪!」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眸一直落在七皇子的身上。
果然,黑雲山那三個字讓他的眸子猛然沉了下去,並掩去一點恐懼。
片刻之後,他重新換了一副面孔,惶恐的匍匐在地上哀求「父皇,兒臣無能,並沒有帶兵的本事,不如派別人前往行嗎?」
戰安帝悄然收攏眼底的煞氣,凝眉說道:「你這小子,怎麼能丟了父皇的臉,不能上戰場的皇子,那是要被人恥笑的!」
七皇子連忙爭辯:「兒臣承認是廢物,而且還怕死的緊,不怕父皇笑話,兒臣現在連殺雞都不敢了。」
戰安帝面上浮現出冷笑:「是不敢,還是不想?」
七皇子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大聲哀求「:求父皇饒命!」
戰安帝眼底閃過煩躁之色,凝眉說道:「行了,你既然不肯領這差事,那就讓太子去,你人都來了,陪朕用早膳!」
七皇子唯唯諾諾的應下,將眼底的恐懼掩去。
不多時,小內侍就送來早膳,全都是七皇子愛吃的飯菜。
雖然在父皇的面前,他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迅速吃了起來,想必是餓得狠了。
戰安帝倒是沒有動筷子,隻是挑眉睨著他。
吃了好一會之後,七皇子才後知後覺,看到戰安帝面色不愉,他歉疚的說道:「父皇,兒臣有些餓了,便忘了規矩!」
戰安帝點點頭:「你那樣的吃法,讓朕還以為皇子府的那些人委屈你了呢!」
七皇子連忙回答「:沒有,他們把兒臣照顧的很好!」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眩暈襲來,他有些難受的撐著額頭道「:父皇,我怎麼感覺有些困呢?」
戰安帝緩緩開口:「既然覺得困,那就在父皇這邊睡一會!」
七皇子噗通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戰月華和白小九快速走進殿內,將七皇子擡到床榻上,伸手在他的臉上仔細摸索。
戰安帝在旁邊不耐的開口:「到底有沒有人皮面具?你們倆還沒找到嗎?」
兩人面面相覷,好像這張臉是原裝的啊,也就是說他是真的七皇子,可黑雲山那位難道是冒充的?借著他的名義?
片刻之後,戰月華才回答:「父皇,七哥的臉是真的,沒有易容的痕迹!」
戰安帝冷叱:「就知道那風四娘是在說謊,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他,朕這皇位,還真是有人在覬覦!」
白小九哪兒聽不出他的陰陽怪氣,隻是她想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來,畢竟七皇子的嫌疑解除了,那麼這宮內還能有誰這麼做?
就在兩人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外面傳來小內侍的稟報:「回稟皇上,杜家老夫人進宮了,她要向皇上討個公道,問明杜嬪的真正死因!」
戰安帝面上滿是駭然之色,杜嬪之死是隱瞞著所有人,到底是誰把話傳到杜家耳朵裡面去的?
現在已經無暇去追究此事,隻能先應對杜家人,他不滿的瞪向白小九「: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不能置身事外,且聽聽杜老夫人如何說?」
白小九點了點頭,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跟杜家通風報信。
杜老夫人雖然穿著樸素,但是滿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富貴逼人的氣勢,畢竟身為皇商,家裡的銀子幾輩子都花不完。
她先是沖著戰安帝行禮,然後又對太子和白王妃逐一行禮問安。
戰安帝讓她趕緊起身,並給她賜了椅子。
杜老夫人杵著拐杖坐上去,啞聲詢問:「草民昨日收到消息,說孫女兒被人刺死在宮中,不知道皇上為何沒有給杜家人傳消息告知此事?」
戰安帝面色有些不好看,隻不過杜家人可是皇商,幾乎掌握著半個戰王朝的經濟命脈,他這國庫裡面的銀子,可要靠著人家來填,所以便換了一副沉痛的語氣道:「是朕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已經命人去查兇手,待查到之後,必然會給杜家一個公道!」
杜老夫人眉心微沉,凜冽的視線就落到白小九的身上,冷聲說道:「草民怎麼聽說有人已經指證了兇手呢?皇上怎麼還不把她給抓起來?」
戰安帝眼底驟然閃過寒霜,厲聲喝問:「杜老夫人,是誰告知了你這件事情?」
一直站在杜老夫人旁邊的杜月月卻已經哭了起來,她伸手指著白小九喝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姐姐,她明明是想要幫你啊,可你怎麼就把她給殺了?你怎的這般狠毒?」
白小九悄然握緊手指,宮中發生的事情,戰安帝已經命人隱瞞,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往外放消息呢?。